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桂芬是嗎?哎呀,讓我好一個找你。趕緊,跟我們走。”上午,跟梁歡談過的那個醫生道。
李媽看醫生嚴肅地表情,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道:“大夫,找我、我幹啥呀?我在醫院住了都快十天了,也沒事兒啊……”
“不給你做了個生化送省城檢驗去了嘛,現在結果回來了。”醫生道。
“結果是什麼,大夫?”李曼麗急道。
“不好說啊,還是趕緊跟我去醫院吧。”醫生催促道。
李曼麗也是嚇得不輕,趕緊扶李媽起來。
李媽坐在牀上,那腿止不住的哆嗦,鞋都穿不上了,道:“大夫,您跟我說個實話,我到底有沒有病?”
“去了再說,快點。”
李媽聽後,那瞳孔登時就散開了,倒頭就暈了過去。
“媽!媽,你怎麼了……”
到了醫院之後,李媽就給推進了急救病房,李曼麗、丫丫、還有丫丫奶奶孃仨在門外焦急地等待着。
半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打開了,娘仨趕緊上去問情況。
“人暫時沒什麼問題,但生化方面顯示有腫瘤的嫌疑,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醫生道。
“醫生,腫瘤是不是癌症啊?”曼麗攥着手緊張道。
“不好說,是良性還是惡性要觀察一段時間。也是你們送來得早,要不然,就沒有搶救的必要了。”
曼麗聽後,這心又開始揪起來。
“對了,你母親要住無菌病房,等會兒護士會給你一張單子,你籤個字。”
“好。”曼麗趕忙點頭。
不多久,李媽給推了出來,人已經醒了,向曼麗伸着手。
曼麗趕緊抓住。
“閨女啊,你實話告訴媽,媽到底得了啥病啊~”李媽帶着哭腔道。
“沒什麼病,就是檢查一下。”曼麗勸慰道。
“你騙我,檢查哪有這麼大陣仗的,你告訴媽,讓媽死得也安心點兒。”
“真沒有,您別亂想。”
“好了,家屬去辦住院單,然後去繳費。”護士推走了李媽。
“唉喲吼吼,我沒病啊~”
李媽地聲音迴盪在醫院的走廊內。
不多久,護士拿着住院單來了。
李曼麗看了眼金額,倒吸口涼氣,一萬七千錢多。
她手裏有錢,但沒有這麼多錢。沒辦法,她只好去打電話找梁歡。
“慢點,沒事的。”丫丫奶奶在一旁安慰道。
李曼麗點點頭,去醫院外面打電話給梁歡。
梁歡接到電話的時候,那是笑得不行。窩了一年的火,此刻全都得到了釋放。
來到醫院的時候,他努力給自己一巴掌,警告自己不能再笑了,要不然曼麗得看出破綻來了。
“曼麗。”
“這裏。”曼麗趕緊走過來。
“咱媽怎麼樣了?”
“送到無菌病房去了。”
“怎麼會這樣啊?”梁歡故作焦急道。
“別說了,錢帶來了嗎?去繳費。哎,你的臉怎麼紅了?”
“啊?風吹得。”梁歡心虛道。
“那怎麼只吹一邊?”
“哎呀,趕緊去繳費,讓媽先治療上,關心這個幹嘛。”梁歡趕緊推着曼麗去繳費。
進了醫生辦公室,梁歡關上門,笑道:“大夫,事兒辦得漂亮啊。”
醫生一咧嘴,道:“不能這麼說,你岳母的生化是有點問題。”
梁歡無所謂一笑,生化檢驗這東西,哪有人一點問題沒有。
“明白。反正呢,您就按照最高標準來,什麼營養液之類的,都給她輸上,保健藥、維生素之類的,有多少開多少。”
醫生一笑,沒有說話。
“記得去潔神辦事處。”梁歡說完,拍了下醫生的肩膀,出了辦公室。
來到無菌病房外,曼麗正緊張地往裏張望着。梁歡也看了眼,隔離窗口那邊,李媽已經開始輸液了,各種監控生命體徵的東西也都戴上了。
李媽戴着氧氣面罩,倆眼裏滿是驚恐~
梁歡的眼角露出笑容。
他愛曼麗,但不代表可以受李媽無休止的盤剝。丫丫奶奶的話,讓他想了很多。
與其被這樣的人糾纏着,那不如用所有手段,讓她老實一點,或者說……
這些想法,他是萬萬不敢讓曼麗知道的,要是曼麗知道了,那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放心,進了無菌病房,絕對能保住命的。”他拍拍曼麗的肩膀,安慰道。
曼麗聽後直接崩潰了,靠在梁歡肩頭放聲哭泣。
梁歡聽得是真心疼,但沒辦法,誰讓曼麗有這麼一個媽呢。
當晚,李媽就輸了六瓶液體。有消炎的,但大部分是補充體能的。就這麼個輸液法,任何人進去都不用喫飯。
其實李媽根本夠不着無菌病房的級別。主要是梁歡看她太討厭了,把曼麗放在身邊要挾自己。這回好,身體都不自由了,我看你怎麼要挾。
當然,曼麗他還是帶不走。李媽在這裏住院,曼麗是不會放下她跟自己去南方的。
曼麗不放心母親,在醫院裏陪了一個晚上。梁歡把丫丫和奶奶送回去後,也回到醫院陪了一晚上。他可以不在乎李媽,但是不能不心疼曼麗。
吃了早飯後,他給曼麗在對面的旅館開了個房間,自己去找醫生。
“大夫,給我岳母開一些提神的藥物,最好是晚上。”梁歡道。
醫生喫驚地看了眼梁歡,眉頭緊皺。
梁歡根本不在乎對方的眼神,道:“就這麼睡過去,那住院還有什麼意思。慢慢熬纔像住院嘛~”
“梁總,這不好吧。”醫生爲難道。
“嗨,又不是讓你天天這麼幹,頭三天,晚上用。”梁歡隨手塞給醫生一沓錢。
醫生也沒說話,梁歡笑着出來了。
哼哼,睡過去?那就太便宜我的老岳母了。這次住院,我得讓她有心理陰影,省得下次再來這一招!
第二天,李建設來了,梁歡下班回來見了一面,對方也沒想到自己的媽真進去了,嚇得也是不輕。
病房裏的李媽,那是肉眼可見的憔悴呀。白天睡不着,晚上更清醒,害怕的時候想找個人說句話,還沒人能夠進來。問醫生和護士,對方什麼也不告訴。
她就尋思着,自己一定是得了重病,沒幾天活頭了。她也是後悔不已,早知道不幹這事兒了,這回好,弄假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