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話,梁歡是相信的。
呂安良能在一個省內出名,那絕對不是一般人物。一般的倒爺也做不到他這個地步。
“嗯,我相信呂總的能力。”
梁歡說完,呂安良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還是很真誠的那種,道:“多謝梁總誇獎。”
“咱都談到這兒了,呂總,還有什麼要求,你就直說吧。”梁歡盤起腿道。
“呵呵~”呂安良心說傳言梁歡是個聰敏絕頂的人,果然不假,跟這種人說話,痛快不少。
“梁總,您也知道,我們跟餘小姐合作了。餘小姐那邊呢,又跟陳總的夫人合作了。所以呢,我們希望您能放棄官司,以及轉讓航空經營權。”他說完看向梁歡,預想着對方的反應。
跟他想得相反,梁歡很是平靜,就像是在聽一個跟自己無關的事兒一樣。
呂安良微微有些詫異,接着道:“當然了,我們不會讓您白白付出的。剛纔說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潤,這裏面還有對您更有利的。”
“您不需要出資,更不需要費心思管理什麼的。一切都交給我們,您什麼都不用做,享受一半的提成就可以了。梁總,這個提議很公平啊。”
“呂總,這百分之五十里,是淨收益還是合同分紅?”
“呵呵,當然是合同分紅了。”呂安良笑道。
梁歡不置可否的一笑。
他經手過上一架飛機的交易,所謂的百分之五十,你聽上去很美麗,但實際上,你能分到百分之三十就不錯了。
這就是個陷阱!
雙方運營的費用、供貨商之間的貿易點數,這些都要算進去。你在賬上看不出任何問題,到最後,可能連百分之三十都分不到。甚至,你可能會往裏面賠錢。
跟對方談淨收益的百分之五十?
你更不要想,它不會答應,即使答應了,交易權轉讓了,你失去了控制這件事的權力,整個操作都是對方的,那基本也沒戲。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交出主權,你所設想的只是合同上的數字而已。
這種合作方式唯一避坑的方法只有一個,莫貪便宜!
比這個更重要的,是接下來還會有三架飛機的合作,餘歡要的不止是這一架的飛機交易權。
除此之外,梁歡對未來商業版圖的建設方面,一直是缺錢的。
單一個廣州潔神,就夠他玩命賺錢的了,還有接下來的恆安呢。
所以,即便是不考慮百分之五十的分成比例,他也不會同意放棄航空經營權。
呂安良拋出這個看似美麗的橄欖枝,其實就是引誘他轉讓手裏的權利而已。
梁歡一直笑而不語,讓呂安良心裏很是沒底,糾結好一會兒,道:“梁總,您看這個提議如何?”
梁歡笑了笑,轉頭道:“馮總,潘總,你們覺得呢?”
馮倫和潘十億都是極聰明的人,光看梁歡得反應就知道了。
“呂總,我覺得呢這樣,交易權在我們手上,我們分給你百分之五十,也是一樣的嘛。所有的事兒我們來幹,你們等着分錢就行了。”馮倫道。
梁歡聽後笑意更甚,看向呂安良。
呂安良有些尷尬,他沒想到他們這些人想出的辦法,被眼前這幾個人輕鬆給點破了。
見呂安良被問住了,梁歡遂岔開話題道:“呂總,我有一件事兒很納悶,想向您求證一下,可以嗎?”
呂安良隨即從尷尬的境地中解脫出來,道:“您說。”
“呂總,我是上一個星期拿到的俄航那邊的採購清單,但你們一個月之前就已經動手了,我想餘歡小姐一定是提前得到了內部消息,是嗎?”
呂安良一笑,道:“梁總,對於這件事呢,我無權回答,我的回答也不夠準確。反正呢,餘歡小姐在俄航那邊人脈很強大,這是不爭的事實。”
梁歡笑着點點頭,道:“呂總,我們從江浙地區來,那邊的火腿也已經被汪總壟斷了……”
呂安良笑着微微頷首。
“他們的交易方式,我們已經知道了。只是交了部分定金。而這邊的情況我們一直不太清楚,您壟斷罐頭行業,是付了定金還是全款?”梁歡道。
梁歡之所以這麼問,是想看看餘歡給呂安良、汪兆京等人下了什麼樣的承諾,才能讓這些人不顧一切的投入到這裏面來。
“這個就不方便告訴了。”呂安良也是個老狐狸,他其實不知道梁歡得意圖,但謹慎考慮,直接不回答了。
這時候,梁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不是因爲呂安良模糊的回答,而是呂安良戒指上的一個東西。
是什麼?
琥珀!
琥珀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但要論品質好,那還得是大熊那邊。
遠東地區,上百萬公頃的原始密林,數億年前經歷了地殼運動,盛產琥珀。這種琥珀不僅品相高,而且有的還帶蟲子。
呂安良戒指上的那塊透明的琥珀,裏面就有!
這說明什麼?
他去過大熊那邊!
這麼一來,餘歡用的方法就清晰多了。
跟對付自己的方法一樣,用俄航的關係,聯絡了汪兆京、呂安良等人,然後爲了證明自己在那邊的實力,她將這些人帶去了大熊那邊。
至於參觀俄航、跟俄航的人交談,涉及到飛機交易這些,餘歡稍稍用些手段就做到了。
結果也很明顯,汪兆京、呂安良等人深信不疑。
當然,餘歡也確實有這個實力。
但梁歡想得確實這件事之外的另一個可能性的陰謀。
汪兆京、呂安良這些人在餘歡眼裏是什麼?
合作對象?
當下是!
合作完成之後呢?
就這麼一拍兩散了?餘歡可是個慾望很強的女人,別看她歲數不大。
搞不好,最後一架飛機交易完成之時,這些人就成了她養肥的豬!
他們會被餘歡帶到遠東地區,遭受非人的折磨後,交出自己的所有,然後冰封在遠東的黑森林裏。
想到此,一股寒意襲來,梁歡不由得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