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昭帝轉着手腕上的玉珠,“謝家人,你知道怎麼處理。”
“屬下明白。”暗衛消失,玄昭帝打開窗戶,看着院中曬太陽的女子,脣角笑意加深。
走的這天,傅榮華街到一封信,是即墨北歌寫的,見到的問好和感謝,便再無其他。
而傅榮華,則是當着玄昭帝的面,看完了手裏的信,隨後輕吐出一口氣,“即墨女郎當真是厲害,令人心生羨慕。”
玄昭帝牽着她的手,同她一起將信燃了,聽到這句話,他微微挑眉,“榮華也想做那樣的女子。”
傅榮華紅脣輕揚,透着幾分清靈狡黠,“陛下不喜?”
玄昭帝捏着她的耳垂,低聲輕言,“你是富貴花,自然應該待在高閣,任由別人去俯首稱臣。”
傅榮華眼中帶着笑,脣瓣笑意更是溫柔,只是她心口卻透着寒氣,烈陽之下,卻猶如墜入冰窖。
她纏住玄昭帝的手,“陛下說的極是,嬪妾自不會同她一般。”
陛下啊陛下,你還是這般,讓人恨極,讓人生不起一點兒的希望,你說的沒錯,嬪妾便是富貴榮華,立在高閣,手中提着線,一點點將阻礙剔除。
她轉頭,眼裏劃過冰冷和涼薄,陛下,你的心既然落下了,那嬪妾就會接住,一點點將它碾碎在腳底,就像,嬪妾當初一樣。
馬車緩緩離開城中,傅榮華坐在上面,神色透出幾分平淡。
她纖細的手指,輕撫着軟榻上的雲鍛,一點點笑意在臉頰擴大,隱約透出幾分讓人戰慄的神色。
她有足夠的耐心,去掌控和得到自己想要的。
等紫迢進來的時候,她早就恢復了往日裏的慵懶之色。
側臥在軟榻上,手中持着書卷,“李訓可有給你遞消息?”
紫迢微微搖頭,“未曾,不過奴婢剛剛看到李公公,見他神色平常,應當是沒有別的問題。”
傅榮華輕點頭,“沒事便好,你小心些坐下,馬車要走了,別匡着自己。”
“奴婢明白的,”她替傅榮華蓋上薄被。
——
孟芳妍將書中的信合攏,“他託人遞過來的,倒是同謝家人一樣的自傲。”
“奴婢今兒去書局,接到的信。”丫鬟低聲開口。
孟芳妍勾了勾脣角,“倒是有那個膽子和意思。”將信隨意的丟棄。“處理了吧。”
“奴婢這就去。”丫鬟撿起信紙,丟進了香爐之中。
孟芳妍閉眸,喃喃低語出聲,“也不知道,那位宮裏的昭修容病可好了。”
——
馬車停了下來,玄昭帝走進來,“朕陪着你,免得你無聊。”
傅榮華擡眸笑吟吟的開口,“嬪妾看着書,哪裏就無聊了。”
玄昭帝理了理她的髮絲,“看的什麼。”
傅榮華遞給他,“陛下看看,一些話本子。”
玄昭帝接過看了眼就丟在了一旁,“你若是喜歡,下次多買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