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每一條路,都早被秦柔算的清清楚楚!

    秦柔是要自己退無可退,和沈念結束的乾乾淨淨,就算以後羣衆提起她江茴的名字,也會是輕飄飄的一句,就是那個插足秦名模和沈念之間的小三。

    江茴已經逐漸的看不清檯上秦柔美豔絕倫的面容,當即胃裏就涌上一股想要嘔吐的慾望。

    秦柔的瘋狂和步步爲營,讓她噁心的乾嘔。

    她單手一把扶住座椅,才能維持住自己虛浮的步伐,不讓自己一頭栽倒在地上。

    江茴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去和父親解釋,怎麼再去回到秀場面對林薇薇和那些工作人員質疑的眼光。

    她沒有得到過沈唸的偏愛和柔情,揹負着父親的鉅額債務,在最爲美麗的年紀,走投無路。

    簽下了所謂的包養合約,出賣自己的三年才堪堪解決掉外債。就在她以爲進了HOSHI,努力學習就能爲以後做設計積攢下點經驗的時候,秦柔以一己之力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包括自己對於於坡的一瞞再瞞,她都沒辦法再站在於坡的面前像個朋友一樣談笑風生。

    她輸了,輸的不是這短短的三年,她因爲那一秒的心動,輸掉了以後的所有人生。

    “我靠,那秦柔也太可憐了吧。”身旁的工作人員還在感嘆無論多美麗的女人最終都逃不掉被男人綠的感嘆。

    身邊另外一位不動聲色的捅了捅她的腰,示意人看一旁搖搖欲墜的江茴,低聲說道。

    “你看這照片上的……像不像江助理……。”

    “我靠,我剛剛就覺得照片上的人有點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這眼睛不就是於設計師的江助理嗎!”

    聲音一時間有些大,竟然讓本來還吵雜的採訪臺一下子安靜下來。

    如果真的有喪屍屠城的話,那麼就是現在像自己的情形吧,江茴看着一下子往自己周圍衝過來的鏡頭還有記者,絕望的勾起一抹慘笑,本來就已經慘白的臉更是涌上一抹絕望。

    “你就是照片中的江小姐嗎?”話筒幾乎要塞進江茴嘴裏,記者生怕搶不到一手報道。

    “秦柔和沈唸的事情早已經是衆人皆知,請問你是抱着什麼樣子的心態懷上沈唸的孩子的呢?”

    “江小姐,看您也在現場,想必你也是HOSHI的工作人員,平日裏和秦小姐也有工作交集,你是否和沈念就是在其探班秦柔的時候認識的呢?”

    “江小姐,能不能正面給個正面迴應,你現在是想要母憑子貴擠到秦柔,成功上位嗎?”

    “江小姐……”

    閒言碎語頓時像機關槍一樣對着江茴散射而來,一句比一句直白,一句比一句難聽,閃光燈就好像宣判她死刑的劊子手,不停的閃動着,照的她眼前一片白。

    江茴眼神遠遠的看向臺上的秦柔。

    僅僅是五米的距離,此時卻好像隔着千山萬水。

    秦柔臉上的精緻妝容,高高在上的樣子,嘴角勾起的嘲諷笑容,此時卻在江茴眼中慢慢模糊,胃部的噁心感更甚,讓她現在就要吐出來。

    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即便是江茴已經耗費了所有力氣,想要控制住自己的顫抖,但絲毫沒有作用。

    一個是備受寵愛的金絲雀,而自己呢?是衆人面前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丑,是即將邁入死亡的鵪鶉,是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垃圾。

    有沒有人,現在可以來救救她……哪怕只是爲她解釋一句也好……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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