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收起藥膏開口,“主子在用幾日,這疤痕就消失了。”
傅榮華揉了揉手腕,“陛下賞賜的自然是好的。”
她起身來到殿門口,“今日午膳清淡一些。”
“奴婢曉得。”瑞雪跟在她身後。
傅榮華見她神色欣喜,不由問了一句,“今兒這般高興。”
瑞雪禁不住抿脣笑,“奴婢想着回宮,心裏就高興。”
傅榮華走到院子裏,“回宮就這般開心。”
瑞雪輕答,“這兒再好,總歸不如咱們宮舒服。”
“說的也是。”傅榮華輕笑。
清荷遠遠走來,懷裏摟着荷花,“主子您看,奴婢採的荷花。”
傅榮華接過一朵,“哪裏採的。”
“咱們水榭後面,有一個小湖,奴婢在那裏採的。”清荷拿出一個嗅了嗅,“可香了。”
傅榮華把玩着荷花,“放在殿裏,添點顏色。”
“奴婢這就去。”清荷行禮,腳步輕快的退下。
“這丫頭,還是這般活潑。”傅榮華笑着搖頭。
瑞雪也禁不住笑了,“清荷性子靈動,最是閒不住,往日殿裏替換的花兒,都是她去採的。”
清柳從拐角走來,“主子,陛下過來了。”
傅榮華有些微訝,“我這就過去。”
剛剛走到殿內,就看到玄昭帝揹着手在看畫,那畫,正是傅榮華前幾日畫的春日圖。
“嬪妾見過陛下,陛下萬安。”傅榮華低柔輕媚的聲音響起。
傅榮華聞言耳垂微紅,“嬪妾閒來無事德隨手之作。”
玄昭帝見她白皙脖頸處一道淺淺疤痕,“那藥用了沒。”
不防他突然轉了話題,傅榮華微微怔然,隨後抿脣笑了,“用了的,太醫說在用幾次就沒疤痕啊。”
玄昭帝握着她的手,“愛妃的畫技極好。”
他拉着傅榮華坐下,“回了宮,替朕做一幅畫。”
傅榮華嚇了一跳,“這怎麼使得。”
玄昭帝將人圈在懷裏,“怎麼,不想。”
傅榮華連忙搖頭,“怎會,嬪妾求之不得,只是陛下畢竟尊貴,嬪妾只敢褻瀆天子之尊。”
她語氣有些微慌,眼兒都急出了水波,甚至還透出幾分不安。
玄昭帝伸出手指,替她抹掉眼角沁出的淚花兒,“怎麼就這麼嬌氣。”
傅榮華拉住他的手,語氣有些委屈,“還不是陛下。”
玄昭帝輕嘆,“不過是想求得愛妃一副墨寶,就這般不禁嚇。”
他捏起傅榮華的下巴,“放心,畫的不好,朕也不怪你。”
傅榮華依偎在他胸口,“那,陛下可要記住今兒說的話,不能怪罪嬪妾。”
玄昭帝低笑,“好,朕自然不會忘。”他把玩着傅榮華的手指,“朕的榮華,可真是個嬌嬌兒。”
傅榮華輕哼,忍不住伸出一隻手輕錘他胸口,“陛下總是這般欺負嬪妾,下次嬪妾要生氣了。”
“朕賞你簪子可好。”玄昭帝抵住她的鼻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