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名醫童養媳 >第八十一章 求婚
    聽報信的兵卒講了西魏大軍在平安州屠殺的慘烈、攻打邊郡的猖狂,大堂內雅雀無聲。項懷安等官員斂眉沉思,憂心不已,幾個幕僚滿臉擔驚恐懼。

    項懷安急忙寫好一份摺子,叫來衙役,吩咐道:“八百里加急,送往兵部。”

    衙役接過摺子,包好外袋,註明“馬上飛遞”的字樣,飛速送往驛站。

    一位張姓幕僚尋思片刻,抱拳說:“大人,摺子送往兵部,兵部再奏明聖上,哪怕是聖上火速派兵點將,大軍到來恐怕也需要一個月,到時候恐怕……”

    “唯今之計,除了向朝廷求援,還有什麼辦法?西魏大軍來得太突然,我們措手不及。”項懷安雙手拄在桌子上,嘆息說:“自十幾年前邊郡決戰、西魏慘敗之後,一直消停了這些年,朝廷也放鬆了警惕,沒想到……”

    一名同知官寬慰項懷安,說:“大人莫急,平安州一馬平川,又處於大秦皇朝、楚國和西魏的交界點,不好防守。邊郡兩面臨山、易守難攻,與平安州大不一樣。當年,慧寧公主一介女流,只帶了幾千兵馬,就在邊郡堅守了五年之久。”

    另一名同知官也說道:“是呀!大人,只要西魏兵馬不攻陷邊郡,金州就無事。平安州暫時失守,等朝廷派大軍一來,再收復也並非難事。”

    近百年來,西魏與大秦皇朝烽火硝煙,戰亂不斷。十幾年前,西魏兵馬攻陷平安州,圍困了邊郡,把邊郡的後援之路也堵死了。慧寧公主帶兵堅守五年,援軍一到,裏應外合,慘敗西魏大軍,收得平安州。那一次大戰,西魏兵馬受到重挫,不敢再輕易開戰,一直安定了十幾年,沒想到突然間戰亂又起。

    幾名幕僚聽兩名同知官這麼說,趕緊附和,分析了當前形勢,認爲此時戰事並不嚴峻。他們把全部希望寄託於邊郡易守難攻,也拿不出最佳的退敵措施。

    項懷安聽衆人這麼說,也鬆了一口氣,見張姓幕僚臉色凝重,沉默不語,他的心又不禁一沉,“張先生,你慮事一向周全,怎麼看此次西魏用兵之事?”

    “依學生之見,西魏此次用兵突然,恐怕所圖不淺,不能小覷輕敵。”張先生頓了頓,又說:“學生認爲應付西魏用兵,應該有兩手準備。”

    “如何兩手準備?”

    “向朝廷請求派兵,只是一手準備,除此之外,大人還需另求援兵,是爲二手準備。”張先生沉思片刻,說:“大軍趕到邊郡,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就是皇上下旨調動西南、西北式大營的兵馬,也需要二十餘天。如果邊郡真象平安州一樣很快失守,大軍遠水難救近火,西魏鐵蹄踐踏,金州城危矣!”

    “另求援兵?去哪裏另求援兵?”

    “大人忘了?一個月之前,承恩伯和慧寧公主的養子沈將軍平定了西南苗人之亂,現在正在班師回朝的路上。按時間和行程估算,沈將軍帶領的兵馬剛到建州城,建州距離金州只有四百餘里。若沈將軍知道平安州失陷,邊郡被圍,從建州趕到金州增援,只需四五天,即使西魏能很快攻陷邊郡,也能保金州平安。”

    一名同知官忙說:“大人,萬萬不可,如果我們向沈將軍求援,朝中定有非議。若皇上怪罪下來,沈將軍有功當賞,而大人就會因私借兵馬被罰。”

    另一名同知官說:“平安州失守,邊郡被困,可西南、西北大營的兵馬沒聖旨決不能私調一兵一卒。沈將軍在外平叛,事急從權,向他借兵也無不可。對於沈將軍來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就看他願不願意幫忙了。”

    項懷安挪步思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令他心驚肉跳。這幾年,大秦皇朝和西魏無戰事,朝廷確實放鬆了警惕。可平安州有三萬守軍,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就失守了呢?平安州兵防堅固,若是抵抗,怎麼也能堅持十天半月。

    可是,西魏大軍七八天前進攻平安州,一天一夜就攻下來了。平安州的知州和守備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派出來,至今平安州境況如何,不得而知。等報信的人來的時候,西魏的兵馬早已攻陷平安州,圍困了邊郡。

    平安州距離邊郡三百里,距離金州五百里,三個地方呈三角形。若西魏兵馬不攻邊郡,直接攻向金州,恐怕兵馬已經距離金州城很近了。而金州做爲邊境要鎮,他做爲一城知府,直到現在纔得到消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本官也認爲借兵之事不妥,還是稍後再議,大家也累了,先回去吧!”

    張先生見項懷安不支持他的提議,很着急,“大人,這……”

    項懷安煩燥擺手,“張先生,你多慮了,還是先回去把你那杯花茶喝完吧!”

    說完,項懷安起身往後院走,張先生還想說話,被幾個官員幕僚攔住了。

    張先生感嘆了幾句,就跟衆人一起離開了府衙,一會兒,他又繞道回來,直奔後花園的花廳。看到項懷安正在花廳思慮品茶,張先生鬆了一口氣。項懷安把他叫進來,兩人密議許久,寫好書信,他才離開花廳,各自準備。

    ……

    沈妍和項雲環在暖閣陪汪儀鳳說話,三人儘量談論輕鬆的話題,卻笑得很勉強。白肉糰子喫飽喝足睡夠,連喊帶叫殺向暖閣,才帶來了些許歡悅的氣氛。

    丫頭傳報說兩姨娘求見,汪儀鳳臉色暗了暗,讓她們進來了。魏姨娘走在前面,淺淺地給汪儀鳳行了禮,又皮笑肉不笑地恭維了白肉糰子幾句。

    劉姨娘走在後面,面帶笑容,施禮問安都對汪儀鳳很恭敬。劉姨娘是項懷安的庶女項雲玫的生母,不象魏姨娘一樣有兒子,又有長輩撐腰,明顯底氣不足。

    “玫姐兒呢?”

    “回夫人,七姑娘正做繡活兒呢,天熱了,她想給小公子做件肚兜。”

    “喲,玫姐兒可真會討夫人歡心。”魏姨娘語氣拈酸。

    汪儀鳳點頭一笑,說:“叫玫姐兒過來,妍兒拿了幾件舊衣服給她。”

    “多謝妍姑娘。”劉姨娘向沈妍施了禮,讓丫頭趕緊去叫項雲玫。

    魏姨娘撇了撇嘴,說:“項家是大族,老爺好歹也是四品官,玫姐兒雖說是庶出的,要是穿人家的舊衣服,不讓人笑話嗎?說好聽了,是夫人勤儉持家,說得不好聽,還以爲夫人苛待庶女妾室呢?這要傳到族裏……唉!”

    汪儀鳳不慍不惱,輕聲細氣說:“魏姨娘也掌過家,老爺有多少奉祿,你很清楚,不勤儉持家行嗎?我是不是苛待庶女妾室,明眼人一看盡知,何需多言?”

    項雲環沉下臉,厲聲說:“魏姨娘掌家不苛待庶女妾室,都是苛待嫡子嫡女。父親奉祿不多,她也無需勤儉持家,腆着臉跟鄉紳富戶的女眷們哭一鼻子,就有銀子送進來,倒是賺進來不少錢財,母親斷不會不顧體面,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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