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袖笑着搖頭,“只要表哥看到,能夠召見我就行,也不辜負姑姑的期望。”
“主子定能如願以償的,”丹朱急忙開口。
“借你們的吉言,”她眉間多了些笑意。
沒注意丹朱眼眸中的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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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是越發不中用了,那次中毒,還是傷了身子,”永壽宮,太后靠在軟榻上,眼眸有些滄桑。
“娘娘,這是剛燉的血燕,”嬤嬤端着玉碗進來。
太后拿起銀勺攪了攪,“哀家只願,袖兒快些成長起來,哀家能教她的時間,是一點點減少。”
“娘娘又說胡話,”老嬤嬤替她揉捏肩膀,“娘娘日子多着呢,姑娘可離不開您。”
太后笑着眼角起了細紋,“也就你寬慰我,袖兒如今在做什麼。”
“在繡荷包,聽說是給陛下的。”老嬤嬤答到。
“總算是知道自己爭了,沒瞎了哀家這幾日的教導。”她神色滿意幾分。
“娘娘親手教出來的,哪能差。”老嬤嬤笑着恭維。
太后神色越發舒展開來,“盼就盼,陛下還念着點兒當初的一點兒撫養之情。”她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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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又在做什麼。”清荷有幾分好奇。
傅榮華看着紙上的畫,“畫些扇面,整日裏瞧着那些,都膩歪了。”
清荷好奇湊過去看,“這是什麼花兒?”
傅榮華染上顏色,“這叫芙蓉。”
“當真是漂亮極了,主子的畫功真好,畫的栩栩如生的。”清荷一臉的崇拜之色。
“那必然好看,”清柳在一旁脆生生的開口。
瑞雪端來雪梨湯,“主子,喝些雪梨潤潤。”
傅榮華走過去,端起雪梨湯飲下,“你自個燉的。”
瑞雪笑着開口,“主子喝出來了。”
傅榮華點了她的鼻尖一下,“你的手藝,我自然品的出來。”
楊嬤嬤走進來,“主子,陛下差人送來了芙蓉糕。”
她端過來放下,清柳快言快語,“主子和陛下當真是心有靈犀,主子剛剛畫完芙蓉花,陛下就送來了芙蓉糕。”
楊嬤嬤聞言也開口,“趕巧了不是。”
清荷就開了口,“哪裏是趕巧了,書中怎的說的來着,這叫心意相通,陛下和主子,可不是心意相通嗎。”
楊嬤嬤笑着說,“瞧瞧瞧瞧,老奴果然是不行了,這就比不過年輕姑娘了。”
傅榮華聞言就笑,“就你們貧,平日裏可是讓我給慣壞了。”
“主子寬容,底下奴才纔敢打趣不是,”楊嬤嬤笑容越發深起來。
“你們就可勁的帶,楊嬤嬤都被你們帶壞了。”傅榮華點着幾個小丫頭的額頭,眼裏滿是笑意。
一屋子的和樂融融,倒是讓夏日裏的熱氣,都散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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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粉被送回丹朱手裏,丹朱小心的調着顏色,隨後合攏小盒子,將它放置起來,轉身就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