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睡覺。”謝不臣把人抱起來,“去泡一下我給你準備的藥浴。”
於是洛錦書又被丟進了藥浴裏面,如同針扎一樣的疼痛從每一個毛孔鑽了進去,她看着皺眉站在一旁的謝不臣,聲音虛弱,“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謝不臣不會無緣無故就這樣不帶半點提醒就忽然這麼折騰人,再結合那些話……應該是出什麼大事了。
“邊疆異動,西域大舉入侵大奉,兩國之戰一觸即發。”謝不臣眯着眼睛,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讓洛錦書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不可能……”洛錦書捏着浴桶的邊緣,指尖都被捏的發白。
“什麼不可能?”
洛錦書連忙調出系統和她之前整理出來的劇情,她迅速找到西域大舉入侵大奉的時間——嘉靖三十一年,比謝不臣所說的時間提前了將近兩年!
“分明還有兩年纔對……”洛錦書怔怔的看着那光屏,就連身上的疼痛也無法把她的思緒拉回來,她迅速拉出所有的劇情,迅速找到謝不臣下軍令狀的那一段,然後一點點往回找。
原本的劇情線上,西域大舉入侵的時間依舊是嘉靖三十一年。
“提前了兩年!”
系統驚呼。
“什麼還有兩年?”謝不臣的聲音讓洛錦書回神,他語氣略微焦急,“你說清楚。”
洛錦書深吸一口氣,壓下疼痛,語氣極快的解釋道,“按照原本的發展,西域大舉入侵大奉,應該是兩年後的初春,因爲明年將會——”#@$&
消音了。
洛錦書張了張嘴,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謝不臣只看見洛錦書嘴脣在動,卻聽不見半點聲音。他打斷了洛錦書,“你別說這個,換個東西說一下看看。”
“說什麼?”
洛錦書的聲音又回來了。%&(&
“因爲是天機嗎……”謝不臣沉吟,“你等會泡完藥浴用筆寫一下看看。”
好在藥浴並不需要泡太久,洛錦書洗去身上的藥渣渣就立即換了衣服去了書房。
謝不臣緊隨其後。
洛錦書翻出紙筆,剛寫下一段“明年將會有一場”,毛筆忽然就斷掉了。
同時紙張無火自焚,瞬間變成一堆飛灰。
謝不臣皺眉,“那就跳過這個,你想表達的是什麼?”
“西域和大奉這些年雖然小摩擦不斷,但是並沒有想要大舉進攻的傾向,而明年的一件事催化了他們的戰爭,之後——”
“天下大亂。”
可是現在還沒有一場席捲整個天下的雪災,爲什麼西域會忽然做出這樣的異常舉動?
“你還知道其他的消息嗎?”洛錦書捏着斷掉的毛筆,很是不安。
謝不臣搖頭,“我現在位置太低,只知道這些了。”
“那我無法判斷原因了……”洛錦書嘆氣,有些自暴自棄的把毛筆丟到一邊,兩截毛筆分別滾到了不同的地方,之後居然也忽然着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洛錦書捏着衣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如果是這樣,西域那邊的情況可能有些異常。”謝不臣攤開一張新的宣紙,從旁邊拿來另外一支毛筆寫下西域王三個大字,之後在其下寫下幾個名字。
“據我所知,西域王已經垂垂老矣,他的幾個孩子中,儲君和三子、五子都是主戰派,二子三子都是溫和派,如果是西域王忽然去世,儲君繼位,很有可能是他迅速肅清了整個西域,纔有機會大舉入侵。”
洛錦書點點頭。
“如果是這樣,西域大舉入侵也能夠解釋。”
謝不臣頓了頓,忽然問道,“此戰結果如何?”
他指的是這一次的大舉入侵結果。
洛錦書回想起原本的劇情,語氣沉重,“大奉……求和。”
她中間的劇情再次被消音,謝不臣只聽見了大奉求和四個字。也算是聽到了最後的結果。
而洛錦書沒有繼續說的劇情,就是她最後看到的一部分劇情了。
謝不臣立下軍令狀前往邊疆,之後一戰成名。
在山海關之戰中,謝不臣以少勝多,狠狠地把西域人打了回去,甚至差點打的西域滅國。
劇情之中只有這些描寫,其他的詳細描寫什麼都沒有。她不知道謝不臣經歷了什麼,但是光是這幾句話,她都能夠感覺到謝不臣的不容易。
世人只知道他謝不臣是大奉軍神,卻不知道他也是肉體凡胎。
“大奉重文輕武……”謝不臣又開始分析大奉這邊的情況,“寧國公是真正上過戰場的將軍,但是年事已高……”
他一一列舉每一個四品以上的武將,最後沉默了下來。
“原來不知不覺,大奉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
文人佔據半壁江山?不,佔據一半以上的位置。他居然沒有找到一個能夠擊退西域的將士。
“國之不幸。”
洛錦書對這個國家並沒有太多的歸屬感,所以並沒有太大的感覺,甚至能夠輕飄飄說出一句“國之不幸”。
“阿書,此事我要和祖父去商量一下。”謝不臣放下毛筆,“今日便不能陪你了。”
洛錦書並沒有無理取鬧,只是讓謝不臣先去和謝知商量,她剛好可以去休息一下。
但是等謝不臣離開後,洛錦書不顧身上的痠痛,立即趕去了第一樓。
在第一樓,洛錦書遇到了罵罵咧咧上樓的曲顥之。
兩人面面相覷。
“喲,你回來了?”洛錦書率先打破沉默,“我有事兒找宋當家,你這是已經找到了虎根了嗎?”
別提虎根,一提起這個虎根,曲顥之就氣不打一出來。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沒好氣的開口,“你知不知道這虎根是什麼玩意兒?”
不等洛錦書回答,曲顥之又說,“是跟男子陽具一樣的玩意兒,滋陰補陽!”
“滋陰……”洛錦書想到那個玩意兒的形狀,莫名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