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榮華揉了揉她的頭髮,“放心,我心中有數。”
她手指摩挲着令牌,“若是不親自去,這東西,陳嬤嬤可不會交給我。”
這是太后在後宮穩穩立足的底牌,這一次,若不是她自己放棄,誰也殺不了她。
這也是爲什麼,陳嬤嬤會覺得太后病死的不明不白,誰能知道呢,太后是自殺。
可惜了,這段記憶,除了她,恐怕也就只有玄昭帝記得了。
白玉牌在她手裏,顯得更加瑩潤通透,上面刻着一個小小的忠字。
她將令牌放在匣子中,眼眸處滿是野心。
——
滴答,滴答的水聲,縈繞在耳邊,王昭儀猛然睜開眼睛,“是誰!”
“呼”夜風吹起窗戶,聲音在夜色下,有些詭異的嚇人。
王姝卿抱着被子,聲音沙啞的問,“是誰在裝神弄鬼,玉巧,玉靈。”
她大叫着,卻沒有動靜,她看了眼夜色下,有些朦朧的宮殿,“是誰。”
“娘娘~”細啞的聲音響起,“娘娘~奴婢好冷啊,娘娘~”
“啊,”王姝卿抱着頭,大叫出聲。
“娘娘娘娘,”玉巧連忙開口,“娘娘,娘娘你怎麼了。”
“走開,走開!”王姝卿一把推開玉巧,抱着被子不住的後退。
“娘娘,奴婢是玉巧啊,”玉巧見她瘋癲的樣子,連忙大聲開口。
玉靈將燭火點燃,“娘娘,玉巧姐姐,怎麼了。”
玉巧連忙抱住她,“娘娘,您怎麼了。”
王姝卿細弱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我,我夢到玉珍了,”她眼淚串成珠子落下,“是我,是我對不起玉珍,這麼久了,我還沒有找到仇人。”
她顫抖着身子,幾乎是泣不成聲。
她的樣子,玉靈看的都心酸,想想以前那個寵冠後宮的淑妃娘娘,張揚豔麗,如今卻成了如今模樣。
“娘娘,我們一定會找到的。”玉巧看她這個樣子,只覺得心疼的不行。
王姝卿大哭了一場,就漸漸沉寂了下來,只是那雙眸子,時不時閃着讓人心驚的光芒。
她知道,玉珍死的突然,能夠做到這一步的,只有權利極重的人才行,玉珍忠心與她,若不是實在走投無路,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可是,太后已經死了,玉珍卻託夢給她。
可見背後陷害她的人,一定不是太后,她和太后,都是別人的棋子。
她沙啞着聲音問,“謝昭如今怎麼樣了。”
“謝夫人剛剛病癒,陛下這幾日每晚都去看她。”玉靈小聲的回答。
王姝卿眼神陰冷,同樣都是降位禁足,她不過去是一個莫須有的毒,而謝昭,害夕嬪落胎,崔袖的毒,也是指向她。
可如今,她依舊完好無損,只是降位而已,陛下依舊寵愛與她。
不過是因爲,她背後的江南謝家,而她,不過是一個家中庶女。
沒了帝王的寵愛,她就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