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說新語》、《搜神記》、《儒林外史》......欸嘿!那本《目送》呢?我記得就放着來着的啊,和那本《親愛的安德烈》放在一起的啊?真是見了鬼了。
算了,還是再仔細找找吧......臥槽!這不是我那時候讓老爹從日本帶來的高達079的新安洲嘛?這麼被放在這裏了!我說我怎麼一直找不到呢!
淦!書沒找到倒是先把“失散多年”的高達模型給找着了,還好是用定製的塑料板罩給存放好了的,不然估計早壞了。
Emmmm......這裏沒有的話那隻能是在老爹書桌的抽屜裏了。我慢慢的走了過去。
看着書桌上的全家福還真是有點傷感的,眼看着老爹和姑姑就要回來和我們團聚了,可許煥哥還是在黎山,我就腦殼疼。
果然在這,和那本《親愛的安德烈》在一起,還挺新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褶皺沒有。
我拿起來隨意的看了幾眼,裏頭還夾上了幾張書籤,正好一併帶過去給褚若愚那傢伙用好了,省得她再找些別的東西用來做記號。
嗯?這是什麼?
當我把書拿起來之後卻發現堆着這兩本書的下頭還藏着一個木質的方盒子,上頭還掛着一個小鎖。
這是老爹的東西麼?這麼小一個盒子裏頭能裝個什麼啊?
出於好奇,我拿了起來在手裏把玩了一會。還挺重的。裏面的東西應該挺大件的,當然是相對於這個小木盒來講,因爲我搖起來的時候裏頭會有沉悶的碰撞聲,顯然說明這盒子裏還剩下的空間很小。
啥玩意,該不會是房產證什麼的吧?不會不會,那東西我見過,放在底下的保險櫃裏頭呢,好像還有不少儲存的金條來着。
那這裏面是什麼?堆滿了印章之類的麼?也不會啊,老爹平時也不怎麼用印章,而且我知道的哪一個也是在書桌上擺着呢。奇奇怪怪。
好吧,我承認,我的好奇心有點被激發了。因爲我實在是想知道常年在外的老爹究竟有些什麼東西或者說是祕密會放在家裏的書桌抽屜裏。
所以......我跑到院子裏的雜物間找東西去了。
老爹用的小鎖是屬於很老舊的那種一字鎖,我之前在YouTube上看到過這種鎖的開鎖視頻,只需要一個合適的硬鐵片條和一根曲別針就可以輕鬆解決這種鎖,操作的方式也是十分簡單,只是需要一點耐心罷了。
幸好我還能記得具體的操作方式,經過我的一番努力之後這個被老爹掛在上面的小鎖也總算是被弄開了。我這算是用親身經歷告訴自己以後不要再使用這種老舊的一字鎖了麼?
讓我來康康,這裏面是神莫。
!
那一瞬間,我的後頸脖瞬間被一股冰涼的寒意所籠罩住了,就像那天我被拿槍指着一樣,“嘭”的一聲,如同置身地獄般的壓迫感。
寒冷刺骨的鎖鏈從我的腳底下憑空蔓出,順着我的小腿不斷向上纏繞,慢慢的將我的身體四肢完全束縛住,不斷勒緊。窒息感!
一把手槍!
老爹,怎麼會有槍?他怎麼會有槍支?還放在家裏?等等,那下面壓着的是什麼?
Hilbert·Dickie、Hilbert·Lampl、Hibert·kabar......這是什麼?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名?希爾伯特?這些人到底是誰?是我的家人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渾身癱軟無力的坐在了書房裏那張真皮辦公椅上,無數個疑問充斥在了我的腦海裏。
老爹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因爲這個原因,我今天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頭,十分抑鬱,就連林姨叫我下樓去喫晚飯我也沒有心情搭理。後來林姨也是讓小桐醬來敲了幾次門,我也都沒有講話,整個人的心情那是煩躁沉悶的很。
直到很晚了我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我立刻找來了手機,打給了黎山監獄的那位長官。
“喂,是木獄長麼,我是許奕,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問許煥,是可能關於到那件案子的事情,可以麼?”
本來按理來說的話,家屬是無法給服刑人員請求通話的,可因爲許煥哥那件案子的特殊性,所以我也算是有那麼一點特權,可以直接聯繫到黎山監獄的獄長,就像是許煥哥即使在服刑其間也能夠蓄長髮一樣。
沒過多久,許煥哥那邊的“親情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小奕,怎麼了?聽管頭說你有什麼急事找我?”
那邊傳來的,是許煥哥慵懶而又熟悉的聲音。
“我有些東西想問你。”
“你的語氣不太對,出什麼事情了?”
聽我說完那一句後,許煥哥立馬轉換了一番態度,認真的詢問着我。
“是關於老爹的。Hilbert·Dickie、Hilbert·Lampl、Hilbert·Kabar......”
這些名字的記得十分清楚,就像是死死的刻在了我眼睛裏的晶狀體上,刻在了骨髓裏。
“你還知道什麼?”
許煥哥的聲音很平穩,但聽他的語氣,他似乎是知道這份名單,或者是知道這些人的存在的。
“那些人都是我們家的人麼?”
聽到許煥哥的回答,我繼續追問着。
“他們來找你了麼?”
語氣依舊是那樣平穩,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我從老爹的書房裏發現的這些。”
“他可真夠大意的,既然你能發現些,應該也發現了些其他的東西吧?”
聽許煥哥的語氣,他好像早就知道些什麼了,關於老爹的一切。他說的那些其他的東西,應該說的就是那把槍吧。
“具體的東西我不方便和你多說,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還是親自去問許宸吧。但我想讓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不要勉強,明白麼?”
說完之後,許煥哥就掛掉了電話。只留下那一句我明沒有懂的話。“但我想讓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不要勉強”
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爲什麼許煥哥知道但他卻不能和我說?反而要讓我去問老爹?這一切都是老爹安排的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之前我懷疑我和姑姑在倫敦的那些?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以爲和許煥哥通完電話後我就能得到這一切的答案的,但卻沒想到聽完許煥哥所說的之後,我整個人變得更加蒙圈了。
老爹和姑姑究竟在隱藏着什麼樣的祕密!
那些名單上和我姓氏相同的人又是什麼人?是我們家的親友麼?爲什麼老爹要在他們的名字上面放上那把槍?難道說是老爹殺了他們麼?又或者說連許煥哥替那些販毒的人看場子就是老爹指使的?和老爹鬧翻只是爲了做足表面上的功夫,是爲了不引起警方的懷疑?所以老爹纔是那些毒販子的幕後黑手?所以許煥哥才一直不願意將背後的那些人所供出來?
完了!我快要瘋掉了!我彷彿能感受到心臟在一點一點的融化瓦解,整個人都是那樣的痛苦不堪。
如果可以的話,我多希望老爹和姑姑現在就能出現在我的眼前,告訴我我推理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告訴我爲什麼他的書房裏會有那把槍的存在,告訴我那份名單上的人都是誰!
電話又響了,是木獄長打來的。
“許奕,我念在你還是個孩子的份上這次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你知道因爲你剛纔的那一番話我們出動了多少人員讓他們武裝待命嗎!你知道你耽誤了我們多少人的時間嗎!你知道我們是抱着一個什麼樣的心態去監聽你和許煥的童話,又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態結束通話的嘛!
許奕!我想讓你知道,上面給你和許煥的特殊待遇不是讓你因爲一些家庭的瑣事而動用的,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們也只能是收回你們的這些特殊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