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臺的、報社的,全程跟隨。
跟着市裏的領導參觀了一路,劉江劉總也不由得感嘆,跟北方比較起來,這裏幾乎沒有受到政策的影響。北方現在是人多沒有活幹,角角落落裏擠滿了進城務工的人。
那種荒涼和無力感,讓人心情沉重。
而這裏,四處生機勃勃,讓人感覺充滿了希望。城市道路的兩旁,除了流浪漢,沒有閒着的人。
張總也對這裏的開發感慨萬千,說如果投資能夠順利下去,它趕超深圳不是不可能的。
畢竟,現在的深圳只是香江的一個跳板。而這裏,是處於頭部的工業製造。
其他人,也對京州的繁榮給予了肯定,甚至,有不少潔神的供應商已經動了心,想在這裏買房。
梁歡微微笑着,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參觀考察結束之後,大家自由行動。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來南方,看什麼都覺得新鮮,要知道,他們來一次很不容易,光深圳的邊檢證就辦了好久。
百十號人涌進了小小的京州,四處打聽、查看,詢問有關的投資事宜。不知不覺中,那個謠言所造成的影響,正在悄悄的消散着。
汪兆京一夥人最近幾天很是困頓。
買房討好馮倫的老闆,他們還是下不了那個決心,過億啊,跟宰了他們沒什麼區別。
馮倫說梁歡已經買了那三層,這不也沒賣嘛。
但悄無聲息的,一個個消息傳到他們的耳朵裏。
京州的房地產開始覆盤了,而且上漲的速度很是迅猛!
僅僅過了兩天的時間,深特發那棟樓的價格,又回到了跌幅之前的水平。
緊跟着,梁歡正式對外宣佈,深特發一到三層開始正式預售,價格爲七千六百元一平方。
聽到這個消息的汪兆京大喫一驚,和呂安良等人立刻去現場看。
真的開始賣了。
而且,這一次王實並沒有出現在現場,現場發售的都是潔神方面過來的人。
汪兆京心裏一沉,暗道完了,這回想贖罪都沒有機會了。
銷售現場很是火爆,人擠人,都在搶有利的位置。
因爲它是劃區域出售的,產權這方面都沒有任何問題。人羣中,汪兆京看見了彭玉強,一把拉住他,道:“老彭,你不是走了嗎?”
“哎呀,又回來了。”彭玉強往前擠着道。
“你不是不放心嗎,還敢買啊?”
“市裏不是說了嘛,那就是南方汽車配件廠搞出來的事兒,都平息了。”彭玉強看着前面排隊的人,不耐煩道。
“老彭,慎重啊,萬一是假的呢。”
“假不了!我跟南配廠的人見過面,他們跟我說了,啥事都沒有了。行了、行了,不跟你說了,咱們改天再聊。”彭玉強說完,用力往前擠。
汪兆京和呂安良對視一眼,眉頭緊皺。
完了,真估錯形勢了!
人羣一浪一浪的往前涌,他們像是礙事的礁石,被人羣擠到了邊上。
“他媽地,沒想到梁歡真能把這裏給搞活了。”汪兆京罵道。
“一平方賺兩千,兩萬七千個平方,臥槽,這傢伙賺大發了。”常山道。
呂安良沒說話,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喂、喂,聽不清,你等會兒……”他捂着一隻耳朵,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道:“嗯,你說吧。啊?要我回去接受調查?”
“你怎麼說的?”
“嗯,嗯,我知道,我正在找人處理這件事兒。”
“放心,沒事的,我知道是誰幹的,嗯、嗯,找本地關係白搭,這回是上面人搞得,別擔心,我已經有辦法了。”
掛斷電話,他嘆口氣。
家裏那邊稅務部門要他回去接受調查,要不然,就要走法律程序了!
汪兆京一行人也走了過來,個個無精打采。
“老汪,想辦法找梁歡談談吧,看看他願不願意轉手給我們。”呂安良道。
“唉,他媽地,現在這個價,他能放手嗎?”汪兆京嘆息道。
“不放手,咱們也得想辦法,我見那邊給我下最後通牒了。”呂安良道。
汪兆京回頭看了看火爆的銷售場景,道:“晚上到招待所找梁歡吧。現在去,那隻能是挨宰。”
呂安良點點頭,衆人回到了汪兆京的公司。
一下午的時間,過半的人接到了家裏打來的電話,稅務局那邊要他們回去配合調查。
這讓他們更加着急了。
夜晚,京州招待所,汪兆京一行人早早地來到這裏,等梁歡回來。
七點沒等到,又等到八點,八點沒等到,又等到九點。
終於,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梁歡一行人終於回來了。
“梁總。”汪兆京激動地站起來,喊道。
梁歡回頭,看見是汪兆京後,冷冷一笑。
丫的,我就知道你們跑不了!
他沒有搭理汪兆京,而是帶着人直接上樓。
“哎,梁總,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呢。”汪兆京繞過沙發,一路小跑追過來。
其他人見狀也起身跟隨而來。
汪兆京急走幾步,穿過人羣一把抓住梁歡得胳膊,道:“梁總,別走嘛。”
梁歡甩開對方的手,故意用疲憊的聲音道:“汪總,我很累,今天沒空,有事改天再說,就這樣。”說完,擡腳上了樓梯。
“哎,梁總,咱們合作還沒完呢。”
梁歡聽後回身笑道:“合作,什麼合作?”
“那棟寫字樓啊。”
“寫字樓,你不應該去找王實嘛,我跟你在這上面沒合作呀。再說了,那棟樓我已經接手了,輪不到汪總了。”梁歡道。
確實,梁歡跟汪兆京之前的合同,跟寫字樓沒有直接的關係。
汪兆京被懟得說不上話來。
“行了,有事過幾天再說。”
“老弟、老弟,等等,哥幾個都是來求你幫忙的,看在我們把飛機交易的物資都轉讓給你的份上,跟哥哥們談談。”汪兆京急了,也不端着架子了,懇切道。
“哼哼,汪總,前些天,我讓你來給我送錢,你不幹,現在又上趕着來了,你不覺得這輩子像這樣的事兒,你乾的太多了嗎?”梁歡調侃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