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那熊娘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您放心，我回去一準兒批評教育，絕對不會影響到咱們兩個公司之間的合作！”陳國勝道。
“當然，合作是合作，私人問題是私人問題。”梁歡淡淡笑道。
陳國勝一聽，當即知道梁歡的態度了。
沒這麼容易完事兒。
“放心，只要不影響合作，我一定給梁總一個交代。”陳國勝鄭重道。
梁歡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
王祕書長也想明白了，梁歡突然來華天航空，是來報仇的呀。在機場的時候，陳太太的表現就不太對勁兒。
接下來，梁歡和陳國勝談了細節上的操作，令陳國勝大開眼界。
說實話，梁歡的來意他很清楚了。對方就是拿着一堆錢，然後告訴你，你老婆得罪了我，你要是能處理，我就跟你合作，處理不了，那這錢就沒有。
作爲第一個接手民航的領導人，他的壓力，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到的。
能否跟國外一樣市場化，把這第一家民航公司運營下去，所面對的困難不是一星半點。
第一個缺的就是錢！
這年代，民航收入來源有限，就指着乘客那幾十塊錢活着。
梁歡的出現，讓他知道原來除了乘客之外，還能從別的地方賺錢。
它就是民航廣告！
即便梁歡是拿錢來忽悠他的，那對方說的廣告經驗也足夠他好好學習一下，爲今後拓展利潤面獲得操作經驗。
談完之後，陳國勝盛情邀請梁歡和王祕書長中午喫飯。
二人推脫不過，在招待廳裏吃了飯。席間，陳國勝一再表示，會給梁歡一個說法。
喫完飯，從華天航空總部出來，王祕書長笑問：“梁總，這氣兒也出了，跟陳總談這麼多，真打算在飛機上投廣告？”
“當然。兩件事兒一起辦了，多好。哈哈……”梁歡笑道。
這邊梁歡剛走，陳國勝就拿起電話，打給了家裏。
“你是不是今天跟王祕書長還有潔神的老總吵吵了？”
“是，怎麼地！”
“立刻滾過來！要不然，你也別在華天干了，老子用不起你！”……
將王祕書長等人送到地方，方傑帶着梁歡，去看給他租住的地方。
八八年，上江也進行了房地產改革，但還沒有樓房出售。
方傑租的房子，是位於中山路上的一個上世紀的老房子，距離外灘一號的辦公地點，只有一公里多點。
這套老房子，是獨門獨戶，上下加起來，有三百多個平方。屋裏面，還有當時外國人留下的一些傢俱，很有時代感。
尤其是臥室裏那張四四方方的牀，讓梁歡想起了國外的電影。
這也就是八八年，這種文物級的房子能租下來，裏面的東西你還能用。
二十一世紀，都進展覽館了。
丫丫樓上樓下的跑着，看到什麼都新鮮。曼麗也是看哪兒都跟逛公園一樣，摸摸這裏、摸摸那裏。
“怎麼樣，還行嗎？”梁歡上去問道。
曼麗看看偌大的樓房，皺眉道：“太大了，這要是打掃起來，得一天。”
“僱保姆？可不行！那不是剝削人嘛。”李曼麗一聽，急道。
“剝削是民衆非自願，不給錢的。咱們給錢，她自願，怎麼叫剝削呢？”梁歡笑着反問道。
“不行，我還是受不了讓人伺候。”李曼麗道。
“那行，改天再說。”梁歡道。
“爸爸、爸爸，這裏還有木馬呢。”丫丫在另一個房間喊道。
梁歡笑着準備過去，劉嵐卻走過來，道：“梁總，剛纔金富盛商貿的金總打過您的手提電話，讓您務必給他回電。”
老金？
梁歡眉頭一皺，感覺有事兒要發生了，道：“把手提電話給我。”
劉嵐趕緊從包裏把手提電話遞過來。
梁歡看了眼金隅南的名片，然後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聽了。
“喂，金總嗎？我是梁歡。”
“梁總，您好，恭喜您，這段時間沒少賺吧？”金隅南在電話那邊笑道。
“還行。”梁歡笑了下。
“有件事兒，不知道梁總感不感興趣。”金隅南道。
梁歡沉吟了下，道：“您說。”
“是這樣的，我們金富盛公司，準備將重慶等三個地方的金鹿公司轉讓出去，不知道梁總有沒有興趣接下來？”
金隅南要徹底賣掉金鹿？！
梁歡暗暗喫驚，嘴上笑道：“賣掉金鹿，金總，是出於什麼原因呢？”
“嗨，還不是讓你的潔神衝擊太厲害了，無法維持了。如果梁總能夠接手的話，我就不用再招標，麻煩那些事兒了。”金隅南道。
金鹿的另外三家公司，都在國內的各個要點上，尤其是重慶的那個。
梁歡正在尋求全國建廠，這個時候，對他來說，應該算是一個好消息。
現成的廠長，接手就能生產。
但，他感覺有些怪。
金鹿的幾個分廠，他不是很瞭解，但距離潔神的主要戰場都很遠，應該到不了金隅南所說的那種，經營不下去的地步。
爲什麼要賣呢？
他不會幫助自己的呀。
“金總，我要是接手的話，您是要現金，還是股份？”梁歡問道。
“現金、股份都行。看梁總哪方面合適了。如果梁總資金不太寬裕，入股也是可以的。不過，這次入股，我必須有股權自由。”金隅南道。
梁歡眉頭一挑，要股權自由，那就是不通過董事會，進行單方面買賣了。
這個要求看似合理，但三個廠子加起來，股份不少，他這麼要求，是爲後續的股權變更做後手？
見梁歡沒有說話，金隅南接着道：“梁總，不要疑神疑鬼的，我們金富盛就是覺得日化行業做不下去了，不如只做進口表面活性劑，這樣更簡單，少了很多管理費用。”
梁歡點點頭，道：“可以，您容我考慮一下，可以嗎？”
“沒問題，等會兒我讓祕書把報價發給您。”
“好。”梁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