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一走進休息間,就一腳踹翻了一旁擺放着的化妝箱,嚇得化妝師趕忙蹲下來開始收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這位大小姐又把無名火遷怒到自己身上來。

    “秦姐你消消氣,別跟江茴這種女人計較,沈老闆現在都是你的了,只要等你們結婚了,你就是名正言順的沈太太,什麼江茴李茴的都要靠邊站。”

    助理是點頭哈腰就差給秦柔跪下了,這可不是咱們自家的化妝室,這是人家主辦方特地給秦柔準備的,指不定就隔牆有耳,動作稍微大一點,要是被有心之人聽去,秦柔又是要被一次扒上熱搜,他連忙衝蹲在地上的化妝師擺擺手,示意人出去。

    隨着化妝師的關門聲,秦柔更是壓不住火,臉上的那一巴掌就好像在提醒她,她秦柔就算是爬的再高爬上沈太太的位置,也是一樣的是一個普通人,在絕對的權力和地位面前,她還是那個臺上賣笑的戲子,只不過是短暫的披上了皇帝的新衣,自欺欺人。

    心中的焦灼感幾乎是要秦柔的理智吞沒,她兩眼通紅,發出一聲短暫的尖叫,狠狠的把桌面上所有能看見的東西狠狠的推到地上,心中的怒火纔是消下去一絲。

    “江茴這個賤人,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本事,抱上的大腿一個比一個狠,先是耍手段抱上沈唸的大腿,後面又是於坡,現在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老女人來爲她出頭,你去查查,看這個女人到底是誰,說話口氣這麼大。”

    不是她不敢反駁,是當時的情況自己要是硬着頭皮和那個目光冷淡的女人對上,最後的結果根本是沒有任何把握的。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那個女人的眼神和冷靜的氣質,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所以在沒有摸清對方的底細之前,他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我現在就去打聽一下,姐你先別生氣。”

    小助理見秦柔短暫的發泄過後,冷靜了下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地,只要他這個祖宗,不亂髮脾氣,讓人抓到把柄什麼都好說。

    隨着小助理推門而出的聲音,秦柔冷靜地坐在沙發上大腦卻在飛快地運轉。

    江茴雖然不是有意的針對自己,但自己臉上的這一巴掌,確實是因爲她而挨的,現在沈念和自己的關係,好不容易邁進了緩和期這時候,他要是知道自己捱打了,還是因爲他的小鵪鶉就算是再對江茴心心念念,也肯定是要替自己出頭的。

    秦柔眼珠一轉心裏有了主意,隨即掏出手機,打通了審驗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他剛剛還暴怒的臉上,此刻卻是我見猶憐,連語氣中都帶上了沙啞和哽咽,好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

    “沈念,我真的是受不了你那個小鵪鶉了,你知道他剛剛對我做了些什麼嘛?”

    沈念正在忙着處理公司的事宜,眉頭微微地皺起聽着電話那頭的哽咽聲,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隨即緩緩開口。

    “你說,鵪鶉對你做了什麼?”

    雖然秦柔哭得是梨花帶雨,讓他覺得有些心疼,但是他還是不太相信江茴會主動地對着秦柔發難,畢竟鵪鶉本就不想跟他們倆扯上關係之前的所有態度,也都是證實了,這一點。

    電話這頭的秦柔說實話,本來就委屈,這時候多少哭聲中也帶着些真情實意,情緒好像是得到釋放一般,就這麼毫無顧忌地抽泣了起來。

    “他剛剛跟一箇中年婦女在商場和我撞見了,我本來是參加珠寶新品的展臺活動,好心好意的問他有沒有喜歡的款式,江茴可能是帶着自己的親戚,覺得沒有面子,反過頭來對我就是惡語相向把我搞得一頭蒙。還有跟着他的那個中年婦女當着所有記者和工作人員的面,上來給我就是一巴掌,我都被打蒙了。“

    沈念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聲,秦柔被打?這件事情怎麼可能出現在她的身上?剛剛心頭涌起的那種疑惑,隨即就被他狠狠的壓下。

    江茴和秦柔,兩個衝突本就不斷地女人,江茴自從回國以來,脾氣就是越來越差,絲毫不像幾年前任人宰割,反而是秦柔,最近不但是收斂了自己的鋒芒,更是讓他覺得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小白花又回來了。

    他沉吟了片刻,心裏卻也是相信了哭泣的秦柔幾分,畢竟捱打的是自己的白月光。

    “你先稍微等一下,我現在就趕過去。”

    話音未落男人就直起身子,一把抓過於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就準備出門之間趕往秦柔今天的活動商場,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讓秦柔一個人無助的呆在那裏無依無靠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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