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隱村大門,兩位執勤守綱的忍者,正在一左一右站着,右邊的那個,看上去一臉疲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喂喂,今天風大,你小心被灌得滿嘴都是沙子。”
左邊的忍者提醒道。
“嘛,實在太困了,不好意思。”右邊的忍者訕訕笑道。
“純次郎,昨晚上又鑽哪個小寡婦的被窩啦?”左邊的忍者打趣道。
純次郎咧着嘴,一臉地不好意思:“啊,沒、沒有,昨天修行到深夜,精神狀態有些不佳。”
“嘿,這理由可真爛。”
呼——
這時候,一陣狂風颳過,捲起風沙。
“該死,這天氣怎麼突然就變了。”純次郎撇了撇嘴。
慶幸自己不是在這個時候打哈欠,不然真的要被灌得滿嘴風沙了。
“奇怪,現在還只是五月份,哪裏來的妖風?”左邊那個忍者皺了皺眉頭,“今天休班回家又得打掃衛……嗯?那是……”
他話說到一半,便見到一道黑點正在從遠處靠近砂隱的大門。
“好像是個人。”純次郎定睛一看,然後說道。
他們眨了眨眼睛,發現那個黑點正在迅速變大,好像剛纔還在很遠,怎麼眨眼的工夫,就到了自己眼前了?
“風沙太大,眼睛都有點花了。”左邊的忍者揉了揉眼睛。
純次郎也和他一樣。
“我、我屮……”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兩人皆是嚇了一大跳。
剛纔看去,那道人影距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此時睜開眼,卻見到一個身穿紅色祥雲黑袍的男人,突然站在了自己二人的面前。
心頭像是被人揪了一下。
“你、你是什麼人?!”純次郎被嚇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但身爲忍者,心理素質多少還是有點的,努力平復心緒,開口問道。
那人卻不回答他們,而是擡起腳,緩緩向砂隱村內走去。
“喂!在問你話呢!”左邊那個忍者,看清是個正常人後,心頭的驚懼也稍稍平復,見這個陌生的面孔一言不發,就要走入村子裏,他們作爲崗位,自然不同意,當即大喝一聲。
不管怎麼樣,通行證起碼要有吧?
萬一你是敵國的奸細呢?
但這個身穿紅色祥雲黑袍的男人,依舊不回答他們,腳步不停。
“喂喂!給我停下來!”
純次郎和他的同伴,一左一右,立刻擋了上去,試圖阻止這個陌生男人前行的腳步。
“閣下,這裏是砂隱村,沒有通行證不讓……納尼?!”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迅速靠了上去,結果話還沒說完,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全身力量,突然消失不見。
失去了力量,兩人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純次郎心頭大驚,下意識就要運轉查克拉對敵,這一運轉,心頭驚駭更甚,因爲他發現,自己無法感應到查克拉了。
向自己的同伴看去,發現他也是一臉驚駭,純次郎心想,完了。
“來人啊——有敵人入侵——”
純次郎想都沒想,直接放聲大喊。
身穿紅色祥雲黑袍的上杉徹,突然停下腳步,黑色罩帽下的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聲音一出,沒過多久,便見到有一個小隊的忍者急速奔來,一共四人。
上杉徹一番感知之下,發現這四名忍者的查克拉有強有弱,其中一個,應該是中忍層次,其他三個,都是下忍。
那名中忍,身邊纏繞着若有若無的查克拉絲線,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傀儡師。
“純次郎,什麼情況?”
那名傀儡師忍者,一到此處,便見到了躺倒在地的純次郎和另外一名忍者,還有裝扮怪異,看上去不像是什麼正經人的上杉徹。
他和其他三名隊員,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第一時間將上杉徹包圍。
“這人莫名其妙地要闖入村子,不知道用了什麼忍術,我和塚一就倒在地上,感知不到查克拉,也沒有一絲力氣了。”
純次郎咬着牙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大多落在上杉徹身上,不知爲何,雖然有同伴來援,他卻沒有絲毫的慶幸,反倒還多了不少不妙的感覺。
太冷靜了。
沒錯,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太冷靜了。
難道他還有什麼倚仗不成?
“閣下,這裏是砂隱村,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閣下難道不準備給砂隱村一個交代?”
那名傀儡師也發覺了同樣的問題,心中驚疑不定,難道這人是在虛張聲勢?
“說的也是。”上杉徹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交代……應該有的。”
聽見這話,倒地的純次郎和塚一,還有那名傀儡師,都鬆了口氣,對方願意談,那就省一番力氣了。
可是他們沒想到,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們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我這次來,是爲了一尾,找他借點查克拉用用。”上杉徹語氣平淡。
就好像在說:我朋友住在3棟1單元403,我找他喝下午茶。
魂淡!
那可是一尾啊!
呼——呼——
大風捲起沙塵,場面一度安靜。
上杉徹擡起頭來,對那名愣在原地的傀儡師,露出一絲人畜無害的微笑。
“拉信號——”
突然,那名傀儡師回過神來,肝膽俱裂地喊出一聲。
離他最近的那名隊員,渾身打了個寒顫,精神一震,從忍具包中拿出一枚信號彈,朝天拉動。
啾——
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信號彈沖天而起,所過之處,在高空中拉出一道長長的紅線,彈頭亮起了劇烈的紅燈。
而那名忍者做這一切時,上杉徹就看在眼裏,絲毫沒有想要阻止的意思,而是負手站立,好像在等着什麼。
“先控制住他!”傀儡師大吼一聲,身後瞬間竄出兩道影子,是兩個獸形的傀儡。
響着“咔、咔”的機械聲音,張開巨口,露出尖牙,便向上杉徹撲殺而來。
與此同時,另外三名隊友,也同一時間施展忍術,向上杉徹發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