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重要,您只需要知道,歡歡跟我是親密的合作伙伴就可以了。”楊婉晴道。
梁歡聽得臉都扭曲了,還歡歡,什麼時候給老子起了個狗名字。
林恩娜眉頭微皺,楊婉晴的話裏帶着一絲火氣,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她以爲是梁歡的原因,淡淡一笑道:“不重要就好,我也懶得記了。梁先生,我有事,先走了。”
“額,好。”梁歡還沒說完,林恩娜已經轉身離去。
看得出,她有些生氣了。
“楊小姐,有必要嗎?”梁歡頓時有些火了,不悅道。
楊婉晴冷冷一笑,道:“有沒有不知道,反正我能出口氣就好了。別以爲我不知道,桑托斯是這個臭妮子派人殺的!”
梁歡一聽,頓時沒了脾氣,下意識的去摸鼻子,驚醒之後趕緊把手放下。
“走吧,去喫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爲難她的。”楊婉晴說完,和李立峯走進大廳。
梁歡嘆口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李家家大業大,林恩娜是不用懼怕楊婉晴的。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楊婉晴那夥人可是地道的亡命之徒,沒有顧忌的。
希望相安無事吧。
進了酒店,找到了訂好的位置,楊婉晴點餐,半小時後酒菜上齊。
喫飯的間隙,梁歡藉口去衛生間,出了包間來到大廳,尋找林恩娜的身影。
有些事兒,他必須跟對方說明白了,要不然誤會可就大了。
找了一圈兒,沒找到,他求助了店員,這才找到專屬位置的林恩娜。
林恩娜見到梁歡,不悅更加的明顯,甚至都沒站起來。
“林小姐。”梁歡也顧不上別的,走過去坐下來。
林恩娜放下餐具,看了眼梁歡,道:“怎麼,梁先生不用陪富婆了嗎?”
梁歡哭笑不得,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額,當然。自己雖然委曲求全過,但也沒有發生實質性的事兒啊。
“誤會了,林小姐。她是楊婉晴,上次那個島上的人,就是她的。不是死了幾個人嗎,那些人也是她的。她見到你,心裏可能有氣。”梁歡道。
林恩娜眉頭舒展,道:“原來這樣,我說怎麼對我有敵意呢。你告訴她,我救的你?”
梁歡搖搖頭,道:“沒有,估計是她猜得。要不然就是已經調查過了。”
林恩娜不屑一笑,自負道:“知道又怎麼樣,上次救你的人,可是警隊的。在香江這個地界,還沒有人能把我怎麼樣。”
梁歡點點頭,道:“是啊。但他們可都是地道的亡命徒,不招惹最好。”
林恩娜想了下,道:“那你又爲什麼跟她們在一起呢?”
問道點子上了。
梁歡無奈一笑,道:“他們逼我走私,用我的公司做掩護。”
林恩娜聽後,滿眼詫異。
“不說這件事了。路少安那邊一直盯着我,關於那天的事兒,我也的確是不知道。我現在擔心的是有人故意拋出證據,對你或許會不利。”梁歡道。
林恩娜想了下,點點頭道:“你是說李兆基?”
“你現在聲望正高,他們不太可能動手。一旦你的工作上出了差池,那就難說了。儘快把尾巴擦掉,以免被人抓到把柄。”梁歡道。
林恩娜點點頭。
“好了,沒事了,我走了。”梁歡起身道。
林恩娜也跟着起身,誠懇道:“梁先生,謝謝你,謝謝你還一直關注着我。”
梁歡淡淡一笑,揮揮手,上樓去了。
這邊跟楊婉晴喫完飯,這娘們又要去銅鑼灣的天后廟拜一拜。梁歡不想去,但拗不過對方,只能陪着去了。
到了天后廟,楊婉晴跟李立峯進去祭拜,梁歡沒有進去。從二人虔誠的神態可以看出,他們海上討生活的人,對於天后娘娘那是無比信奉的。
從天后廟出來,總該完事兒了吧?
這娘們又要去九龍逛街~
梁歡也是沒招,陪着去了。
九龍地區有很多點心以及茶餐廳,富記、翠苑、紅磡咖啡店,高檔的有,街邊小喫也有,大雜燴。
令梁歡驚訝的是,楊婉晴對這裏比自己熟,哪兒有哪種喫的,手一指,基本沒錯。
楊婉晴到了這裏,似乎回到了年輕的時候,買了一堆小喫,拿着一杯冰紅茶,興致盎然。
“知道嗎,我在這裏生活了五年多。”楊婉晴忽然道。
梁歡笑了下,道“是嘛?”
“十六歲我就去了大馬上學,再也沒有回來過。”楊婉晴忽然感慨道。
梁歡一聽話不對,也沒搭話。
楊婉晴站在街頭,想起了那個跟自己分一杯冰沙的男孩兒,他們站在街的對面,你追我趕,好不開心。
在九龍玩了一下午,晚上又去吃了夜宵,楊婉晴這才放過了梁歡。
“我送你。”
“不用,我打車回去就好了。”梁歡趕緊道。
楊婉晴露出鄙夷的笑。
“你不問問我什麼時候走嗎?”她歪着頭道。
梁歡看了眼對方,道:“不想。我只想知道楊小姐什麼時候不來找我。”
“滾!”
“遵命。”梁歡一笑,瀟灑的攔下一輛出租車走了。
李立峯抄起手,看了眼遠去的出租車,道:“表妹,我看你還是想開點,在動手前,這傢伙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楊婉晴沒有說話,挎上包上車。
李立峯不滿地白了眼對方的背影,晃晃悠悠的也上車了。
次日,梁歡把那張支票放在桌子上,心裏做着劇烈的掙扎。
用還是不用?
用了,想甩開楊婉晴可就難了。
不用,手裏是真沒錢啊。
敲門聲響起,是李欣雅。
“張先生。”
“嗯,有事嗎?”梁歡將支票放在文件下,問道。
“是的。我們的供貨商最近給我們下了通知,我們的原料全部上漲百分之十五,他們要求我們在下訂單之後就打款,並說現在的價格也不敢保證能不能交貨。”李欣雅道。
漲錢了?
梁歡眉頭一挑,暗道最近也沒有石油危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