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猛然張開眼睛,對着開車的助理怒吼道,她現在立刻馬上就要站在沈念面前,問個清楚。

    沈念長腿搭在辦公桌上,修長的雙手夾着一支菸,眼神冷漠的看着窗外的風景,腦子裏卻不斷地浮現出江茴的影子。

    像是想起了什麼極爲噁心的事情,他眉頭緊皺起,臉上寫滿了不耐。

    就在這時門哐噹一聲被推開,秦柔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一把把包扔在男人的桌前,連聲質問道。

    “爲什麼不跟我商量,就私自替我解約?你知道爲了這個主秀模特位置我付出了多少嗎!“

    他擡起眼,掃了一眼面前怒氣沖天的女人,語氣卻極爲平淡,面無表情。

    “有什麼問題嗎?還是你覺得你沈夫人的位置比不上一個主秀模特?“

    他當然知道秦柔聽見這個消息後絕對會大發雷霆,早就想好了對策來安撫她。

    大手從辦公桌抽屜裏取出一個包裝精緻的戒指盒,扔在桌上,沈念挑了挑眉,看着秦柔的臉,緩慢開口。

    秦柔一下子楞住了,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桌上的戒指盒,一股狂喜從心頭翻騰上來,剛剛還怒氣衝衝的臉瞬間換成了溫柔。

    “你幹嘛不早說呀?你要是早說跟我求婚的話,我也不至於這麼發脾氣呀。“

    她上前一步,把戒指牢牢得抓在手裏,眼睛裏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來,嗔怪着開口埋怨道。

    什麼是主秀不主秀,在看到戒指盒中那做工精緻的戒指之後,瞬間被她拋到了腦後。

    只要是能穩穩坐上沈夫人的位置,一個林薇薇還能騎到自己頭上去?

    多年的願望此刻就在自己眼前,興奮已經完全衝昏了她的大腦,讓她都忘卻了坐在桌子前男人冷漠的眼神。

    沈念看着眼前像小女孩一樣嬌羞的秦柔,心裏卻沒來由的涌上一股煩躁。

    明明早就想好針對江茴,把她踩在腳下,讓她知道惹怒自己是什麼後果。

    順帶着讓助理買了這枚戒指安撫秦柔,這時候卻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拿着那個戒指盒的人應該是江茴。

    爺爺去世前的話不時地在腦海中翻騰,沈念低頭一眼瞥見剛剛放戒指盒的桌子裏,安安靜靜躺着的玉鐲。

    卻有種想要伸手把秦柔手中的戒指拿回來的衝動,他咳嗽一聲,把這股衝動壓抑而下,朝着面前的女人招了招手。

    秦柔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有些失態,趕忙舒了口氣,臉上戴着一抹嬌羞的笑,快步走到男人跟前,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你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就幫我和hoshi解約了,我也知道,如果我成了甚佳的兒媳婦,自然在外面拋頭露面是不太好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努力了這麼久,一下子放棄的話,我肯定不甘心。”

    伸出雙手攬住面前男人的脖子,秦柔帶着撒嬌的意味開口,她當然知道如果真的和沈念結婚,沈康絕對不允許自己還像現在一樣在圈子裏拋頭露面。

    但是她絕對不可能放棄自己這麼經營這麼久的事業,這時候只能想辦法從沈念身上下手。

    “你可以繼續做你的事情,但是不要再和hoshi有任何關係了。”

    懷中女人的香味撲面而來,明明是早就習慣的味道,這時候卻分外刺鼻,沈念皺了皺眉頭,還是單手摟着女人的細腰,安撫着開口。

    他只是爲了針對江茴,並沒有打算讓秦柔放棄事業的想法。

    畢竟她在圈子裏努力了這麼久,一點一點地往上爬,其中受過的辛酸和委屈,他都看在眼裏,知道絕對是不可能讓她放棄的。

    秦柔眼珠子一轉,這時候才明白過來事情有些不太對勁,沈念和於坡的關係一向交好,絕對不可能主動讓自己以後和hoshi撇清關係,如果真的是要有個原因的話,那一定是因爲江茴那個賤人。

    她頓時就覺得手中的戒指不香了,但是又不能直接將心裏的疑惑問出口,只能是摟緊男人的脖子,有意無意地蹭着他的脖領,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咪討好主人,語氣中有點埋怨的反問道。

    “爲什麼呀,林薇薇和我本來就不對盤,現在我直接退出,hoshi剛剛纔發了聲明,現在羣裏的人都在說我不負責任,耍大牌,我以後就算是想和他們合作,恐怕也不太可能了。”

    “報導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一會我就讓人撤下去,你只要記住我的話,無論江茴或者於坡再怎麼聯繫你,你都不要再答應續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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