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嶽當然也有可能在詐他。
畢竟這個老油條,連訓練自己的兒子都那麼多心眼,更何況對付別人了。
嗖、嗖——
突然,兩道破空之聲傳來。
上杉徹目光一凝!
可惡,宇智波鼬這個臭小鬼,竟然發射了兩枚手裏劍。
看來是躲不掉了。
“呵,那我還不能跑嗎?”上杉徹縱身一躍,竄出樹叢,向相反的方向急奔而去。
富嶽皺着眉頭,回頭對鼬說了一句:“你守在這裏,我去看看。”
“是,父親。”鼬很清楚父親的實力,在族地中追擊一個只敢暗中偷窺的小賊,自然不在話下。
況且家中還有懷孕的母親,必須要有人守在這裏。
眼看着富嶽緊追那個神祕人身後,一同消失在黑夜中,鼬心有疑慮,走到上杉徹方纔藏身的那棵大樹前,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即,他縱身一躍,進入樹叢之中,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面具?!”鼬眼前一亮,發現了一張怪異的面具,上面還釘着一隻手裏劍。
鼬認出來,這枚手裏劍是自己的。
而這個面具,想必就是剛纔那個神祕人的了。
拿起面具,鼬仔細打量,面具爲橢圓形,上有紅色的條紋,勾勒出幾條波紋形狀的閃電,而自己的手裏劍,已將這張面具,釘出了一個大洞,大洞上下,有一道長長的裂痕。
“難道是暗部麼……”
在鼬的心中,能在村子裏佩戴這種面具的,除了暗部,應該就不會有其他人了。
但他此時,還沒有意識到,這個面具,和暗部的動物面具,是完全不同的。
或許等到他將來加入暗部的時候,纔會明白。
他現在只是在想,暗部的人,潛入宇智波族地,究竟是爲什麼?
……
另外一邊,富嶽窮追不捨,一路追到了宇智波族地後方的樹林裏。
前面是一條河,河的另外一邊,是幽深的山林。
但是這名神祕人,在河前停了下來。
富嶽也止住身形,心中提起警惕,仔細看去,卻見眼前的神祕人,身穿暗部忍甲,身形矮小,看樣子歲數不大。
“說吧,誰派你來的?”富嶽心中思慮,這個暗中潛入他家中的神祕人,爲什麼要突然停下。
若是能逃過河去,憑藉着複雜的山林地形,說不定也能把自己甩掉。
或許,他有什麼想和自己說?
上杉徹轉過身來,臉上的黑虎面具,在夜色下顯得極爲神祕,他微微笑道:“富嶽大人,我受人之託,給您送一封信。”
說話之時,上杉徹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富嶽,此時的距離近了些,上杉徹纔看得更清楚。
說到長相,鼬的大部分長相繼承了富嶽,尤其是臉上的那兩道淚溝,幾乎一模一樣。
從表面看起來,面容棱角分明的富嶽,倒像是個不苟言笑的冷峻大叔。
“呵,送信?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在晚上潛入我家的小賊,所說的話麼?”富嶽的雙手悄然放在身後,打算趁敵人不備,結印發起進攻。
富嶽以自己的經驗看,這種情況在任務中很常見,通常面前的敵人不主動攻擊,那就是想拖延時間。
上杉徹見富嶽這般陣勢,就知道眼前這番局面,富嶽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若是貿然拿出四代目的信,說不定這個心思複雜的宇智波族長,會以爲是什麼起爆符之類的東西,直接用豪火球之術燒掉。
那就尷尬了。
所以,上杉徹拿出了另外一個東西。
“這個您認識嗎?”上杉徹的右手手指上,掛了一支特殊制式的苦無。
富嶽目光一凝,這個苦無,他自然不陌生。
“你是四代目的人?”富嶽的神情放鬆了一些,開口問道。
“不錯,四代目讓我給您送一封信,但是不能讓其他人看見。”上杉徹點了點頭,卻並沒有立刻拿出信來。
他知道,富嶽的警惕還沒有完全消除。
這種飛雷神苦無,的確是四代目波風水門特有,但是僅憑一枚苦無,就斷定眼前人的身份,明顯不智。
“信呢?”富嶽問道。
上杉徹將信拿在手中,說道:“信在這裏。”
富嶽皺了皺眉頭:“既然你是來送信的,爲什麼不把信給我?”
上杉徹的嘴角微微勾起:“我給您,您敢拿麼?”
富嶽的目光,如同鋒利的苦無,又像是深潭,深深地注視着上杉徹。
而上杉徹的目光,也絲毫不懼地迎上。
一陣無言。
半晌,富嶽大笑道:“我相信你了,給我吧。”
上杉徹聞言,輕輕將信封甩出,薄薄的信封,頓時變作一片利刃,破空向富嶽激射而去。
富嶽一揚手,便將信封穩穩接在手中。
他打開一看。
“怎麼是空的?”富嶽皺着眉頭看向上杉徹。
上杉徹有些尷尬:“呃,真的在這裏……這不是怕您不信,把信給毀了麼?”
說着,上杉徹又重新拿出了一封信,丟給富嶽。
富嶽接過手中,仔細看了看,這才點了點頭。
隨即,他看着上杉徹說道:“年輕人,你的心思太複雜,這不是一件好事。”
上杉徹:“……”
媽賣批,說的好像你很單純一樣。
你那個兒子,比我心思還深,不就是你親自交出來的嗎?
“你是上杉徹吧?”富嶽將信收好,淡淡地說道。
上杉徹聞言一怔。
“富嶽大人,您認錯人了。”上杉徹的表情轉瞬即逝,隨即淡淡開口。
他自問自己的聲音沒有問題,聽不出來什麼,況且他和富嶽從未見過面,這還是第一次。
戴着面具的他,實在想不到,富嶽是從哪裏看出自己身份的。
“呵,年輕人倒是隱藏得很好,只是沒什麼用,從你拿出四代目的那封信開始,我就猜到你是誰了。”
富嶽笑了笑。
上杉徹沒有回答,平靜地看着富嶽。
接着,富嶽繼續說道:“不用懷疑,也無須隱藏,四代目如今的處境,不管你有沒有看出來,總之,這個時候能讓他信任的,又如此年輕的人,也就只有兩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