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搖搖頭，道：“分開，是爲了爭取利益最大化，現實中，一加一要大於二。”
“黎經理所說的審美疲勞，確實會有，更何況是在同一個電視臺。人力資源方面調動起來，難免會有重複。”
“我倒是有一個方案，能解決這件事兒，還能讓選秀的節目更火。”
“您說來聽聽。”黎經理一副洗耳恭聽狀。
“我們先申請這個節目的版權，然後再把其中一檔節目賣給，或者說找競爭力最強的對手進行合作。兩個電視臺一起辦，這樣即減少了咱們電視臺方面的精力，又能收到不同的效果和收益，您覺得呢？”梁歡道。
“你是說，讓我們把節目賣給敵對臺？”黎經理驚訝道。
“對。而且是你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梁歡笑了下道。
黎經理聽後禁不住撇嘴，道：“那、那上面估計夠嗆能同意。”
“先報上去再說，萬一能成呢。”
黎經理想了下，點點頭，道：“張老闆，節目的事兒，咱們告一段落，談談冠名的費用吧。”
相較於節目，電視臺更注重廣告上的收入。
“可以。”梁歡痛快道：“按照咱們之前說的，一千五百萬港幣……”
黎經理的嘴角已經控制不住得露出了笑意。
“咱們籤個意向合同，我給咱們這裏打定金。後續，我要看到節目的整體效果，以及咱們的運作團隊和首期播放的收視率，再決定更深入的合作。”梁歡道。
黎經理聽完，嘴角的笑立馬就沒了。
他把梁歡給想簡單了，對方並沒有立馬付錢的打算。
“還有，我要做這兩個節目的監製。後面的運作，我要全程監督。至於我做監製的分成嘛，意思意思就行了。”梁歡打着哈哈道。
黎經理聽完都樂了，心說你要投資，還要自己做監製。自己管自己的錢唄？這還不算，你丫的竟然還想要工資和分成~
“張老闆真會做生意，一分錢不想花，還想賺回去一些。”
梁歡聽後也笑了，道：“生意嘛，最重要的就是互利共贏。”
黎經理立馬搖頭道：“張老闆，別說我給你彙報上去，按照您的這個要求，到不了董事長面前，就已經帕斯掉了。”
“一檔新的欄目推出，市場能不能認可是個未知數，您不能提的條件太多。”
黎經理說完，梁歡忽然眼前一亮，道：“黎經理，想不想出來自己幹？”
黎經理眼神一亮，隨即笑道：“某啦，我都這個歲數了，不再想創業了。”
“我成立一個娛樂公司，拍咱們的選秀節目，然後拿到電視臺播放，廣告收益平分，怎麼樣？”梁歡道。
“這……不好吧。選秀節目的場地、樂器之類的，很費錢的。這些都還好，最關鍵的是那些歌曲的版權費很要命的。”黎經理道。
“什麼版權費，咱們只是拿來比賽用的，只用一次，法律上也說得過去。其次，不是我吹，黎經理，我能寫出二十首保證紅的歌，而且有監製大型選秀節目的經驗，咱們合作，絕對是天下無敵的。”梁歡道。
以前經自己手捧紅的那幾個藝人，見面還打個招呼，叫一聲‘黎老大’。現在，見了面他得先跟對方問好，還得看對方臉色。如果對方臉色不好，他也不敢上前打招呼。
“你會寫歌？”他問道。
梁歡挺起了胸膛，道：“當然，而且保證紅。”
九零年的歌太多了，他隨便哼兩首出來，那就是王炸。
“黎經理，這些可都是公司的，不要想着拿到外面去用。”黎經理的手下在一旁提醒道。
“用不着，這些在我眼裏都是垃圾，黎經理，只要你同意合作，咱們本子重開。”梁歡立刻道。
黎經理嘶哈笑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得出，他有些緊張。
“張老闆，這樣吧，我把你的計劃彙報給企劃部的喬娜小姐，看看她怎麼回覆的再說，好嗎？”
梁歡也看出黎經理一時做不了決斷，道：“行。如果喬娜小姐不同意，您再想想我的提議。”
“好，感謝張老闆賞識。”黎經理笑着跟梁歡握手。
九零年電視臺的很多節目都是外包性質的，像黃霑、蔡瀾等人的一些訪談類節目，就是自己辦的，很受歡迎，而且也很發財。
梁歡想借用黎經理的關係，親自打造選秀類節目，只要就是爲了自己能夠掌控。
如果全交給電視臺來做，它並不一定按照自己預想的方向走。而且，後期的冠名、廣告之類的，談起來相當麻煩，他們隨時可能過河拆橋。
至於黎經理上不上鉤，那就看他的覺悟了。
在香江，丟工作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兒，房貸、車貸，二十一世大家有的，這裏早就有了。
沒有了收入，明天真的可能會去流浪。
香江電影了有一句經典臺詞‘難道我要去開的士嗎？’
對不起，香江的的士牌照就那些，一個牌照現在都幾十萬，不是你想開就能開的。
跟黎經理談完，梁歡便答應了電視臺的專訪，順道認識了幾個電視臺的高層。
其實這個專訪對他來說，就是澄清自己沒有參與任何血腥暴力的事件，給自己編造一個離開的理由。
至於問題的核心，跟在警局裏一樣，他什麼也不會說的。
專訪結束，記者們也覺得不過癮，沒有問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梁歡嘴很嚴，根本就問不出什麼。
離開了電視臺，梁歡回到了公司。
剛到公司，公司門口聚集了一羣女孩子，看見梁歡之後，立刻欣喜的涌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
梁歡聽了好久才聽明白，合着這些人都是自己的粉絲，擔心自己的安危，特意過來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