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柔是犯了什麼大病,剛剛在臺上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樣子,現在沈念在旁邊,溫順的像只綿羊。

    搞得好像是他們做錯了什麼事情。

    秦柔的改變沈念看在眼裏,這件事其實說到底還是秦柔受了委屈。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向上鵪鶉道歉的意思,本來是以爲於坡肯定是捨不得讓鵪鶉受委屈,隨便的點個頭,出來道歉,給秦柔一個臺階下,這事就算過去了。

    沒想到鵪鶉倒是不怕事兒的,上來就乾淨利索的道歉。

    他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感覺回到了三年前一樣,自己當時也是這樣坐在談判桌前,爲了秦柔而讓鵪鶉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秦柔早就知道這招對沈念是最有用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語氣中滿是歉意,纖細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挽上男人的手臂。

    繼續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像只受了驚嚇的兔子,緩慢開口。

    “沈念你也不要太過和江設計師計較,今天這件事說穿了還是我不夠專業,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出頭,我也再一次對江設計師表達我的歉意。”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接受我好像不太合適。”

    江茴眉毛一挑,語氣輕佻的看着面前女人的表演。

    “行了。”

    沈念不想再看見她倆之間有摩擦,秦柔這次的事情做得沒錯。

    既沒有囂張跋扈,又知道事後安撫,江茴那副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的表情讓沈念有些不爽。

    “那既然雙方都已經就這件事情表過態了,就算過去了。都是做生意的,誰也別說我捧高踩低事情。”

    他冰冷的眸子從周圍人身上一掃而過,語氣中卻透露着威脅,這是在警告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對秦柔的態度都小心一點。

    周圍一片噤聲,沒人想觸沈老闆了黴頭,都紛紛點了點頭。

    事情完美處理結束,於青蓮憋了一肚子氣沒地方撒,硬生生的捶了兒子幾下,對着江茴有時覺得抱歉,有時覺得委屈了她。

    千叮嚀萬囑咐翻來覆去的和江茴說了好多遍,要是秦柔再敢對她有任何語言上的嘲諷,讓她毫不猶豫地還回去,自己來給她墊底。

    江茴知道阿姨是心疼自己,臉上帶着笑點頭保證了一遍又一遍,才把於青蓮送上了回家的車。

    “完蛋了,我媽這是完全有了,媳婦忘了兒子。”

    於坡揉着被自家媽媽掐痛的手臂,調侃着江茴。

    “阿姨這是覺得我今天受了委屈,明明是來着找場子的,最後還讓我出來道歉,她心裏肯定不樂意。”

    江茴伸出手沒好氣地幫陰陽怪氣的男人揉了揉手臂。

    她剛剛明明都看見了,阿姨根本就沒有下重手,他還擺出一副痛得要死的樣子。

    真是越來越幼稚。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朝着辦公室走去,卻迎面和沈念秦柔撞了個正着。

    沈念後背繃的筆直,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單手插在口袋裏,輪廓分明的五官,此時卻顯得有些陰鬱。

    江茴本能的想要避開這兩個瘟神,頭一埋就打算從兩人身邊穿過。

    沈念卻先開了口,餘光落在一旁裝鵪鶉的人身上。

    “要不要一起喫個飯?剛好小柔今天工作結束的早。”

    於坡倒是對沈念沒有什麼看法,畢竟這麼多年的好朋友,要是連喫頓飯都拒絕的話,顯得他還在因爲今天的事情而生氣。

    他探尋的目光對上江茴,擺明了是在問她的意見。

    秦柔今天可以算說是大獲全勝,但此刻還是眼神中有些酸溜溜的看着低頭的女人。

    也不知道江茴到底有什麼魅力,於青蓮今天特意針對自己明顯是因爲她,按道理來說。於家這種與沈家實力相當的大家大戶,應當是很在意兒媳婦的人品和家庭條件。

    江茴這人品先不說,就光是賭鬼老爸都夠讓於青蓮惱怒了,但事實卻完全相反。

    但自己已經在沈念面前樹立了溫柔的人設,他主動提出了要和江茴喫晚餐,她也不能甩臉色,只能是順着沈唸的話往下說。

    “去嗎,江設計師,大家都是這麼熟的朋友了一起喫頓飯又沒什麼,難不成你還因爲下午的事情跟我生氣呀?“

    三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江茴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今天這頓飯是喫也得喫,不喫也得吃了。

    “我都可以。”

    沈念點點頭,牽上一邊站着的秦柔,大步流星地朝着車庫走去。

    鬧市區,一黑一白兩輛跑車從路中呼嘯而過,引的不少人紛紛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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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h市最爲出名的西餐廳,會員制接待,不接受預訂只有老面孔才能喫上一頓飯。冬天了菜單全看主廚心情,也因此更是被大家稱爲上流人士的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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