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江茴做出反應,電話只剩下了嘟嘟聲,這事搞得她有些摸不着頭腦,先是主動替自己背鍋,現在又約自己見面道歉,這事放在別人身上她也許還能相信幾分,但秦柔的話,那絕對是有什麼另外的陰謀。

    江茴皺起好看的眉頭,因爲秦柔的話卻在不斷的猶豫着,如果萬分之一的可能她是因爲沈念昨晚的決絕,從而良心發現呢?

    “算了,還是去吧,就算她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我也不怕,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回我的國外,她和沈念也都別落下好。”

    拿定主意,江茴收拾好衣服直奔HOSHI。

    秦柔小巧的臉上一副墨鏡,絲毫遮擋不住她墨鏡下的黑眼圈,一反常態的沒有穿的過於華麗,只是簡單的白襯衫加牛仔褲,還戴了一頂棒球帽,頭髮鬆垮的紮了一個馬尾垂在耳後。

    不是她想在面對江茴的時候故意搞成這樣狼狽的樣子,是在和自己的公關團體開了一整夜的會之後,她根本來不及再去做妝發。

    江茴一進門差點沒有認出眼前這個低調的人是昨天還站在舞臺上趾高氣昂的秦柔,要知道她可是去樓下便利店買個牛奶都要全套妝發,精心搭配的女模特。

    “你好,這邊來一杯拿鐵。”

    江茴伸出手招呼過來服務員點完餐,才緩緩的壓下自己內心的不安,坐在了秦柔面前,打量着面前坐在角落將自己的存在感壓到最低的女人。

    “說吧,找我來什麼事。”

    秦柔摘下墨鏡,看着眼前面色輕鬆的江茴,恨意卻在心間蔓延,就是這麼一個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的女人,就憑空搶去了沈唸的所有目光,她恨不得現在撕爛坐在對面的人的臉,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深吸一口氣,儘量維持在一個溫和的語氣開口。

    “三年前的事情確實是我乾的,我在這兒向你道歉。”

    說話間站起身來,衝江茴鞠了一躬,言語中滿是誠懇和悔意。

    “我和沈念從初中就相識,十幾年一路走過來,雖然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但大家心裏其實都默認了對方的位置,相信你在圈子裏呆了幾年也知道,我是一個很要強的人,無論什麼事情都要爭第一爭最好,所以當我在國外事業失利,沈念接我回國,我其實是抱着結婚的念頭回來的,但那時候我才知道身邊有了一個帶着合同的你。”

    秦柔不緊不慢的開口,眼睛卻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桌板,不敢擡頭,她怕她一擡頭就會暴露出她所有的本性。

    “所以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你第一次打電話以我的父親威脅我離開沈唸的時候,我就很明確的告訴過你,我和沈念當時只是合同交易,並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威脅。”

    江茴看着低頭的秦柔,心中的不安不僅沒有因爲她的鞠躬有所緩解,反而是進一步加深,這程式化的道歉讓她不得不打起所有精神來應對。

    “是,但我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在愛情的威脅面前,就算是再理智也無法容忍你的存在。”秦柔頓了頓,“所以當我看見你和於坡站在我面前阻止我進入HOSHI的春季秀場的時候,我的嫉妒已經讓我失去了理智。沈念身邊的過眼雲煙很多,但他絕對不會讓身邊的任何一個女生威脅到我,除了你。”

    不僅僅是隻有你,還有是把你親手送到了於坡的身邊,讓你有機會一步步成長到今天威脅我,秦柔惡狠狠的想道,要是早知道事情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當時說什麼也要直接把你捆在沈家,不讓你接觸到和服裝設計的任何東西。

    “話不是這麼說,我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沈念當時送我去HOSHI也不是爲了讓我依附誰都勢力,好針對你秦柔,我大學學的就是服裝設計專業,後面家庭出現了變故這件事你也知道,才直接進入了沈家,沈念只不過是因爲你誤會我所以覺得愧疚,給我提供了這麼一個契機,你大可不必把所有事情都陰謀論。”

    江茴譏諷的一笑,一針見血的指出秦柔語氣中的陰謀論,她不會讓秦柔再有機會給她挖什麼文字陷阱,面對她這種老狐狸,千萬不能放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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