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急急忙忙進來,“娘娘,奴婢在。”
趙昭儀拉開牀幔,“外面可是打雷了。”她額間都是汗水,臉色蒼白。
常春忙跪在牀榻邊,“娘娘安心,奴婢陪着娘娘。”
趙昭儀握住她的手,“那就好,那就好。”
她怕極了打雷,京都顯少有雷,因此她過得還算安穩,誰想到南岐州今日下雨,夜間更是雷聲不斷。
也不知是不是怕的,她只覺得有些心悸,喘息聲都重了起來。
第二天起來,就覺得渾身無力,常夏就去請了太醫。
太醫把完脈,常春就忙問,“王太醫,我們娘娘這是怎麼了。”
王太醫開了個藥房,“娘娘這是昨日驚到了,得了風寒,拿着這個房子去拿藥,喫兩天就好了。”
常春就接過,常夏見狀就開口,“常春姐姐去就是,我守着娘娘就行。”
常春點頭,隨着王太醫就去拿藥。
趙扉扉一早請太醫的事,沒有瞞過別人,傅榮華早起來,瑞雪就說給她聽了。
她用完膳,聞言也只是點了點頭,“不管我們的事。”她開口,起身來到殿門口,“今兒是大晴天。”
“是啊,奴婢一早起來就看到了。”瑞雪笑着說。
——
此時,行宮假山處,李訓將一個荷包放下,這才小心的離開。
沒過多久,一個小宮女摸過來,拿了荷包就走,一刻也沒有停留。
李訓回到水榭,“主子,都辦妥了。”
李訓受教點頭,“主子高明。”
傅榮華抿脣笑了,“至於日後,咱們就坐山觀虎鬥,且看德妃和孟芳菲,誰勝一籌。”
——
“娘娘,這是奴婢剛發現的,”黛眉將一個東西遞過來。
白蘇忙看過去,“這是,德妃娘娘身邊翡翠的貼身荷包。”
孟芳菲手指緊握,“那個小宮女呢。”
“不見了,”黛眉咬牙。
孟芳菲靠在軟墊上,“本宮就知道,”她眼眸沁血一般,“且等着,本宮倒要看看,陛下能護她幾時。”
她擡頭,“白蘇,拿紙筆來,本宮要寫家書。”
白蘇聽話的捧來紙筆,孟芳菲提筆落字,隨後將信紙封好,“找個可靠的人,送回孟家。”
“奴婢明白。”黛眉接過,行禮離開。
白蘇扶着她,“娘娘還在坐小月子,勞心的事,還是出了小月子再說,身子重要。”
孟芳菲蹙眉,“本宮何嘗不明白,可想到那個無緣的孩子,本宮的心都痛,德妃不死,怎能平我心頭之恨。”
她微微閉眸,“證據確鑿,陛下卻要包庇於她,本宮怎麼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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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是夕昭儀的書信。”暗衛捧着一封信。
玄昭帝擡手拿過,打開看了眼,“差人安安全全的送過去。”
他頓了頓,“朕倒要看看,他們怎麼應對。”
暗衛接過,恭敬的一禮,拿着信轉瞬間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