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纔的話激怒了他麼?所以才讓那些人退開,要親自來教訓我。
還是說,看見我已經是這副德行了,覺得就算沒有了他們三個的幫忙,一樣能將我輕鬆的斬於馬下
他點了根菸,放在嘴上叼了一會,把自己的鴨舌帽轉過去後,把煙隨手一丟,衝了上來。
好快!而且不沒用選着帶着距離給我的腦門來上一拳,而是選擇了一記騰空的勾踢,看上去四十幾碼的鞋直衝我的面門而來。
高手!
想要把勾踢擡到一個幾乎可以冒過我的頭頂的位置,本就不是一件易事,更何況還是像他這般離地看上去約摸着有個二十來釐米的騰空狀態。
我一個後撤步,十分驚險的將這一記原本幾乎是必中的勾踢給躲開了。那鴨舌帽也只是愣了不到半秒,緊接着而來的又是一個迴旋式的後踢腿。
反應好快!
我雙手握拳疊壘,強硬的接下了他這一腳,整個人也是後退了幾分。
僅僅是這兩腳,我心中對鴨舌帽的實力就有了一個基本上的評估。如果說豪哥的戰鬥力是S的話,那他恐怕也達到了A的地步了。
這個人,相當不好惹!十分棘手!以我現在的狀況,想正面把他打趴下,可能只有28開甚至是......19開。
並沒有半刻停息,見那兩腿都沒有起到太大作用後,他繼續保持着一個雙手插兜的姿勢,又是一頓不帶半口停歇的連環踢。
好快的腿!而且,似乎還帶點傳統武學裏頭那鞭腿的意思。
不過正好!這些天,我在南老爺子那,練的可也是這個!正好拿這鴨舌帽練練手!
雖然我的雙腿已經是脹痛不已,但依舊是和鴨舌帽在拼命的過着招。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已經是那般痛苦,原本理應當變得有些退卻之心的我,反而卻是愈發愈興奮了!
是我的潛在變態嗜好被激活了麼?
不!我算是現在才理解到了南老爺子口中說述的興奮感了。
此時我散發出的那股氣息,正在隨着我逐漸興奮的快感而變得更加暴戾。
“嘭、嘭、嘭、嘭、嘭......”
隨着雙腿的不斷交鋒,我甚至能感受到我體內的多巴胺正在興奮的跳着一曲自由探戈,馬林巴琴的聲音在我腦內不斷作響,那屬於黑人的獨特切分節奏型正巧與我和鴨舌帽的進攻相互碰撞。
這是什麼感覺?就好像是武俠小說裏描述的任督二脈被打通了一般,深邃、透徹、彷彿步入雲端,洗淨了我整個人體內的所有污穢。
但可惜,現實就是現實,隨着鴨舌帽那一記我已經來不及做任何抵擋的上鞭腿擊中我的胸膛,我整個人坐在了碎石地上,手掌內嵌入的尖銳石子的刺痛一下子使我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我要完了。
好強,就算是我的全盛狀態,和他打起來,估計也只能是55開!這還是我除了豪哥之外第一次遇到這麼強的對手!
我拍了拍手上的碎石,站了起來仔細打量着這個鴨舌帽。
眉目犀利,但臉上卻充斥着一股強烈的頹廢感,身高也是與我相仿無幾,但年齡......就不好說了,不過既然能跟着這些看上去年紀就不大的小痞子混在一起,我估摸着可能和許煥哥差不多。
手上有些疼,應該是被剛纔的碎石所扎穿了,溢出了不少暗紅色的血液,褲腿這似乎也是被地上尖銳的碎石所鉤裂了。
“你很不錯,來回燕吧,等大哥出來了,你至少也會是個堂口的主子。”
大哥出來?堂口?可別貧了吧,就三條街還堂口?
我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在心裏冷笑了一聲。
好吧,我已經準備好了待會會被按在地上羞辱一番的心理準備了。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回燕?早晚有一天我會打回來的!
看着慢慢走近的鴨舌帽,我也是準備好了隨時在給他來一記的準備,就算要被打倒,那也只能是精疲力盡不是麼?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痞子喊了一句:
“巖哥!來條子了!”
我和鴨舌帽都順着遠處看去,果然是有幾個穿着公安警服的人往這裏跑來。
“我們走。”
鴨舌帽似乎對這種事情已經是習以爲常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過於緊張的神色,反而是異常悠閒。
他過我身邊的時候,突然伸出了左手,我下意識的出拳把他那隻手給打開了。
他看了我一眼,我並沒有看懂那眼神裏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不屑麼?反正不是“你小子等着”之類什麼的就是了。
反而是那個被我怒錘了好幾拳腰線的肥屍走過來惡狠狠的噴了我一句:
“你給老子等着!”
我等你媽呢等!要不是跑步和騎單車耗費了太多的體力,就你們四個還想拿我怎麼樣?淦!
“蹲下!雙手抱頭!”
靠!有沒有搞錯!抓他們啊!淦!
看着那些急匆匆跑過來的民警又把我當成了那些小痞子,本來心中就窩着一股火的我,一下子就炸開了!
我並沒有聽從他們都話,反而是冷臉質問了起來。
“憑什麼?”
“我告訴你,年輕人不要太狂了!想你這樣的小混混我每個年至少要逮百八十個!給我把他扣起來!”
“我問你憑什麼?”
眼看着那中年男人一巴掌準備拍下來,我也玩直接伸出了手把他死死的摁住了。
酒囊飯袋,就這點力氣也敢裝成那份模樣!
還想抽回去?門都沒有!
我單手死死的咬着他的手臂,不爲所動。
“住手!”
“年輕人,請你冷靜,不要太過於激動。你現在已經涉嫌觸犯了我國的《未成年人保護法》第六十條、《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三條、《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如果你再當着我的面對我們民警進行蓄意攻擊的話,就還要加上《人民警察法》裏的不少罪名了。”
另一個年紀較大的老警察十分平和的說着,他也把手搭了上來,想要讓我把手放開。
“誒呀!警察叔叔你們搞錯了,剛纔就是他救得我們,剛纔那些走的人才是!”
趕來的是剛纔的那個長的讓我感覺莫名有些熟悉的女孩。
氣氛有些尷尬,不過我也沒多說什麼,老老實實和他們回附近的派出所處理傷口去了。
簡單的錄了份口供,我就忙着去處理手上的傷口了,派出所裏有現成的酒精和碘伏,還有阿莫西林什麼的,所以我也沒有搭理那些派出所的民警們說什麼去醫院診所的事情,直接是那起了東西就鑽進了廁所查看着我的雙手了。
如果要去診所的話,實在是太麻煩了,尤其還是在民警的陪同之下。
手上並沒有碎玻璃渣,應該消消毒就好了,碘伏顯然不如酒精來的實在,甚至說派不上用場。
右腿的關節處也已經是十分腫脹,走起路來還帶這些刺痛,根據以往的經驗來說,估摸着回去是得敷兩片藥膏了,幸好家裏還有。
“嘶~”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說實話,也不知道到底是往這樣的傷口上倒酒精疼還是撒鹽疼。
當然,我只是好奇罷了,嘗試什麼的,是絕對不可能的。
“涼涼,他好帥啊!”
“帥什麼,長的那麼磕磣。晴晴你可是我的,不許亂跑!”
這派出所並沒有分男女廁,就像平常60來平的單身公寓一樣,很小一個,兩間廁所緊緊的連在一起,只有一牆之隔。
那個涼涼應該就是這個那個短髮鯔魚頭的帥T了,至於那個莫名熟悉的女還應該就是晴晴了。
這裏的隔音很差,估計那兩個女孩這會也沒想到隔牆有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