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坡感覺到身旁女人的瞬間緊繃,嘴裏卻泛起一絲苦澀,雖然現在緊緊握着江茴手的人是他,但能讓江茴一句話就情緒緊張的,似乎一直是沈念。

    “那有消息的話我再通知你們。”

    隨着沈念毫不猶豫的轉身消失,江茴也是鬆了一口氣,和於坡緊緊握住的雙手也是瞬間鬆開。

    她是不害怕,但她實在是不想再和沈念有過多的糾纏,事情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雙方都重新步入嶄新的人生,要是她再因爲這次的威脅事件,重新和沈念恢復到朋友關係,那麼秦柔絕對會毀了現在的一切。

    ”走吧,回家。”

    於坡點了點頭,江茴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既然做了決定,那就盡力保護她就好,只不過剛剛手中的溫度豁然落空,讓他一時之間有些不可名狀的失落。

    “怎麼樣,沈先生,喜歡我送給您的玫瑰的禮物嗎?”

    沈唸的車纔剛剛駛出於家不到一公里,電話就已經響起,下午才聽見過的癲狂男聲彷彿早就掌握了他的一切動向,說話間的得意洋洋都要溢出屏幕。

    “我說過了,她和我沒有關係,你現在的行爲如果是試探的話,那麼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你找錯人了。”

    沈念不急不慢的開口,搭在方向盤上的雙指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來回摩挲着,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他並不像說話間的雲淡風輕,甚至因爲江茴的原因,顯得有些焦躁。

    “啊是這樣嗎?”電話那頭的男人哈哈大笑,彷彿是聽見了什麼極爲好笑的笑話,語氣一轉,更多的是嘲諷與輕視,“剛剛您和交警的急速追逐我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呢?”

    李昂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緩緩的抿了一口,他早就知道沈念絕對不會對江茴坐視不管,早早的就安排了人員在於坡家附近做好監視,雖然沈念飈車的事情沒有見報,他還是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他知道,江茴絕對是自己搶下地皮最爲關鍵的點。

    沈念一時之間有些失神,他極爲漂亮平日裏帶着不屑的眼睛,此時卻帶着些陰鬱,電話那頭的男人早就是把他的情況摸的一清二楚,看來自己剛剛失態的瞬間也是被他知曉。

    但,沒有人可以能利用江茴威脅他,他皺緊了眉頭,內心卻開始戰慄了,憤怒在靜脈中緩慢碰撞,逐漸沸騰起來向全身擴散,那是常年身居高位的強者對於失去掌控的憤怒,不可遏制,強悍而迅猛,沖決了感情深處的不安。

    “你可以依靠我的行爲判斷我對於江茴的感情有多深厚,我也可以直言不諱的告訴你,江茴就是我的軟肋,但你只要記得,只要你今天敢動她一根頭髮,你就可以替你全家買好棺材了。”

    他懶得再跟這個躲在暗處肆意偷窺的男人周旋,他一再的試探已經讓沈念失去了耐心,現在的他爲無疑是一隻領地被侵佔憤怒的雄獅,只要他再往前一步,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發起進攻,將電話那頭的男人撕裂。

    李昂端着酒杯的手一滯,眼睛裏卻挺突然閃起猙獰的光,沈唸的直白不僅沒有讓他生氣,反而是生出一絲亢奮。

    這樣的遊戲纔有意思,要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順風順水,只有全盤掌控全局,那反而是沒有絲毫的樂趣,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事情的發展雖然出偏離了原來的計劃,但卻讓他興致大漲。

    “沈先生的威脅我收到了,我好害怕啊,但怎麼辦呢?比起玩您的小玫瑰好像更害怕呢。”

    “話我只說一遍,你想要地皮,最好就把你的注意力從江茴身上移開,否則,你不僅什麼都得不到,你絕對走不出H,我拿我沈唸的命給你做擔保。”

    還未等那邊的男人回答,沈念直接掛斷了電話,他也不需要再和這個男人浪費時間,主動權在他的手上,地皮在他的手上,只要男人敢對江茴再有一次動作,他絕對會把地皮直接轉到沈康名下,就算是翻遍整個H市,也要把這個男人揪出來,讓他死無葬上之地。

    他剎住自己那股暴怒的狂流,整個人神態夜驀地變了樣,恢復到以往的平靜,緩緩的往HOSHI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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