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榮華連忙要起身,卻被玄昭帝按住。
葉夏咯咯笑了兩聲,“好嘛,妹妹不必多禮。”她轉身笑着離開。
傅榮華仰頭,“陛下。”
玄昭帝摟住她,“怎麼了。”
傅榮華靠在她胸口,“嬪妾有點想回宮了。”
玄昭帝擡起她的下巴,“不喜歡這裏?”
傅榮華微微搖頭,“嬪妾只是想……”
玄昭帝點了點她眉心,“再等等,還有幾天就好了。”
傅榮華抿脣露出一抹笑,“好。”
——
“陛下怎麼又來了。”明宿似有幾分無奈。
玄昭帝坐在他對面,“朕問你,謝昭當真是虛鳳之相。”
“陛下前兒已經問過了。”明宿脣瓣帶着笑,透出幾分色彩。
“鳳命,不好嗎?”明宿笑問。
“可是天鳳。”他再次問。
“謝家,有虛鳳,就意味着虛龍藏於其中,陛下覺得呢?”明宿擡眸,眉間的硃砂越發剔透。
玄昭帝眸光攸然冷了下來,他雙眸透着譏諷,“那麼,謝家身後的術士,大師就不管嗎。”
“阿彌陀佛,貧僧已是方外之人,”明宿雙手合十,垂下的眸子透着幾分慈悲之色。
玄昭帝嘴角勾了勾,“罷了,朕知道你不會說,就不叨擾了。”他起身離開。
明宿容他到門前,封卿恰好走過來,二人擦肩而過。
封卿神色淡淡看了他一眼,面色沒有絲毫變化。
玄昭帝身形不停,俊美的臉上透着幾分薄情和冷然。
明宿淺淺一笑,“你這樣說,是在影射誰。”
封卿坐在石凳上,“她並不信我。”
明宿沒忍住笑了,“封卿,她爲何要信你,如今的她不是當年的帝姬,你說,她爲何信一個陌生人。”
“明宿,你究竟想要什麼。”封卿擡頭,雙眸如閃電看向他。
明宿微微挑眉,“我要的,不是告訴你了,天下太平。”
“哈,你天下太平,”他禁不住笑了。
明宿神色不變,“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貧僧曾踏過地獄,墮入過,悔悟過,懺悔過,一切恩恩怨怨皆已還清。”
他幽遠的眸子看向封卿,“可你欠的,卻依舊還在,封卿,此一生,你不該出現。”
“憑什麼?”封卿眼眸透出嫉妒,“憑什麼你可以我就不行,你別忘了……”
明宿脣瓣揚起,“我還清了,而你還沒有。”
封卿臉頰瞬間青紫,“是,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大愛天下,真是可笑。”
他一把甩開杯子,“明宿,你別讓我逮到把柄。”
他起身大步離開,背影透出幾分怒火。
——
玄昭帝突然停住步伐,想起剛剛看到的人,那周身的溫潤和雅緻,像極了一個人。
他轉身回頭,沿着滿池的蓮花,看到了坐在裏面的明宿。
明宿擡頭,“陛下怎麼又回來了。”
玄昭帝沉眸,“剛剛那人。”
明宿起身打開院門,“陛下是說封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