咦，這小子當真了呀。
梁歡咳嗦了一聲，道：“有。我的底線就是三億美金，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不包括潔神酒店用品有限公司、潔神中藥世家股份有限公司。商標權、所有人可以再談~”
跟沒說一樣啊。
郭世佳暗暗搖頭。
“行了，準備資料去吧。”梁歡不想再跟郭世佳膩歪下去，道。
“好。”郭世佳拿上資料走了。
“我覺得您應該聽郭總的。”劉嵐道。
“嘿，你是我的祕書，怎麼向着他說話。”梁歡故作生氣道。
“誰對聽誰的。”劉嵐撇嘴道。
梁歡無奈一笑，道：“那批原料都處理給熊貓了？”
“嗯。梁總，我有點不明白。”
“說。”
“現在原料緊張，我們該留一部分的。雖然賺了不少錢，但咱們也得有後路纔行。”劉嵐道。
梁歡呵呵一笑，道：“放心，我是那種沒把握的人嗎。咱們的原料，足夠生產一年以上。而物價並軌的時期，不會超過這一年。明年原料價格會回落，咱們就可以正常進購原料了。”
劉嵐撇撇嘴。
“幹正事兒去，滾蛋吧。”梁歡道。
“這點人家郭總就比你強，人家從來不罵人。”劉嵐不滿道。
“他那是裝得。”梁歡白了眼劉嵐道。
“你連裝都不會。”劉嵐小聲嘟囔着走了。關上門後，一路小跑躥了，生怕梁歡把她叫回來收拾一頓。
下午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進來，是熊貓的顧總打來的。
“梁總，恭喜啊，要和寶潔合資了。以後，你們潔神不能小看，也是合資企業了。”
“哈哈哈哈，唉，顧總，就別拿這個開玩笑了。對了，貴公司那邊還沒有說派誰來，會不會是您啊？”梁歡笑問道。
顧總佩服不已，這事兒都能猜出來。
“是的，我代表公司過去。”
“什麼時候？”
“明天上午的飛機，下午三點到。”
“行，我親自過去接您，順道讓你感受一下北方人的風采。”
“哈哈哈，感謝了，梁總。”
掛斷了電話，梁歡笑了。
一向客氣的顧總，這次竟然沒有跟自己客氣一番，代表了什麼？
說明他起了投靠之心。
是因爲寶潔嗎？
這不知道。
關於顧總，梁歡一直想把對方拉過來。原因不過是這傢伙忠厚中透着精明，又是在國企幹了半輩子行政工作的，有管理經驗。而且，不是那種在國企混日子的人。
這些就足夠了。
當下，沒有什麼專業的市場人才，寶潔那種大公司的專業人士，來不了潔神。國內，也沒有市場類的學科大學。
次日下午，梁歡開着大奔去機場，將顧總接了回來。
再次見面，還是在北方，兩人都感覺很是奇妙。去酒店的路上，梁歡一邊開車一邊問顧總對潔神和寶潔合資的看法。
顧總看了眼梁歡，笑道：“你們合資的事兒，我不敢摻和。但有一點我是敢肯定的，那就是梁總不想和寶潔合資。”
“不是我瞭解你。你還記得上一次在上江的時候，寶潔的總監亨特嗎？”顧總道。
梁歡一愣，他在上江見過寶潔總裁的事兒，沒幾個人知道。
顧總看了眼梁歡，笑道：“亨特一行人裏，有一個楊總，記得嗎？”
楊總？
梁歡仔細回憶了下，道：“對對對，裏面就一個國人，姓楊。”
“那個人，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原來負責上江本土市場的楊志堅楊總經理。田華上來後，爲了培植自己的親信，換掉了楊總，楊總一氣之下辭職去了廣州。”
“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加入了寶潔公司。你和亨特見面的事兒，也是他告訴我的。”
梁歡點點頭，有些明白了，道：“寶潔和熊貓合作這件事兒，也是楊總一手挑起來的吧？”
“哈哈哈，對。”顧總笑着點頭。
聰明人不用多說，梁歡更是如此。
一點就透。
“與其說是合資，不如說是楊總的復仇。你不知道，當寶潔那邊看上了潔神，對楊總的打擊很大。”顧總道。
“沒事兒，讓楊總繼續努力，反正潔神不會跟寶潔合資的。”
說到這裏，梁歡忽然又想起昨晚上擔心的。
顧總想投靠潔神，是看上了寶潔和潔神合資。但剛纔談話下來，顯然不是這麼回事兒。
顧總早就知道他的態度了。
到了酒店，梁歡已經給顧總安排了一間總統套房，這很令顧總感到意外。
超規格了，他只是潔神的股東之一，熊貓的副總。
“這有些破費了，梁總。”
“客氣什麼，咱們兄弟倆不說客氣話。今晚上，我讓酒店準備了地道的魯菜，咱們哪兒也不去了，就在你這裏，誰也不請，就咱們倆，好好地喝一杯。”梁歡脫下西裝，隨手扔在沙發上。
“行。”顧總笑着點頭。
梁歡動手沏茶，兩人落座，開始閒談起來。
梁歡說起未來幾年，市場的發展趨勢，以及潔神指定的五年計劃，無意間，提到了現在跟萬國證券公司合作的業務。
顧總聽後驚呆了，笑道：“你跟萬國證券還有合作？”
“嗯。國庫券開放異地交易，之前攤派下來的國債，大部分在農村淤着。這是個好機會啊，利用潔神的銷售網絡，對摺價收購，或者乾脆用商品來換，然後再進行交易，這其中的利潤，比單獨賣產品可賺多了。”梁歡喝了口茶道。
顧總點點頭，靠在沙發上嘆了口氣，道：“兄弟，實話告訴你，關總也去過熊貓，但沒有同意。國企，各個方面牽扯太大，田華的個人能力有限，註定是比不上潔神的發展了。”
梁歡也挺意外的，關金生竟然還去過熊貓。
好險啊！
見顧總神色有些落寞，他半開玩笑道：“顧總，想好了嗎？是在熊貓等退休，還是趁沒有老驥伏櫪之時，證明一下自己？”
顧總笑而不語。
梁歡也笑了，道：“過幾天，我會去安慶那邊，看看新廠址。你跟我一起吧？對了，我們已經找到代工廠，佳潔士牙膏已經在安慶生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