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梁歡要聽兩年的話，那百分之五的股份纔會真正屬於他。而且，不允許買賣。也是因爲此，他拿到這些股份的時候，根本就沒當回事兒。
“那咱們也開始回擊。”梁歡道。
顧總點點頭，道：“好。”
歡迎儀式結束後，俄方人員在陳總的帶領下，參觀了華航總部。華航的陳總也終於看到了那幾架圖154的詳細資料。
總的來說，很滿意。無論是年限還是用途方面，都符合當下華航的發展需求。
尤其是價格！
要知道，俄方的飛機只有幾千萬美元，而西方的飛機最少一億起步。這個價格，能買兩家圖154了。
夜晚，陳總舉行了大型宴會，招待俄方的人員。
無論之前有什麼分歧，大家還都是一個戰壕裏的戰友，在資本世界的香江呆了幾天之後，來到國內，俄方的代表們終於感受到了同志的熱情，開懷暢飲。
梁歡因爲記掛着兆輝國際的事兒，有些心不在焉。而餘歡則緊緊跟在幾位俄方人員的後面，即充當翻譯的角色，又起到了監視的作用。
陳勇端着酒杯來到梁歡身邊，用力一拍對方肩膀，道：“梁總，可以啊，把俄航的人都叫來了。”
梁歡淡淡一笑，看了眼遠處的餘歡。對方也正在往這邊看，眼神中帶着提防。
“飛機嘛，看資料都不錯，年限也近，航程方面也符合我們的需求。價格嘛，可以再談。我還告訴你一件事兒……”陳總藉着酒勁兒，靠近梁歡道：“咱們要是成了，其他國航的老總們也有意購買，這可是大買賣！”
梁歡聽後笑了，低聲道：“放心，陳總，我說過的，一樣不會改。”
陳總笑着拍拍梁歡肩膀，道：“你小子我放心。這次回來，沒遇到麻煩？”
“什麼麻煩？”
“你那事都知道了，你們河東那邊沒要求你回去解釋一下？我知道這消息的時候嚇一跳，第一個感覺就是上當了。”陳總道。
“都是對手搞得，誤會。”梁歡解釋道。
陳總點點頭，又聊了會兒，跟其他人談話去了。
不多久，餘歡走過來，道：“跟陳總聊了什麼，這麼開心？”
梁歡知道對方在懷疑自己的意圖，道：“沒什麼，陳總說如果這次交易成了，那將會起到示範作用。國航那邊也缺飛機，正等着我們把飛機買過來呢。”
餘歡點點頭，看了眼梁歡道：“梁總，爲什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
梁歡趕緊打斷對方，道：“餘小姐，跟飛機交易的事兒無關，你一直跟着俄方的人，我並沒有單獨跟他們談任何東西吧？我在擔心香江那邊。”
餘歡笑着掩飾尷尬，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梁歡抿嘴一笑。
接下來的兩天，華航和俄方的人針對飛機，進行了更深的接觸，這其中，不包含交易內容。因爲，這次的交易是梁歡跟餘歡負責的。
而俄方的人也邪了，只和華航的人談飛機，幾乎不怎麼跟梁歡他們談如何交易。
他們對國內的日用品市場很感興趣，尤其是上江這地方，國內第一的城市，日用品，輕化工產品、衣服鞋帽之類的非常多。
在經過兩天的接觸之後，俄航的人放心不少，又提出了一個令餘歡意想不到的要求。
他們要求去梁歡所經營的潔神看一看。
餘歡不想讓俄方的人跟梁歡有太多的接觸，但架不住俄方人的要求。她知道，一旦俄方勘查了梁歡潔神的整體實力，那在之後的合作裏，他們將更側重梁歡方面。
當晚，餘歡找到梁歡，希望梁歡拒絕俄方人的考察。
梁歡知道，餘歡想的是用資金購買飛機，然後轉賣給華航。但俄方缺的不是錢，而是物資。
他也知道餘歡清楚俄方要的是什麼，但餘歡和馮正東是做一次性買賣的，不符合這樣的合作。
所以，這個壓力點來到了他的身上。
梁歡試着和餘歡溝通，即便是以貨易貨，他也可以保證跟對方的交易，按照合同上來。
餘歡不能夠同意，以貨易貨，好幾年下去了，國外時局動盪，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命等到錢到手的那一天。
梁歡被兆輝國際的事兒搞得心煩意亂，也懶得解釋了，道：“餘小姐，我不會成爲你們的傀儡。商業合作，就是滿足雙方基本的要求，我若拒絕了，俄方的人會懷疑的，那這個生意也沒法進行下去了。”
餘歡聽後，瞬間變臉。
梁歡這才察覺到用詞不妥，解釋道：“餘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餘歡站起身來，道：“梁總，我希望您能想想是誰在香江救了你！”
梁歡很無語，暗道要不是因爲此，我會堅持跟你們合作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餘歡很快就走了。
第二天，梁歡便帶俄方的人，參觀了上江潔神，餘歡照例跟隨。爲了撇清嫌疑，梁歡一直跟在餘歡的左右，也沒有爲潔神說太多的話。
顧總是這次考察的主持人，他向俄方介紹了潔神的品牌，以及在國內的市場範圍之類的。
俄方的人很滿意，有這樣一家市場背景強大的公司做中間商，那一定錯不了的。當他們聽說潔神的總部在河東省的時候，便提出去河東潔神看一看。畢竟，那裏看到的纔是真正的東西。
餘歡聽後，立刻看向梁歡，示意他不要帶這些人去。
梁歡只能再次無視對方的要求，答應俄方去考察河東潔神。
參觀結束之後，潔神這邊舉行宴會，招待俄方的人。餘歡趁着間隙，找到梁歡，要求他找理由，拒絕俄方的人前往河東省。
“餘小姐，我會跟俄方的人保持距離，而且，也會把交易的主動權交給你們，請放心，我沒有拉攏的意思。至於你們要求一次性得交易，真的不在我，而是俄方！”梁歡道。
餘歡也知道，但她已經感覺控制不了了，想了下道：“這樣吧，梁總，你把交易資金先給我們，我們退出，你們自己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