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昭帝將奏摺批閱完,就起身放下了毛筆,“收拾一下書房。”他丟下一句話,人就消失不見。
杜公公招呼小太監收拾,時刻注意他們,別弄丟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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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昭帝來到辰極殿,宮女上來沏茶,他端起品了一口,隨後語氣冷淡,“退下。”
宮女福身一禮,訓練有素的帶着其他御前伺候的宮女退下,順帶着貼心的將門帶上。
玄昭帝等了沒多久,剛剛的暗衛就回來了,他手裏拎着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紅玉,將人丟在了地上。
“陛下,德妃娘娘同謝家那個玄士有情,入宮也只是爲了竊取龍氣,供那個玄士辦事。”暗衛言簡意賅的說完,就垂首跪在地上。
紅玉此時抱着自己,縮在一旁瑟瑟發抖。
玄昭帝勾了勾脣角,“還有呢。”他嘴角帶笑,眼眸卻如寒冰。
“等德妃懷孕,就利用皇嗣上位,隨後控制朝堂。”暗衛說着聲音頓了頓,“謝家和那位玄士的目的,似乎是爲了一種儀式,這種儀式,需要陛下的天子之氣,和江山氣運,才能成功,因此謝家送了族裏最聰慧的嫡女入東宮。”
玄昭帝翻看着手裏的供詞,隨後丟在了一旁,“將人送回去吧,切記別被發現了,給她喫下藥,今日的事,就當忘了。”
他揹着手,語氣冰冷漠然,“反正,德妃也不會放過她。”
“是。”暗衛拎起紅玉,再次消失在殿內。
他屈指輕敲桌面,“傅榮華,這一次,朕會好好護着你。”至於謝家,他擡眸,眸中一片猙獰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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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荷花開的正豔,”御花園裏,趙扉扉搖着團扇,上面繡着荷花圖案,她身姿曼妙的走着,眉間一派傲然。
那炫耀的氣勢,深怕別人不知道昨日她承寵的事。
也確實氣焰囂張,自她病好以後,邀寵之路一波三折,昨日好不容易復寵,自然怎麼得意怎麼來。
孟芳菲對自己懷孕的事,已經篤定了七分,本爲了身子好,想着出來走走,誰想就遠遠的就看到了趙扉扉。
她神色暗了暗,微微欠身行了自己,“嬪妾見過昭儀娘娘。”
她雖是庶三品,可同趙扉扉也差不多,因此到不用行蹲禮,只行個欠身之禮,算是恭敬。
趙扉扉看了眼她,微微挑了挑眉,“呦,夕充容也出來了。”她也不開口讓她起身,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直到看到孟芳菲額間出了汗,才笑吟吟的開口,“夕充容快些起來吧,瞧瞧這天熱的,夕充容這臉都曬紅了。”
她團扇遮住臉頰,“若是陛下看到了,恐怕要心疼了。”
孟芳菲露出一抹溫雅笑容,“趙姐姐說笑了。”
“嘖,本宮怎麼瞧着,你越發像德妃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