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轉身大踏步離開,這樣他才能夠掩蓋住內心的情緒,於坡和江茴交疊的雙手就像根針扎的他生疼,鵪鶉的倔強也是在他意料之中,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查一下最近江茴小姐的通話記錄,最近聯繫的是哪個房產中介,問清楚江茴小姐定的是哪一套房,如果還沒找到合適的,就把我在HOSHI附近的公寓租給江小姐。”

    “是,老闆。”

    電話掛斷,沈唸的眼中似乎有一抹精光一閃而過,鵪鶉不像三年前了,喫住都在自己眼前,很多事情他必須牢牢的掌握在手心纔能有點底氣。

    即使江茴會因爲這些事二對自己一躲再躲,他也會就放任着她離自己越來越遠,手中的手機幾乎是要被捏的變形,沈唸的內心的掙扎可想而知,但他已經無路可退。

    “你說這瘟神,三年我頂多就見過他三次,自從你回國之後,基本上是天天見,以前追秦柔的時候也沒見他往HOSHI跑的這麼勤快過。”於坡意有所指的看向江茴,沈唸的反常舉動似乎和江茴拖不了關係,他心裏一咯噠,不敢再多想。

    “他不是一直都是這樣麼,憑着自己的性子做事,絲毫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江茴臉一路紅到了耳朵根,絲毫沒有剛剛在面對沈唸的氣定神閒。沈唸的意圖太過於明顯,連於坡都能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但此時此刻卻不能直接對於坡說出沈唸對自己還有意思,於坡這幾年對自己的照顧也是盡心盡力,她不是什麼笨蛋,若是連這點東西都體會不出來,那真別在圈子裏混了。

    於坡知道江茴不願意再多提及關於沈唸的事情,但這份不安感幾乎是要將他燃燒殆盡,“你不覺得沈唸對你還是很特別的嗎?我幾乎是沒怎麼看過他這麼主動的對其他女生,你一而再再二三的拒絕他,他就好像早就料到了你會這麼說,面上平靜的看不出任何波動。”

    不是他多想,而是沈念如果還對江茴有着不同的想法,他沒自信在和沈唸的這場感情爭鋒中能獲得上風,江茴……和沈念至少在一起呆了兩年,他自己呢?他只不過是一個在江茴孤立無援的時候伸出手拉拉她一把的人而已。

    這幾年他不敢多想,只是遠遠的看着她一步步走上了巔峯,卻沒有表露過自己的心意,不是怕拒絕,是怕江茴根本就沒有那份心思。

    “你今天好奇怪。”江茴手中一頓,湊近明顯是還在神遊的男人面前,盯上他那雙總是對自己帶着笑意的眼眸,“沈唸的事和我們倆有什麼關係,他因爲爺爺臨終之前的話再加上三年之前的事,想要照顧我,是正常人的做法,他如果對我一點不聞不問那纔是更奇怪吧。”

    滿意的看見於坡一向冷靜自持的臉上也是透露出些許尷尬,江茴反而是露出一抹笑容,“好啦好啦,我的於大設計,你啊就別操心什麼沈唸的了,他的想法沒人能猜得到,現在啊擺在面前的是秦柔大小姐的事情。”

    “林薇薇那邊你去溝通,秦柔那邊我來吧。”於坡不自在的別過臉去,摸了摸鼻子,江茴的主動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你去搞定林薇薇,秦柔那邊我來吧。”江茴漫不經心的開口,“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無非就是秦柔對我早有敵意,我去和她談這個事情肯定會被針對,你放心。”

    江茴直接一句話堵住於坡聽見這句話想要反駁的話。

    四目相對,眼神中都是堅持和果斷,她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只能原地等死的江茴了。

    “就算我再怎麼想要避開她,只要這份合約簽訂下來,那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終歸是不可能的。以秦柔那個欺軟怕硬的性格,也會以爲是我江茴怕了她,倒不如直接找上門,把新賬舊賬算個清清楚楚。”

    於坡詫異的看着眼前彷彿是不認識的江茴,鋒芒畢露這個詞已經不足與來形容她的氣場,知道她已經是做好了決定,就算自己再出言反駁也改變不了事情的結局。

    “好,但你要答應我,如果秦柔一旦對你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你一定要先打電話聯繫我,不要自己硬撐着。”

    三年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秦柔絕對不是一個那麼好說話的主,雖然HOSHI手握決定權,但保不準秦柔會不會狗急跳牆。

    “放心,法治社會,我不會那麼笨的主動去挑起事端。”江茴有些無奈的看着於坡像個老父親一樣囑咐自己的話。“那我現在先聯繫秦柔那邊的助理,約一下見面時間。”

    “好。”於坡猶豫着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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