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羅全並沒有自作主張,看向柳菲兒,聽一聽她的意見。
柳菲兒沉吟一下,輕點螓首:“好吧,那我們就多謝陸先生的美意。”
“好耶,現在就出發!”陳羽燕終於熬完她插不進話的談判之事,聞言歡呼一聲,從沙發上跳起來,直撲柳菲兒,唧喳不停。
陸弘從桌面上拿起車鑰匙,問羅全:“你們是開車過來的嗎?”
“是,我們有車。”羅全點頭說道。
陸弘想了一下說道:“那你們跟上我們,我看看……哦,對了,聽說凱麗大酒店又重新開張,我們去光顧一下它吧。”
羅全笑道:“客隨主便。”
陸弘轉而向陳羽燕說道:“羽燕,行了,你就別纏着人家柳小姐了。去拿上外套,我們這就出去。”
陳羽燕向他嘟一嘟嘴,突然問道:“凱麗大酒店什麼時候開張,不是被封了嗎?”
如果只是一般的酒店,陳羽燕不會問這些問題,不過這個凱麗大酒店是張三風一家的資產,張三風父子進去後,凱麗大酒店也被封了。現在聽得重新開張,她還以爲是張三風一家又出來了呢,有點驚懼。
陸弘輕摟她的香肩,柔聲說道:“別擔心,酒店雖然被封,不過怎麼說也是固定的資產,還是可以拿出來拍賣轉手,聽說是換了老闆,不是之前的人。”
羅全和柳菲兒並不知道兩人與凱麗大酒店以前老闆的糾紛,聽得一頭霧水。
羅全笑着說道:“凱麗大酒店我知道,是過年前兩天開張的,以前的酒店不知道怎麼被封了,現在換的是hk老闆,重新開張剪綵的時候還邀請了菲菲,不過那時候菲菲沒空,也就沒去。開張到現在也沒半個月,據說是按照hk五星級酒店的頂級設備來佈置,豪華得緊。陸先生手筆果然夠大,好像在這種高級的地方,訂個位隨便一餐都要上萬,其他喫喝,算上名酒名菜,那就不知道要花多少了。菲菲,我們有口福了。”
“羅先生就不要取笑我們了,你們這些名人,去哪都有人爭相請着喫飯,什麼山珍海味沒喫過!”陸弘大笑說道,“好了,出發吧。”
收拾妥當,四人一道出了門,下樓開上各自的車,沿着南邊的大道往市中心的酒點開去。
陸弘憑着印象記得附近就有一家凱麗大酒店,他載着陳羽燕在前面引路。
車上陳羽燕不時回頭去看柳菲兒他們有沒有跟上來。
陸弘見狀不由苦笑:“羽燕,你難道還怕他們跟丟了?人家是老羊城了,羊城的每個旮旯都走過,比我們熟多了!”
陳羽燕不以爲意,歪着頭想了一下,輕聲說道:“我是在想你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哪句?”
陳羽燕瞥了陸弘一眼:“羅全問你是否自己打理公司,你說他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呵,我也很好奇你這話什麼意思,更不用說羅全這個人了。”
陸弘嘿然一笑:“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呢?”
“又要忽悠別人加盟?”陳羽燕回頭仔細看着陸弘,烏黑明亮的眸子顯得大是好奇。
“你心裏已經有人選了?”陳羽燕吃了一驚。
陸弘輕抓陳羽燕的小手,撫摩一陣,笑道:“我說過這公司是爲你開的,如果不是熟人經手,我怎麼放心!羽燕,這事你就別艹心了,我會幫你辦妥一切。”
陳羽燕眸子微亮,輕點輕首:“我明白。不過你既然有人選了,幹嗎還要挑逗人家羅全,你不怕他恨你?”
陸弘嘿的一笑:“他沒資格也沒資本恨我。”
陳羽燕輕捋劉海,沒有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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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全小心開着車跟在陸弘車子四五米的地方。
柳菲兒出於對羅全的尊重,隨身坐在副駕駛座上,凝眉沉思,秀臉籠着淡淡的愁意。
“羅哥,我們是不是答應得太快了?”柳菲兒突然轉頭問羅全。
羅全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柳菲兒,只見她秀眉輕蹙,有點忐忑,不由暗自憐惜,這個明星是他一手看着成長的,看着她由一個學生妹成爲今天的明星,更知道她爲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娛樂圈奮鬥,堅持原則,不好爭鬥,這份淡薄的心情,已經很難得了。就是羅全對她也頗是佩服,因此,雖然他旗下也有一些其他藝人,不過他把更多精力與時間都花在打理柳菲兒的事業上,就像一個盡職的保姆。
也許有着爲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不過更多是對她的一種愛護,對她理想的一種維護。
因爲盡心盡職,他深得柳非兒信任,事業上的事柳菲兒幾乎都交予他一個人打理,對羅全信任到了極點。這不,像這種涉及到跳槽之事,按裏說柳菲兒應該要保密,畢竟羅全怎麼說也是原公司的人——他們兩人現在都還是公司的人,而且羅全在公司待的時間比她要長很多,難保他對公司還有什麼感情。
一般人,對此是不會公開的,柳菲兒卻偏偏把這事和羅全說了,還請他過來幫忙談判,心中希望他也能跟着到新公司。
現在看到羅全和陸弘三兩下好像就把事情談完了,柳菲兒心兒卻比之前要忐忑得多。
“怎麼,你不信任這個陸弘?”羅全認真說道,“其實你不用擔心,我們只是有初步的意向而已,如果真要合作,還有很多東西要談,比如他的身份與身家。我想他請我們喫飯的原因就是想利用這個機會詳細說一說,只要他公佈出來,我們有的是渠道去查清楚他的底細。你不用擔心在這方面喫虧。”
“羅哥,我不是擔心喫虧,我是擔心……”柳菲兒眉頭皺得更緊,明亮的眸子閃過一絲憂色,“楊老闆那邊會有什麼反應,我擔心這個,畢竟我們合約還有一兩個月纔到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