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徹從四代目的這個計劃中,似乎猜到了什麼,但這種念頭轉瞬即逝,沒有抓住。
宇智波一族爲何孤注一擲發動政變?
三代目爲何同意滅族?
木葉爲何受雷隱脅迫?
日差爲何替死?
在四代目波風水門身死之後,三代目又爲何處處忍讓團藏?
這一樁樁,一件件,在上杉徹的腦海中來回浮現。
這幾個問題,上杉徹當然不陌生,前世的他,也看過了太多的營銷號,可如今真正站在這場漩渦中,他反倒不那麼自信了。
就說宇智波叛變,是受到了排擠沒錯,可是誰在排擠?爲什麼排擠?難道真的是因爲寫輪眼麼?
不,這不是單純的選擇題,所有的一切,都被複雜的因素交織成一張大網,籠罩在木葉所有人的頭上。
如果因爲寫輪眼,因爲宇智波斑的叛變,甚至是因爲宇智波的驕傲,那爲什麼要等到多年之後,纔去壓倒他們?
上杉徹想到這裏,不禁脊背發涼。
或許,一切的陰謀,從今天就已經開始了。
上杉徹不禁想到了那個拄着柺杖的身影,九尾出現的時候,他究竟在做什麼?
根的忍者,一個也看不到。
想到這裏,上杉徹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既然如此,火影大人,我們只能隨機應變了。”日足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上杉徹聞言,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剛纔他們的交談,自己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這樣的情況,我們早已想到了,結果無非就是受到一些壓迫,但只要四代目您在,我想這都不是問題。”富嶽也在此時開口道。
水門點了點頭:“我想,火影輔佐和兩位顧問,應該也不會像三代目說的那樣太過分的,諸位請放心。”
上杉徹暗自搖了搖頭,心說你們認爲的最壞結果,最終全都發生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之後有什麼事情,如果聯繫不上我的話,還請火影大人通知止水。”富嶽鄭重說道。
“我們也一樣,如果我不在,請火影大人聯繫日差。”日足也行了一禮。
水門含笑道:“好,接下來的一些事宜,我會隨時讓徹與你們溝通的。”
聽得此話,富嶽和日足紛紛向站在角落裏的上杉徹看去,同時向他點了點頭。
上杉徹頷首迴應。
“火影大人,我送他們出去。”鹿久說了一聲,便帶着宇智波富嶽、宇智波止水、日向日足、日向日差四人,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待他們走後,水門看着上杉徹,突然問道:“聽完之後,你也明白了吧?”
上杉徹點了點頭。
當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他都明白了。
水門長嘆道:“徹,我終於能明白,你爲什麼不喜歡權利了。”
上杉徹看着神色複雜的水門,卻沒有開口,默默地聽着。
水門繼續說道:“就像三代目說的那樣,他不僅卸下了權利,也卸下了責任……權利和責任,就像光明和黑暗一樣,永遠無法分開,如果二者不平衡,掌握這一切的人,便會被極端所吞噬。”
他越聽越不對勁,感覺像是在說他不負責任一樣。
“啊,我知道。”水門笑道,“突然把你叫過來,實在不好意思,嘛,最近有時間,去看看玖辛奈吧。”
上杉徹張了張嘴,想問些什麼,但最終還是說出了另外一番話:“嗯,我會的。”
……
離開火影辦公室的上杉徹,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隱匿身形,展開微風之術,潛行在木葉之後,從另外一個方向,來到了玖辛奈和水門的家附近。
這是他方纔在火影辦公室時,暗暗下的決定。
他想看看,帶土能夠知道玖辛奈的分娩時間,究竟是不是因爲卡卡西泄密的原因。
在此之前,上杉徹對於此事,一直對這種說法比較認可。
畢竟前世的時候,不少營銷號都這麼說。
但是現在,上杉徹總覺得可能性不大。
首先,誰也不知道玖辛奈確切的分娩日期,即便是木葉的醫療忍者,也只能推測出大概的幾天。
所以,即便水門將機密告訴了卡卡西,卡卡西在琳的墓前說出的話,也只能是大概的時間罷了。
上杉徹還記得,卡卡西好像只說了一句“水門老師的孩子要出生了”這句話。
其次,帶土真的是湊巧聽見卡卡西說的話,才臨時決定,要毀滅木葉的嗎?
這個說法,如今在上杉徹的心中不太站得住腳。
他覺得,如果帶土認可了斑的方向,鐵了心地要發動戰爭,謀劃一切,那麼毀滅木葉,控制九尾,便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這樣一來,帶土絕不是臨時起意,他早就潛伏在了木葉之中,觀察着一切,而且不放過任何能夠給木葉,給四代目帶來傷害的機會。
或許帶土襲擊木葉,是真的因爲碰巧聽見了卡卡西說的話,所獲得的情報,但即便沒有卡卡西,帶土難道還不能通過別的渠道,獲得情報嗎?
別說白絕能夠潛入木葉,就是擁有神威的帶土自己,都是一路暢通。
但凡他的心中有一絲心軟,那麼無論什麼樣的理由,都無法讓他作出弒師的行爲。
另外,九尾出現的時候,團藏一直沒有出現,上杉徹不得不懷疑,團藏在這其中,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畢竟只有四代目死亡,或者四代目在任期間,木葉發生重大事故,他纔有機會,能觸摸到那個位置。
當然,想是這麼想,但是上杉徹並沒有證據,他要暗中跟蹤卡卡西,看看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到了玖辛奈的家附近,上杉徹很快就發現了此地周圍,有不少的查克拉出現,其中有一個,就是卡卡西的。
他正蹲在牆角,一絲不苟地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這個五五開,還真是認真,這大半年來,他不會都是這麼嚴謹吧?”上杉徹心中暗暗想道。
以卡卡西的性格,或許還真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