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兄,這段日子裏,你可千萬別沾染半點水,除了生理所需的飲水之外,最好是連澡都不要洗,如此行事三四日,當無大礙。”
巫馬閉眼沉思着,語速緩慢,把姜子鑫這傢伙給急的半死。
“澡也不能洗啊?那我不得臭死了。”
“若不是怕姜兄你旱死,貧道水都不叫你飲上半滴。”
“要讓我三天不喝水,那你給我準備準備喪事算了,那個什麼往生咒啊,大悲咒啊,到時候巫馬你可得多替我念幾遍啊,還有那什麼符,也得給我多畫幾張,還有……”
得這還沒死呢,後事就先給自己安排上了,這死胖子。不過等他真死了,這些話也輪不到他來說了。
不對,嘿!我在這瞎說什麼呢!
“福生無量天尊。若姜兄你此次真的不幸逝世了,貧道一定請祖父出山,來爲姜兄你作法事。”
“臥槽!巫馬你別突然這麼嚴肅啊,把我給瘮得慌!”
姜子鑫瞬間就坐不住了,立馬給跳了起來,整個人都繃住了。
我拍了拍姜子鑫的肩膀,讓這傢伙穩住心態,畢竟巫馬這傢伙總不會害了他。
“巫馬,胖子這,除了這些,就沒別的要注意的了?”
看着姜子鑫這死胖子一驚一顫的模樣,估計這會兒該問些什麼都不知道了。
“姜兄,我給你抄注一份道經,你回家後,誠心念誦,應當能起些作用。”
“臥槽,這麼大的事我肯定唸啊,巫馬你可得給我多寫點啊,挑管用的抄,越長越好奧巫馬,我一定好好念。”
瞧這傢伙激動的那樣,雙手撐着桌面,就那大腦袋,要不是我稍微攔了攔,這傢伙就差沒把他那腦殼給塞進巫馬的嘴裏了。
“你別是一回家就又貓到電腦面前去了。”
我調笑着。
一想起昨晚這傢伙把我給坑的,我就來氣,本來前半夜就可以爬完的分,非得讓這貨給浪到後半夜,想想就來氣。
“臥槽老大,這人命關天的大事我還敢這樣鬧啊,你可別貧我了老大。”
“福生無量天尊。我現在就給姜兄抄錄一份。”
巫馬老道說罷,就拿起來他的毛筆在宣紙上ChuaChuaChua的動力起來。
“我說巫馬,你寫個小篆,胖子哪看得懂啊?”
“忘了忘了,習慣了......”
弄了老半天,巫馬最後撂了一疊宣紙遞給了姜子鑫。
嘿,我估計這傢伙一晚上能唸完這一整遍都算是不錯了。
“老大,要不讓巫馬給你也測測字?他不是也說你爲情所困麼?”
嘿,我說姜子鑫這傢伙還來勁了是不是?感情把你的處理好了,還得拉我一把唄。
“以貧道之見,可行。”
巫馬也叨了一句,湊了個熱鬧。
嘿,這就都來勁了唄?
“拿張紙來。”
其實我也就是想試試巫馬準不準,別多想奧,我可是正兒八經的三好青年。
“宸?宸。許兄,你怎麼會想到寫下此字?”
巫馬發出了一聲疑惑,令我感到奇怪。
不就是一個宸字麼,怎麼了?難不成還不能用自己老爹的名字測字的麼?應該沒這說法吧?
處於保險,我還是詢問了一手巫馬。
“那到沒有,這是可以的,不過單名一個宸字,從取名這來看,是有些......貧道還是不說微妙。”
巫馬這傢伙,這不是存心吊人家胃口麼,真是的。
“宸字,五行屬金。這個字有些不太一般,宸位乃是北極星所在,後又借指帝王所居,再後來又引申爲王位、帝王的代稱;也就是說這宸字,就相當於是皇帝的意思,所以在取名這方面上,是不可單獨出現的,若不是大富大貴之命,則很有可能......出現英年早逝的情況。”
英年早逝,我尋思咱家似乎也算不上什麼大富大貴之家吧?應該也算吧?畢竟姑姑在倫敦還有一套那麼大的別墅,而且老爹這傢伙,我總感覺他的實際收入與口中的有些偏差,還是挺大的那種。
問老爹吧,老爹說他們出車禍死了;問許煥哥吧,許煥哥說他也只有小的時候見過兩三次,後來就再也沒見着過了。
所以對與我們許家的情況吧,其實我瞭解的還是蠻少的,害,我沒事扯這些幹啥啊。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巫馬這眉頭是越皺越緊,看着他這樣,我的心裏居然有些隱隱發寒。
忽然巫馬睜開了他的雙眸,我居然從他眼裏見着了幾紋血絲......
“許兄,伸出手來。”
嗯?這怎麼突然還要看我的手相了?
雖然有些疑惑,但我還是很老實的把手伸了出來。
巫馬看着我的左手,摸來摸去又仔細端詳了一番,再度閉眼沉思。
“許兄,可否借你幾滴血一用?”
血?要血做什麼?還從沒聽說算命還找人要幾滴血的啊?巫馬這是何意?
除了我之外,姜子鑫也是感到十分疑惑。
“這什麼還要上血了?”
我也沒等巫馬做出解釋,直接對他來了一句。
“來吧,怎麼弄?”
“老大?”
我擺了擺手,巫馬他這麼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他總不能借我幾滴血,然後拿回家去給我扎小人來害我吧。
嘿,這傢伙的東西還真是齊全,連銀針都備好了;臥槽這傢伙連裝血的小盅都有隨身帶着的麼?
只見巫馬這傢伙從他的包裏又拿出了一個小包裹出來,裏面全是龜甲銅錢還有各種各樣的符和籤。
“不是扎手指麼?”
“得是指尖肉。”
臥槽,還得插到指甲蓋裏去取血啊?
唉奧奧奧奧~嘶!疼啊!臥槽!
“好了,許兄。”
只見巫馬老道把血往那小盅裏一引,又拿出了一張不知道上面畫了什麼東西的紙符用火柴燃成了灰,也灑在了那小盅中,用桃木略微攪勻了一番後灌入了龜甲當中,再次爲我卜卦了起來......
“......許兄啊,以貧道之見,你這桃花,泛的着實是有些......有些......”
我一臉無語的看着巫馬,這傢伙,說話老說一半就停了,能把人給急死。
“巫馬你咋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可能是見巫馬的臉色略有些古怪,姜子鑫插了一句嘴。
“許兄,你這......似乎是......害,這是福是禍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臥槽,這是什麼意思。我見巫馬搖了搖頭,一臉苦澀的模樣,一下子把我給整神了。
“或三妻四妾,或......”
“臥槽!三妻四妾?”
巫馬這纔剛說完一句,姜子鑫這貨一聽就立馬坐不住了。
“三妻四妾,老大?你這不得分我一個?”
我分你個大頭鬼啊,這東西還能分麼?再說了,三妻四妾?我能有這麼好命麼?況且國家有法律明文規定一夫一妻制,我可不想觸犯婚姻法,我還要當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呢。
“姜兄,你先別激動,貧道還沒說完呢?”
“嗷嗷嗷。嘿嘿。你繼續,你繼續。”
瞧這死胖子婀娜奉承的那樣,這傢伙估計待會就得問巫馬老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也三妻四妾了。
“或三妻四妾,或孤獨終老,總之,許兄,你這未來,那是命運多舛啊。害。”
命運多舛?
“總之,許兄,你這段時間內,不論是做什麼事情,都需要三思而後行啊,一旦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就會墮入無盡深淵,永世不得翻身啊。”
也不知道爲什麼,被巫馬這麼一說,我心裏忽然一顫一顫的,總感覺有什麼令我感到不對勁的地方。
“巫馬,你確定?”
“福生無量天尊。許兄,貧道從不打妄語,你是知道的,雖然貧道道行尚淺,但有些事絕不會看錯的,只不過尚無解法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