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尖劃過紙張,用力的幾乎將合同劃破。

    秦柔緊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度將合同狠狠的甩在江茴的臉上,“你別以爲你在國外呆了三年就可以搬倒我秦柔,只要沈念站在我這邊一天,你就永遠是那個三年前被我逼到只能呆站在原地的江茴,就算你包裹了再多層華麗的外衣,也改不了你骨子裏的下賤。”

    江茴毫不在意的慢條斯理將那份合同塞進手提包裏,一腳踹在了桌子上,震的桌上的咖啡都從杯子裏灑了出來,她毫不避讓的站起身來,一向溫和的雙眸裏滿是不屑,現在坐在她面前的秦柔已經讓她絲毫提不起想要和她撕逼的興趣,換句話來說,秦柔在她眼裏什麼都不是。

    “你真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惦記着你的沈念?想要攀龍附鳳,一步登天?你是還活在夢裏嗎秦柔?沈念站在誰那邊我毫不在意,因爲我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被合同約束着的江茴。你以爲我這三年都已經忘記你了嗎?”

    她輕哼了一聲,隨即一把捏上秦柔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秦柔雖然看起來還是和三年前毫無變化,但是眼角已經開始密密麻麻爬上了細紋,江茴一字一句的盯着那雙透露着恨意的眼睛。

    “我這三年時時刻刻都在想着你,秦柔。想着你是如何把我父親逼倒在病牀上,爲我扣上小三這頂帽子。你想的沒錯,這份合同就是我爲你特意草擬的,滿意嗎?曾將高高在上的你也要因爲我的一個眼神一個舉動而膽戰心驚,這種日子好過嗎?”

    “江茴!”秦柔瞬間從椅子上暴起,擡起一巴掌就想要扇在江茴的臉上,這個賤人,竟然敢這麼羞辱她。

    江茴眉頭一皺,死死的握住了秦柔的那隻手,眉間一挑,示意秦柔看看頭頂上的監視器,“你只要今天敢碰我一個手指頭,明天今日時報上登着的即將是你秦柔的臉。”

    她手一抖鬆開,還嫌棄的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上剛剛捏緊秦柔的臉蹭上的粉底液,隨即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只剩下秦柔,一把掀翻了桌上的咖啡杯,低聲的喘着氣。

    “喂,您好我是那個之前想要租房子的江小姐。”剛出門,江茴就已經聯繫上了房產中介,秦柔的事情告一段落,順順利利,這時候她的語氣都輕快了幾分。

    “啊啊……您好。”這邊的房產中介額頭冒着冷汗,不住的用餘光撇着沙發上坐着沉迷不語的高大男人,“江小姐是吧,您之前託我們找的三室一廳的公寓現在已經有合適的,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我領你去看一下房。”

    這一大早他剛開門,這幾尊大佛就已經在他店門口坐着了,還沒等他弄明白自己犯了什麼事,厚厚一疊現金就已經放在了桌子上,讓爲這個江小姐安排他們的房子。

    “這麼快的嘛?”江茴也是有些詫異,她只要租三個月,很多房東都不願意租給這種短租的客人,她沒想到這個房產中介這麼快就已經幫她找到了房子,“我現在就有空老闆,你把房子的地址發到我手機上,我一會直接到地方跟您匯合就行。”

    “哎哎哎好好好。”老闆掛斷了電話手抖着把早就編輯好的地址發了過去,把手機遞給沙發上一直不出聲的男人,苦澀着開口:“老總,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把地址發過去了,您可不能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啊,不然我也脫不了干係。”

    “什麼違法亂紀?那是我們家太太。”一旁一直摸不做甚的王助理厲聲喝道。

    “那就好那就好。”鞠躬彎腰的點頭着,老闆擦了擦額頭的汗,“那我就先過去帶江小姐看房了。”

    “嗯,說話乾淨點,別讓她知道。”沙發上的沈念這時候才低沉着開了口。

    “知道知道,我辦事您放心。”

    老闆後背都被汗浸溼了,他一眼就看出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是天天見報的沈氏集團的老闆,沈念,哪敢做事不盡心盡力,當下就騎着他的小毛驢往房子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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