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玄昭帝捏了捏她的耳垂,“當真如此想的?”
傅榮華就不解,“這後宮中的嬪妃,不都是陛下的嗎?嬪妾進了宮,自然也是陛下的人。”
玄昭帝目光深沉了幾分,身爲帝王,本就對自己的所有物,佔有慾極爲強,可這後宮女人,哪一個不是爲了家族而來。
他給她們權利,而她們的家族,爲他效力,彼此的利益清清楚楚。
耳邊傅榮華還在嘟囔,“不瞞陛下說,嬪妾一早就見過陛下了,”她說着,眼裏就泛起了光,“那個時候,爹爹來宮中參宴,嬪妾有偷偷瞧過陛下的。”
她攪着衣角,“當時,嬪妾就想着,要是能入宮就好了,那時嬪妾才十三,後來,父親想要爲嬪妾想看人家,嬪妾都沒有同意,再後來,陛下就選秀了。”
她仰起頭,“嬪妾當時高興壞了,陛下,嬪妾是爲了陛下而來的,嬪妾從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陛下。”
傅秋虹,玄昭帝還是有印象的,那是一個實幹的官員,從不結黨營私,是先帝時期的榜眼。
從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傅秋虹就是如此樣子,嚴肅正直,由於他的一些話頗有意思,因此玄昭帝也留意過他。
後來他登基,太多的事,也讓他忘記了,這一次傅榮華的聲音,讓他漸漸想了起來,“朕爲你父親升職可好?”
可誰知道傅榮華瘋狂搖頭,“陛下,爹爹一心想着靠自己,若是因嬪妾升了官職,恐怕心中鬱結。”
玄昭帝挑眉,“哦?若是朕一直不看不聞呢。”
傅榮華咬住脣瓣,“陛下在嬪妾心裏,一直都是仁君,陛下不會的,只要父親有真才實學,遲早會被陛下看到,而不是因爲女兒升官。”
傅榮華鼓起勇氣,親了親玄昭的下巴,“嬪妾只想一心陪在陛下身邊,這樣就夠了。”
玄昭帝捏起她的下巴,“那,朕爲你晉位分時,瞧着你挺高興的。”
傅榮華眼裏多了些羞澀,“因爲,那樣嬪妾就離陛下更近了,嬪妾想要靠陛下近一點兒。”
玄昭帝低頭,“春宵苦短,莫要辜負了。”他環住傅榮華的腰肢,將人抵在了牀上。
金色的賬子落下,遮住了內裏的景色,只杜公公站在辰極殿外,感嘆帝王威嚴。
德妃站在窗前,“本宮只盼,她懂本宮的意思。”
珍珠雖然是新上任的大宮女,可卻比起紅玉,絲毫不差,甚至貼心更甚一籌,“娘娘所做,她若是不知好歹,也是她沒有規矩。”
翡翠站在另一邊,聞言看了眼珍珠,垂眸遮住了眼裏的神色。
德妃淡淡一笑,“本宮聽說,紅玉求見,是你擋回去的。”
珍珠當既跪在地上,“奴婢有錯,奴婢只怕,她日後連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