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茴同意了!於坡的耳朵只聽得見那句我們可以試一試,後面那一大串話堵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只知道江茴點頭同意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面對秀場突發狀況面不改色的他此刻就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上前緊緊一把摟住面前的人,像是要把江茴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相信我小茴,我不是沈念,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前任,我一定會對你好的。謝謝你,願意和我試一試。”

    江茴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緊緊抱着自己的人有些顫抖的情緒讓她有些失笑也有些心酸,他對於自己的感情和自己對於沈唸的那種莫名的期待又有何不同呢?

    都是毫無目的的等着,憧憬着夢想中的那個人可以回頭看看自己,明明自己也知道可能性幾乎爲零,卻還站在原地,堅持着那一份最深處的喜歡。

    懷裏的豆包此刻快被擠成了肉餅,使勁的動彈着,還不時的發出兩聲嗚咽,它快喘不上氣來了。

    “你先鬆開我於坡,豆包快被你壓扁了。”江茴哭笑不得的開口,懷裏的小寵物就像一隻跳蚤,不斷的提出自己的抗議。

    於坡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看着女人懷裏的小豆包,心情也是大好,伸出手呼嚕了一把豆包,“今天爸爸心情好,就不和你計較你打擾了我和你媽的擁抱,一會給你喂一個罐頭。”

    “這就成了豆包的爸爸了?”江茴噗嗤笑了出來,“我們豆包纔不是那麼貪嘴的小朋友,怎麼可能會被你的一個罐頭收買,是不是呀,豆包?”

    江茴溫柔的撫摸着懷裏的小狗,眼神中盡是溫柔。

    豆包像是能聽懂人話一樣,搖頭晃腦的從懷裏掙脫而出,一路小跑最後在狗糧旁站定,歪着頭衝着江茴叫喚了兩聲,像是在同意她的話,自己只吃狗糧就行,纔不會被別人收買。

    江茴和於坡一愣,隨即四目相對,這狗成精了?倆人讀懂了對方眼神裏和自己同樣的想法,倆人同時笑了起來。

    黑色車身在市區像一道黑色閃電,路人紛紛側目,卻只能看見車屁股冒出的尾煙,不禁咂舌這又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富二代大白天在飆車。

    沈念面無表情的看着正前方,手中夾着一支燃燒的煙,眼神裏卻沒有一絲溫度,腳下猛踩油門,絲毫不在意身側女人的驚呼聲,他的腦子裏目前只有一個想法。

    江茴和於坡在一起了。

    這個消息讓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現在只有不斷的踩下油門,才能讓他在這超越極限的速度中發泄着自己的情緒。

    “沈念,你慢一點!”

    秦柔花容失色的緊緊抓着胸前的安全帶,聲音止不住的顫抖,沈唸的車速已經是超越了她能承受的極限,鬧市區只要有一輛車不長眼碰上現在的這個瘟神。

    她絕對會死的渣都不剩!

    “沈念你不要命了!江茴的選擇是她自己做的!你還有我啊!你現在這樣下去只會讓你爸白髮人送黑髮人!”她聲嘶力竭的吼道,頭髮因爲高速行駛的車全部糊在了臉上,但她不敢鬆開手卻扒拉一下,對於死亡的恐懼已經超越了一切,她哪兒還能顧的上自己的明星光環。

    帶着恐懼的聲音一下子將沈念從情緒的漩渦着拉出,他緊皺眉頭,使勁踩下油門,車隨着這一腳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在地面上劃出兩道黑痕。

    飆車的極限讓他積壓在心底的難過和憤怒都是隨之發泄而出,他一拳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還在燃燒的菸頭狠狠的攥緊在手心,絲毫感覺不到灼燒的疼痛。

    “我有些失控了,嚇到你了。”

    再擡起頭來,沈唸的眼神裏已經恢復了往常的平靜,只是還在顫抖的雙手還透露着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早就對你說過江茴和於坡之間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不相信。”

    秦柔的雙腿止不住的顫抖,有些結結巴巴的開口,沈唸的瘋狂讓她彷彿認不出這個和她十幾年一路走來的男人,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她不敢再提及別的過分的話,她沒想到江茴竟然在沈念心裏重要到了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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