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放箭。”萬蟲師繼續喊道。
沒有謝不臣新下的命令,士兵們的火矢就一直沒有停,只是眨眼的功夫,紫色瓢蟲的身體就變成了一團巨大的火球。
衆士兵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萬蟲師的話又傳來了,“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準備下一輪的火矢。”
謝不臣和洛錦書同時皺眉,聽萬蟲師的話,難道這山寨裏面還有其他的蠱蟲?
但既然萬蟲師都這麼說了,抱着以防萬一的態度,謝不臣讓士兵們準備好第二輪的火矢。
果然,稍作停頓後,山寨的寨門打開,一個女子騎在一隻半人高的蜘蛛身上,就朝着山寨外面走來。
“就是這個女子。”在場所有士兵都看出來,騎在蜘蛛後背上的女子便是那日她們救下的女子。
想着他們的軍隊差點就因爲這個女子而死絕,一個個士兵的臉上都流露出氣憤的神色。
那女子出來之後,看着山寨外面的人,臉上並沒有流出任何驚訝的神色。
反倒是她的視線落在謝不臣的身上後,嘴角揚起了一抹勾人的笑容,“我道是誰來攻打我的寨子呢?原來是鎮北侯大人啊。”
“你是何人?”謝不臣認出了她便是那日的女子,但他卻不記得她的名字。
媚蝶的臉上立刻流露出傷心的神色。“真是讓人傷心啊,沒想到鎮北侯大人不記得小女子的名字了,我可是十分仰慕鎮北侯大人呢。”
謝不臣一把摟住洛錦書,冷冷的對她說道:“你少來這裏噁心人了,看到了吧,這便是我的妻子,你連她一根毛都比不上。”
“鎮北侯大人你又沒有比過,怎麼知道我比不上她呢?要不,鎮北侯大人,你們讓我和她比一比,說不準她連我的一根毛都比不上呢。”媚蝶妖嬈的靠在蜘蛛的後腹上,眼神挑釁的看向洛錦書。
她以爲這樣就能挑釁讓洛錦書出來,她實在太小看洛錦書了。
聽了他的話後,洛錦書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伸手拍了拍謝不臣的手臂,示意他不必爲這種小事發怒。
而她自己則是策馬向前走出了一段距離。“那誰……”
“媚蝶。”媚蝶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臉上的神色更是挑釁至極。
洛錦書的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媚蝶?原來如此,難怪你的名字會帶上媚字,看來你在媚術這一道上學習的不錯啊。”
媚蝶這才直起身子,擡手撐在自己的下巴上,“雖說我學習的魅術,但是有的是男人跪拜在我的石榴裙下,你呢?身爲鎮北侯夫人你又能做什麼?你的身邊只能跟着鎮北侯一個男人吧。”
若是在現代,洛錦書聽着她這番話,說不準會忍不住向她鼓掌,但她勾引她夫君在先,那就要另做一番考量了。畢竟作爲一個現代人,誰都不會允許自己的丈夫身邊總是圍繞着一個勾人的小妖精。
“照道理來說,不管你做什麼事情,哪怕你是萬人斬都和我沒有關係,但是你錯就錯在不該傷害我夫君,既然你敢對我夫君動歪心思,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洛錦書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洛錦書若是連她這樣的算計都看不出來的話,那她就不配做什麼天下第一樓的樓主了。
不過……她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玉佩,對於林夏送給她的禮物,她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說吧?你打算如何和我較量?”洛錦書再次朝前走了幾步,心中計算着和她之間的距離。
在洛錦書計算的距離的時候,媚蝶也在計算着蜘蛛毒液的射程。
看着洛錦書又不動了,媚蝶一咬牙驅使着胯下的蜘蛛繼續朝前走了幾步。
眼看着距離越來越近了,媚蝶終於行動了,她用力地拍了一下蜘蛛的後腹,蜘蛛猛的張嘴,一團綠色的液體就朝着洛錦書噴來。
洛錦書一夾馬腹,馬匹毫不猶豫的朝着左側衝出,而洛錦書則是在馬背上輕輕一踏,整個人抽身後退,最後穩穩地落在謝不臣的馬背上。
綠色的液體落在了它原來的位置上,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那綠色的液體便直接把地面腐蝕出了一個嬰兒大小的坑。
“嘶!”在場的人不禁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好烈的毒!他們不敢想象這樣的液體若是落在人的身上,人會變成什麼模樣?
不管變成什麼模樣,很顯然都不是一個美妙的事情。
謝不曾有些後怕的摟緊了洛錦書,“以後不許再這樣以身犯險了。”只要一想到她會被這樣的毒液腐蝕掉,他內心就忍不住一陣陣的害怕,他的阿書在這個世上就只有一個,要是被腐蝕掉就沒有了。
洛錦書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我這不是沒有事嗎?”
“要是有事就晚了。”謝不臣下定決心,下次堅決不會再讓她這樣以身犯險。
洛錦書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知道謝不臣這是在關心她,她也只得無奈地說道。“我儘量吧。”
這些日子下來,謝不臣身邊的士兵早已習慣他們這樣的互動,倒是萬蟲師和媚蝶兩人,看着她們之間的互動,莫名有些喫撐了。
萬蟲師還好,畢竟這是別人情侶的事情,他一個老人家並不關心。
但媚蝶就不同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毫無顧忌的膩歪。
這讓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過去,爲什麼她遇到的男人都沒有和她這般膩歪過?
她向洛錦書的眼神便更加嫉妒了。
“說實話吧鎮北侯,我就是衝着你過來的,只要你乖乖的跟我親熱一番,我不但跟你走,還能成爲你最堅實的左膀右臂。”媚蝶把玩着手中的蠱蟲對謝不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