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蝶發出了一聲冷笑,“你難道不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替人治病嗎?既然你的身體不適,那就讓我來替好好的診治一番吧。”
說完這話,她不再給小嘍囉拒絕的機會,直接從虎皮大椅上起身,下一刻她就出現在小嘍囉面前,猩紅的指甲緩緩地刮過小嘍囉的臉頰,“你們不是一直想睡我了嗎?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只要你能讓我滿意,我就給你一次睡我的機會。”
“不,不要了,寨主你不要和我開玩笑。”現在的小嘍囉悔得腸子都青了,他有些埋怨自己,當初爲什麼要說睡她的話。
只是你見過哪個獵手會放過到嘴的獵物?媚蝶也是如此,她既然找上了這個小嘍囉,自然是不會給他離開的機會了。
她可是指望從這個小嘍囉身上吸取精氣,以此來補充昨晚的損耗。
猩紅的指甲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刺入到小嘍囉的喉嚨中,鮮紅的液體立刻就從傷口中流了出來。
媚蝶彈的彈手指,一隻猩紅色的毒蛇就緩緩地從她的衣袖中爬出,直接咬在了傷口之上。
流動的血液頓時被止住了,可小嘍囉生命流逝的速度卻比之前更快。
小羅羅的臉上流露出驚恐的神色,可是此刻的他連動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生命逐漸被吸食殆盡。
只是三個呼吸的功夫,小嘍囉便從活生生的一個人變成了一具乾屍。
媚蝶收回猩紅色的蛇,伸出血紅色的石舌頭,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脣。“這生命的味道還真是美妙啊,可惜,這些螻蟻的生命實在太弱了,我要多補充一些纔行。”
於是在這隱藏在山林中的山寨中,悄然掀起了一波大屠殺。
只有一個小女孩在她母親的掩護下從密道離開了山寨,這才得以倖存。
又是三日的時間,一衆親衛身上的蠱蟲已經被徹底解除,衆親衛對萬蟲師便更加感激了。
萬蟲師原本是要離開的,卻在衆親衛的熱情中決定在這裏多呆一些時日,至少……幫鎮遠侯找到幕後黑手再說。
雖然所有的月影嗜血蠱都被吞噬了,但以萬蟲師的能耐,想要找到幕後黑手,還是比較簡單的。
當然在這之前還要解決掉來犯的敵人才行。
這就是謝不臣的事情了,雖然洛錦書也想參與其中,但卻被謝不臣送回。
用謝不臣的話來說便是。“保家衛國是男人的事情,你只管在後方負責貌美如花便可。”
洛錦書知道他之前被月影嗜血股壓制的太狠了,現在蠱蟲解除了,他自然需要好好發泄一番。
既然是這樣,那她便不打擾他的興致了。
以謝不臣的能耐,若不是之前被月影嗜血股壓制着他早就班師回朝了,現在月影嗜血蠱已經去除,兇名赫赫的鎮遠侯又回來了。
一路廝殺,謝不臣完全不給敵軍反抗的機會,帶着親衛一路追趕着對方敵軍,直接越過了國境,追到了對方的城池下。
守城的將領一連好幾日都掛出了免戰牌,甚至敵軍已經將書信傳回了他們的國都。
在圍困城池第十日的時候,對方國君的聖旨也下達過來。
“大奉國的鎮遠侯,我們來談談吧!”
見對方求和了,謝不臣也不繼續攻城了。
事實上那幾日攻城的動作,都只不過是他的障眼法罷了。
他可沒有攻下敵人這座城池的想法。
一來是他實在沒有心思,用自己的親衛的生命換取這座地處偏僻又沒有什麼特產的城池。
二來他還有事要去處理,沒有心思和這些無聊的人耗,簡單的警告一下,讓他們至少百年之內不再踏入大奉國境便可。
談判進行的很順利,以謝不臣的兇名,在談判桌上幾乎呈現一邊倒的趨勢,基本上謝不臣說什麼對方就同意什麼,若是遇到對方有不同意的,謝不臣一個眼神便談妥了。
最後雙方定下了百年之內不再襲擾擾對方國境的約定,附加條件還有允許兩國的客商往來之類的。
謝不臣雖然怨恨容華堂堂一個國君覬覦他妻子的做法,但他說到底還是大奉的,不管做什麼,他還是會替大奉的國民考慮的。
判過後,事情很快便結束了,接下來,謝不臣就有精力去對付幕後黑手了。
在他一路殺到敵人城池下的這段時間中,萬蟲師也沒有浪費時間,經過他的計劃,一個抓捕幕後黑手的大網便就此成型。
又到了夜晚,萬蟲師在圓月之下,緩緩登上了祭壇。
洛錦書在下面看着他一通操作後,一縷青煙就這麼飄飄乎乎的從香爐中飄了起來,圍繞着衆人飛舞了一圈後,突然朝着軍營東面飛去。
“跟上去。”不用萬蟲師說,四周的士兵已經紛紛行動起來了。
洛錦書窩在謝不臣的懷中,整個人就像嬰兒一樣被他抱在懷中。
洛錦書粉脣緊抿,她其實很想說自己能夠跟上隊伍,可是,當她看見謝不臣滿臉愉悅的神色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罷了,難得今天是個好日子,便讓他繼續高興下去吧。
追隨着青煙的步伐,一衆人來到了山寨下。
青煙輕飄飄的往山上飄去,衆人卻沒有繼續跟上去。
這座山寨他們知道,上面不乏窮兇極惡之徒。
可是,施蠱之人真的在山上嗎?
萬蟲師此時也跟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山上隱隱約約能夠看見的建築,磚轉頭對謝不臣問道,“鎮遠侯,這裏是什麼地方?”
謝不臣告訴了他,這裏是一處隱祕的山寨,裏面居住的,大都是一些亡命之徒,附近幾處村子都是被他們屠戮的。
多年來積壓下來的情緒,讓萬蟲師並沒有立刻相信謝不臣的話。
他的視線有些探究的看向山寨,眼底閃過一抹極其複雜難明的情緒來。
不過,洛錦書權當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