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名醫童養媳 >第六十五章 雙喜
    楊柳萌翠,桃李吐蕊,金州城的春天來得很早,仲春二月就春意盎然了。

    之前,平二舅租種平氏那一百畝的小莊子種藥材,地裏埋有川芎、丹蔘等藥材的根莖。還回來之後,沈妍仍打算種藥材,除了原有的川芎、丹蔘等幾種祛風藥材,她想增種金芪、白朮等補益類藥材,再種如紅藤、龍葵等解毒類藥材。

    原來平二舅只是種植藥材,再販賣出去,這其中利潤微少。沈妍計劃把種出的藥材用先進的方法炮製好,直供藥房,還可以製作沖劑、丸藥直接服用。從種植到成藥都由自己來做,獲取的利潤可就非一般的豐厚了。

    地是平家的,莊子的管事和佃戶也是平家的,製藥也要以平家的名譽,獲利當然也是平家的。但她不會白白操心跑腿,親兄弟明算帳,免得稀裏糊塗大家麻煩。她打算技術入股,理所當然分豐厚的一份,建立自己的小金庫。

    是利益驅動,又是自我展示,一開春,沈妍就在莊子裏忙開了。

    她正給佃農講種植藥材的訣竅,看到汪儀鳳和下人漫步走來,她讓佃農就位忙碌,自己去迎汪儀鳳等人,“娘,您怎麼來了?”

    “你不是說保養要以吸納地氣爲主嗎?我看天氣不錯,就到野外來吸地氣。”

    “好,我陪您走走,摘些桃蕊柳芽,回家做點心。”

    平慕軒去參加縣試了,三天考五場,明天才能回來。這段時間教他讀書也把汪儀鳳累住了,他去參加縣試之後,汪儀鳳休息了兩天,今天才有時間出來。

    “娘,軒哥兒能通過縣試嗎?”

    “怎麼?你不相信孃的學識,只要不在滿城縣考,沒有突發情況,一定能。”

    縣試是讀書人的第一個關口,在縣衙考試,由知縣主持。做爲邊境城池,金州城情況特殊,府衙不舉辦縣試,只承辦府試,金州城的學子全部被被分到縣裏參試。金州城周邊有滿城、邢南、邢城三個縣,金州城的學子們按抓號分配。

    一家人都擔心平慕軒被分到滿城縣,沈妍還去找了蘇師爺,請他通融。蘇師爺說等抓號的結果出來之後再說,結果平慕軒被分到邢南縣,衆人都鬆了一口氣。

    “我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軒哥兒一定能通過。當年,你外公講課,娘經常偷聽,他的本事娘也學到了六七成,他教的都是秀才舉子,娘還教不出一個童生嗎?”

    看到汪儀鳳自信滿滿,沈妍慢慢放寬了心,母女遊玩採摘,好不自在。

    衆人的心血沒白費,平慕軒也很爭氣,縣試順利通過,名次還很靠前。平氏想擺酒慶祝,被沈妍攔住了,四月還有三場府試,等府試通過、考中童生再慶祝也不晚。平慕軒又投入到刻苦攻讀中,一家人也跟着操心忙碌。

    平慕軒通過縣試,成績還不錯,這對平氏的孃家人是一個不小的刺激。王氏奔波遊走,發動孃家人,並借黃秀才的關係到處打聽,想知道平慕軒是不是作弊了。平二舅一家態度正相反,上門巴結,被平氏不冷不熱打發了,也沒撈到好處。

    平安在滿城縣參加縣試,也通過了,聽說成績並不理想。縣試成績出來的第三天,一頂小轎把平芙擡進滿城縣衙,給鄭縣令做了第十八房小妾。成爲鄭縣令的第十八個丈母孃,王氏反而消停了許多,她苦心盼兒子考中童生。

    時光匆匆,在衆人紛忙勞碌中滑過,三月暮春悄然而至。

    一年前,沈妍穿越到這個時空的時候,正是三月下旬,具體是哪一天,她不知道。難得的重生紀念日,她沒心情也沒時間慶祝,只在心裏默默感慨。

    四月初,平慕軒要參加府試,共考三天,考三場,還有幾天的準備時間,全家人都進入了一級戰備。沈妍除了爲府試奔忙,還要協助孫嬤嬤和平氏打理力所能及的家務,種藥材的莊子離不開她,另一個莊子的農務也需要她指導。

    終於把平慕軒送進了考場,平氏等在考場外面,滿心焦灼。府試這三天是全封閉的,考完才能出來,等在外面也沒用,幫不上忙,也送不出消息。

    沈妍把平氏勸回家,寬心的話說了一堆,又跟汪儀鳳交流了平慕軒的學習情況,心裏纔有底。她要去莊子,看到平氏坐立不安,乾脆也叫上她們一起去。與其等在家裏着急,還不如到莊子散散心,鄉村野外的風景還不錯。

    平家的兩個莊子捱得很近,除了幾家管事和莊頭、佃農和長工都住附近的村子裏,離莊子有一段距離。沈妍計劃在兩個莊子中間的荒地上蓋一排簡易房,能遮風擋雨就行,做爲佃農、長工們臨時午間休息的地方。

    其實,沈妍計劃蓋簡易房只是暫時使用,她想把荒地養熟了,倒時候翻蓋成結實的房子,用做炮製藥材的工作間。此處離水源很近,地方大、樹木多,採光通風都很好,而炮製藥材就講究採天地之氣,這裏最合適不過。

    沈妍把計劃告訴平氏,平氏不支持,這兩個莊子都在滿城縣地界。上次的事得罪了黃秀才和鄭縣令,他們暫時消停了,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暗中出手。

    平氏的顧慮自有道理,兩個莊子賺不到多少銀子,投入加大,真弄得血本無最更心疼。強權之下,沈妍也辦法,只好把計劃壓後,等待有利的轉機。

    “妍兒、妍兒――”

    正午的陽光灑在平慕軒稚嫩俊美的臉龐,熠熠生輝,連他手中成束的野花都燦若雲霞。沈妍很喫驚,他今天考最後一場,怎麼到莊子裏來了?

    “你怎麼來了?”

    平慕軒跑到沈妍面前,拉着她的手轉了一圈,把野花遞給她,才說:“今天是最後一場,考墨義,問義十道,比娘給我舉的例子簡單多了。我辰正進場,巳正就答完出來了,娘說你在莊子裏,我就過來找你了。”

    “這麼說你考得不錯,另外兩場考得怎麼樣?”沈妍滿臉笑容,很高興。

    “第一場考詩賦典故還不錯,第二場的經史子集不太好,第三場也不錯。”

    “有兩場考得好就行,娘說你一定能考中,放心吧!”

    今年,金州府及其下轄的四郡十二縣共有三百名學子,縣試取二百名,府試只取六十名。按比例來說並不低,只是平慕軒才十二歲,就怕因年幼而進誤區。

    “十天後放榜,娘說不管考過考不過,我都可以玩十天。”平慕軒挽住沈妍的胳膊,面喧帶羞澀,低聲說:“妍兒,你陪我玩,咱倆說說話。”

    “好,我拿些點心果品,咱們到柳樹林野餐。”

    現在的平慕軒與以往截然不同,以前的他是一個嬌生慣養的貴公子,心地不錯,行事出語拈酸古怪,喜歡任性而爲。經歷了一場牢獄之災,他好象長大了許多,被人赤果果(裸裸)的輕視,他下定決心爭一口氣,人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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