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拍開了那個假民警的手,逼問着他們。這三人手忙腳亂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
“還真敢亂講啊!實話告訴你們,我早就看穿了!馬警官根本就不是什麼新橋派出所的隊長!大傢伙幫幫忙,別讓這些傢伙跑了!假扮民警來合夥碰瓷,可有你們的!真給人民警察招黑!”
既然心中已經是有了底,我也懶得和這些傢伙在這玩過家家,直接點破了他們的身份。
“我說這兩人怎麼這樣呢。這明擺着就是這老頭碰瓷嘛!”
“是撒是撒!遠啦是掐畔滴!”
大娘你這是哪裏的口音啊!不是南州本地人吧。
那兩個人被我戳穿了身份之後,又被大爺大媽們給攔了下來,惱羞成怒的吼着。
“他媽的!我看誰敢攔我們!”
不好!
那兩人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彈簧刀來,直接挾持住了林小右!另一人拿着刀朝着我們亂比劃着!周圍的大爺大媽們都被恐嚇住了,不敢輕舉妄動。
我淦!真蠢啊許奕!要是林小右出了什麼事都怪你啊!
“你還不趕緊起來!”
挾持着林小右的假民警踹了坐在地下的老頭一腳。那老頭三兩下的就站了起來,也不在裝什麼腿折了斷了。
“小子我警告你別再跟着我們了!”
“許奕怎麼辦!你快想想想辦法啊!”
洛琳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臂,顯得十分慌亂。平時的沉着冷靜一下子煙消雲散了。看着他們往後退去,我慢慢的跟着,試圖找個機會。
“好小子,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啊!還敢聯手起來框我們?本來還想着出去了就把這女孩給放了,看來這不留點教訓是不行了啊!”
說着他那冰冷的刀鋒已經是貼在了林小右的臉上!他一邊往後退出人羣,一邊衝我吼着。
林小右哪裏經歷過這種場面,原本就戰戰兢兢的她直接嚇暈過去了。這下出大事了!
“猛子,這女的暈過去了!”
“沒事,我託着她走。你們先過去老地方等我。”
說着找個猛子的另一個同夥和那老頭掉頭就跑了。
“小子,你給我站在那給爺爺磕三個響頭,你爺爺我興許還能行行好把人給放了,不然我可就直接一道把她給帶走了。”
那個叫猛子的人嘗試着往後走了幾步後又突然停了下來。可能是昏過去的林小右已經是阻礙到他的行動了吧。
可惡啊!士可殺不可辱啊!男兒膝下有黃金啊!跪天跪地跪父母啊!淦,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了啊!林小右要因爲我被毀容了啊!
“此話當真!”
“嘿,我猛子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磕吧!”
沒辦法了。
“許奕。”
我和洛琳對視着。這是什麼眼神啊!我又不是要去赴死啊!
“快點吧!我的刀可不長眼睛!”
猛子停在那,催促着我。那副表情是巴不得現在就想看到好戲了吧。
我甩開了洛琳的手。現在只能是按照他的話來做了,可惡啊!百密一疏!真不甘心!
我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對不住了。
跪吧!
“歐尼醬!”
啪!咣噹!
“奧!”
小桐醬!
怎麼回事?
我定睛一看,那個猛子已然是捂着頭哀嚎着,手中的刀也是不見了,林小右直接倒在了地上。
好機會啊!我大步向他衝過去,直接一個飛龍騎臉把那個猛子壓倒在地。
果然小桐醬有百分百擲物必中的技能啊!天這麼黑,都能這麼精準的打出一個黃金爆頭!這也太強了!
還想讓我跪下來求你,媽的!喫我一擊百分百抓心龍爪手,再來一擊火槍一陽指啊!對付你們這些人沒有火槍還真是可惜了啊!
“許奕,你快住手,別打出事了!”
“嘿,我手上有數着呢。”
洛琳也是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把林小右攬在懷裏。
“呸。”
我的手上已經是沾染上樓他嘴角流出來的鮮血,一臉冷笑的看着他。說着我又朝他的臉上來了一拳。
我單膝跪在猛子的胸前,左手死死的把他的頭摁在地上,恨不得給他塞到地縫裏去。
圍觀的大爺大媽們也是紛紛勸我住手。我回頭看了看他們,有不少人都後退了幾步。
是看着我這幅模樣而感到害怕了吧。惡人自需惡人磨啊。
小桐醬!該死!忘了小桐醬還在旁邊看着我了!
我猛的回頭朝小桐醬看去,她一臉驚恐的看着我。
完了!可惡啊!
我想到小桐醬還在身邊,我一下子就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洛琳,打電話給警局,問問什麼時候纔來!林小右沒事吧?”
“她沒受傷,就是暈過去了。我現在就打電話。”
沒想到短短的十天裏我竟然能進兩次警局,還真是命運多舛啊。這詞應該沒用錯吧。
“結果出來了,他只能算是犯罪未遂,最大的處罰也就是拘留個兩三天再罰點款。你們這朋友下手可真狠啊,要不是沒有案底……”
“那就多謝您了。”
我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發愁着。小桐醬不肯接我的電話,手機也直接是關機了。這些天好不容易努力得來的成果,等這次回去,怕是又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吧。唉。
“走吧。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小右,醫院那邊說她什麼事也沒有,就是受到驚嚇給昏過去了。”
洛琳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相比之前那模樣,是輕鬆了不少。。
我點了點頭,跟着洛琳走了出去。
“你差點留案底了。”
“嗯,我聽見了。”
“你不該那麼衝動的。萬一留案底了,說不定就會對升學造成影響。”
“不會的,那他屬於威脅人身安全的綁架行爲,屬於暴力犯罪,就算我殺了他也不會負刑事責任。你以前不是說你想成爲一名審判員的麼?連這都不知道麼?”
我還記得當時剛到三班的時候,老陳的第一節課就問我們每個人的夢想是什麼。洛琳這傢伙滔滔不絕的在講臺上講了半天,說她想做一名優秀的國家法院審判員,也就是法院裏的法官,
“你怎麼這麼瞭解這些,是因爲經常碰到這種事件,所以纔會去背熟這些的麼?懂些法律的話,能更方便的辦事是麼?”
怎麼連我懂些法律都要是爲了當黑社會而做準備的嘛?這些明明都是我每天堅持看新聞獲得吸收的寶貴知識啊!
“而且如果換成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我並沒有回答洛琳的問題,而是看着洛琳,反問着她。她停了下來,沉默不語。
“你也會這麼做的對吧。如果我不對他進行猛烈的進攻的話,萬一被他掙脫,沒準還會陷入更大的麻煩對吧?”
其實並不是這樣,我只是單純的宣泄出心中的怒火罷了。就算那個猛子拿着刀,在沒有林小右作爲人質的情況下,我也有把握跟他鬥上一鬥。
“我不知道。”
洛琳搖了搖頭。
“你是因爲小右才這樣的麼?”
“嗯?”
她怎麼會這麼問?
“上次雨天送小右回家的也是你吧?”
“那天我有點急事沒有和小右一起回去。結果回家的時候小右的奶奶問我,小右是不是有心儀的男孩子了。她說那天晚上她看見一個高高個子男生送小右回家。”
“小右除了班上的同學之外,基本上不怎麼和別人往來。班裏個子高的男生就那麼幾個人,雖然那天我就有猜測過可能會是你了,但總不敢確定。現在想想看來,就是你沒錯吧?”
洛琳盯着我,似乎迫切的想要從我嘴裏得到答案。
“對啊,是我。”
“你也說了那天在下雨,我也不過是發發善心。怎麼了?”
我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並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你這是什麼眼神啊!搞的我好像心懷不軌一樣!
“我警告你哦,可不許對小右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