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朕已經錯過一次了。”
傅榮華眼裏星光佈滿,“陛下開心就好。”
玄昭帝撫着她的背脊,靠在她頭頂,微微合上了眸子。
——
秋日天涼,傅榮華擡眸遠眺,遠處的殿前,封卿背手而立。
許是察覺到傅榮華的目光,他微微偏頭,輕輕頷首。
傅榮華垂眸淺笑,紫迢抱來披風,“娘娘天涼。”
傅榮華由她穿上,她手指摩挲着眼睛穗子,似在思索什麼。
不知何時,封卿已近前,“不知姑娘,芳名幾許。”
傅榮華擡眸,“姑娘家的名字,不會外透,來這寺裏的,沒有普通人,公子不可能不知本宮身份。”
她雙手攏了攏披風,“公子覺得,本宮說的可對。”
封卿失笑,“在下確實知道娘娘的身份,當今天子寵妃,榮昭儀。”
他退後幾步,“草民見過昭儀娘娘。”他雙手握於胸前,垂首行禮。
傅榮華有幾分恍然,不知何時,攸然想起那個夢境。
她退後幾步,“公子有禮了。”
封卿看了眼一旁低眉斂目的紫迢,“說起來,草民曾於娘娘有一面之緣。”
傅榮華脣瓣微微揚起,“本宮從未出宮,不知公子何意。”
封卿脣瓣上翹,“是草民看錯了。”
傅榮華轉眸,“本宮不便久待,便先行告辭。”她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封卿靜靜的看着,雙眸驟然透出幾分悵然。
“娘娘,那人好生古怪。”紫迢低聲開口。
她雙眸微沉,“想來也是一個心中有謀劃之人。”
“如今娘娘的身份敏感,多少人擠破頭都想見一面,求一些利己的東西。”紫迢小聲回。
傅榮華微微擡眸,“本宮曾在佛殿前見過他,觀他言行舉止,恐怕所圖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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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明宿聲音含笑。
“天鳳註定非池中物,你到底要做什麼。”封卿沉聲問。
明宿沏茶,茶霧氤氳而來,帶起幾分朦朧,“貧僧只想天下太平。”
他說罷垂眸,“左右,你求的也是她回來,如今她來了,你還想要什麼?”
封卿神色沉了下來,“我求她伴我身側。”
“封卿,自欺欺人終究不是良策。”他擡眸,“她不屬於任何人,曾經是你,現在是玄昭帝,未來誰又知道呢。”
他放下茶杯在封卿面前,“她不會因爲任何人停留,而我們能做的,就是祝她圓滿。”
“明宿,你到底是什麼人。”封卿沉聲問。
明宿淺淺一笑,“不過是,一個修佛的和尚罷了。”
——
玄昭帝放下手中的茶杯,謝家嗎,他絕不會讓謝家主皇。
天鳳,他眉間溢出冷色,謝昭,便是天命如此,朕已經逆過一次了,便是再來一次又何妨。
他眼眸幽深,透着不見底的暗芒,彷彿不見天日的深淵古井,將一切牢牢關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