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一個公文包,還有一些證件和文件。
鍾叔準時的來叫他下去用餐。梁歡在喫飯的時候,告訴鍾叔,等會兒送他的時候,把車停在某某地方就可以了,他有朋友來接他。
鍾叔聽後笑着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梁先生。”
鍾叔並沒有多問別的,這讓梁歡有些意外。畢竟,李兆輝要的是把他送走,而自己是要半道下車的。他都準備好一大堆的理由了,結果對方連問都不問。
或許,這就是鍾叔做管家這麼多年形成的性格吧。
梁歡不知道,鍾叔可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他知道梁歡想幹什麼,但他並沒有阻止。
主要的原因,還是爲了老爺考慮。
梁歡離開這裏,是對姥爺最有利的。而將梁歡送出香江,也不是個簡單的任務。梁歡自己離開,那是最好的。至於他去哪兒,有沒有危險,他不關心。只要梁歡影響不到老爺就可以了。
喫完飯不多久,鍾叔安排好了人,送梁歡離開。
梁歡拿着行李出來,別墅的停車坪上,停放着一臺豐田麪包車,看上去,像是拉貨的車,這種車,在香江遍地都是。
梁歡看見後,不由得佩服鍾叔的細心。
司機下車,打開後門,露出慢慢一車貨。司機將一面的貨移開,然後讓梁歡鑽了進去。
貨物後面,是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只夠他蹲下來的,不過也可以了。
關上門,梁歡在黑暗的空間裏,搖搖晃晃地上路了。
山頂道的下方,幾部經過僞裝的車,正密切關注着李家豪宅的大門。當大門開啓,所有人都矚目過來。
當看見一輛送菜的貨車駛出大門之後,所有人都有些喪氣。
武安是這次行動的指揮,他看了眼貨車,覺得不對勁,哪有晚上送菜的?
這輛車一定有問題!
他用對講機通知其他人原地待命,讓田雞跟上了這輛車。
“武瑟兒,你懷疑這輛車?”田雞道。
武安點點頭。
“咱們可沒有檢查貨車的權力。”
“我知道,我現在讓總部立刻掉兩個鐵騎過來。”說完,武安拿起電話,打給了總部那邊。
打完電話,貨車已經駛出了山頂道,一個交叉路口出現在貨車前方。
左轉是前往市區,右轉則是碼頭。
武安猜測,貨車應該是右轉,然後將人送到碼頭,從水路離開。
但事實卻讓他很意外,因爲貨車左轉了!
“嘿,這傢伙要去哪兒?”田雞驚訝道。
武安眉頭緊皺,難道這真是一輛貨車?
尾隨着貨車,武安和田雞進入了市區,兩人越來越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就在這時,兩部鐵騎閃爍着警燈,從後方追了上來。
武安降下窗戶,伸手示意兩名鐵騎,然後指指前方的貨車。
鐵騎立刻明白,一擰油門超過了他們,在貨車前方打手勢,示意貨車停下來。
貨車司機看了眼鐵騎,不屑的撇嘴,繼續開車。
兩名鐵騎見手勢無效,立刻打開了警笛,拿起喊話器,勒令貨車停下來。
貨車依然不聽從命令,兩名鐵騎想要超越過去,但貨車左右橫打,就是不讓騎警超過。
貨車的反應激烈,武安卻越來越信心十足。
那個梁歡絕對在這輛車上,要不然,他爲什麼反抗呢。
經過一個寬大的路口時,兩名鐵騎終於超過了貨車,然後踢開腳蹬,利索的舉起左輪手槍,大聲命令道:“停車!!!”
貨車司機這纔不情願的把車停下來。
“下車!”一名騎警走到車前,拉開射擊的架勢,命令道。
貨車司機打開車門,舉着雙手,怪笑着走下來。
“爲什麼不停車?!”騎警訓斥道。
“我沒有看見啦,阿瑟兒。”
“靠在車上。”騎警一推司機,用腳分開他的雙腿,進行搜身。
武安帶上工作證,下車快步趕了過來,他先衝到貨車後門,用手去拉門把手,發現是鎖着的,立刻繞到車頭道:“鑰匙呢?”
“在車上啦。”司機不耐煩道。
武安打開駕駛室的門,拔下鑰匙,急匆匆來到貨車後門,用鑰匙打開了車門。
入眼便是貨物。
他立刻上去將貨物往下搬。一旁的田雞也過來幫忙。
梁歡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他聽見了武安的聲音,眼看着貨物一件件減少,光照了進來,他暗道要完蛋了。
一箱貨被搬走,車燈照了進來,梁歡下意識地眯起眼。
“哼哼,梁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武安冷笑道。
梁歡低着頭,無比的狼狽。
“請吧。”武安將貨物清出一條路,道。
梁歡嘆口氣,彎腰下車。
武安拿出手銬,道:“梁歡先生,您涉嫌僞造身份信息,洗錢,被我們廉政公署調查,我們現在要對你進行強制措施,具體的手續,會立馬呈交給你。”
梁歡無奈一笑,伸出了手。
武安將手銬銬住梁歡的左手,即將銬另一隻的時候,警笛聲突然傳來!
他回頭一看,一輛警用麪包車閃爍着警燈疾馳而來。
車輛在兩部車旁停下,車門拉開,下來幾個身穿英式警服的人。
“嘿,瑟兒,我們是出入境管理局那邊的,現在要將這名嫌疑人帶走。”領頭的白人警官道。
武安一聽,頓時知道不好,立刻道:“對不起,廉政公署辦案,你們無權跟我們要人。”
白人警官一笑,道:“我只是跟你說一聲,沒有徵求你的意見。上!”
四五個人一擁而上,將武安推到一邊,抓住梁歡的胳膊,就帶上了警車。
田雞一看,立刻過來阻攔,並讓兩名鐵騎過來幫忙。
鐵騎傻了,都是警察,到底幫誰啊。
“少管閒事,明天到我們局裏要人,讓開!”白人警察推開田雞,轉身上了車。
警笛呼嘯,警車快速離開現場。
梁歡整個都是懵的,看着身旁的警察,滿眼問號。
“梁總,又見面了。”
身後傳來餘歡的聲音。
他回過頭,餘歡正在後排笑吟吟地看着他。
我去,這女人着實有點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