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着摩托停在了畫室外,催促着還在慢慢悠悠走着的褚若愚。
從南老爺子家裏出來之後,我火急火燎的跑回家裏洗個澡,然後就殺過來了,不過還是要比原先計劃好的時間晚上了一些。
“再不快點的話,我們可就要遲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東西有很多嘛。要遲到也得怪你,來的這麼晚,害我在樓下接待室坐了這麼久。”
Emmm......那要這要說的話,就得怪南老爺子了,是他今兒非得留我這麼久的。
說起南老爺子的話麼...說不能南老爺子還沒嘗過火鍋的滋味吧?明兒過去的時候問問他,要是沒嘗過的話,就在老爺子的宅子裏點個外送晚上和老爺子一起嘗一頓得了。
“吶,戴好頭盔。”
很有先見之明的把小桐醬的摩托車頭盔給一併帶來了,要不然讓交警大隊的那羣傢伙發現了後頭坐着個沒戴頭盔的,沒準就得把我們攔下來,到時候在順帶的查一下駕駛證和行駛證那就玩完了。
“這是小桐的吧。”
“嗯。是聞到了那股洗髮水的味道麼?”
“瞎猜的。”
切,肯定是吧。
幸好褚若愚今兒沒有穿那種冬天的長裙,不然抱着畫包坐在我這個小摩托的後坐上,還真是不好辦。
畫室離褚若愚的家並不算遠,麻煩的是從老城南橋騎到武進區,所以也沒花幾分鐘,我就已經是騎到了褚若愚家樓下。
有趣的是,這次又碰見那個大嬸了,正正好又是撞見了她出來扔垃圾。
話說上次...好像也是這麼個點來着的吧?這大嬸的生活習慣還真是好。
“張姨。”
“嘿喲,是若愚啊,帶着個頭盔我差點都沒認出來,這是準備要去哪啊?”
“啊,晚上約了朋友在外面喫飯。”
“奧。那還不趕緊去吧,去吧。”
“欸。”
我騎在車上沒有說話,摘頭盔還蠻麻煩的。
Emmm...這樣或許會更好吧,畢竟戴着頭盔的話,大抵是認不出來我就是上次的那個面露兇相的小夥子的吧。
“走吧。”
坐好之後,她拍了拍我的脖子告訴我可以出發了。
“還換了雙鞋。”
“觀察的還蠻仔細的嘛,那雙鞋下午調色的時候沾到好多顏料,難看死了。”
Emmm...果然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吧。
沒有走小路,我直接選擇在正道上風馳電掣,主要還是害怕碰見上次在弄子裏瞎玩的那幾個小鬼了。十三姐的這輛摩托車可不比街邊上的小橘,那玩意即使後座坐着褚若愚我還是能掌握的住,可是這輛重摩,可就不是那麼好掌控的了。
“你開慢點。”
假裝沒有聽見褚若愚的話,我再添了一把油,把速度又給提了一檔。
這裏是直道,沒有紅綠燈也沒有十字路口,更沒有人行道,所以就算開快一點,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就是不知道十三姐那邊又要幫我處理多少交警的超速罰單了。
害。
對了,也不知道前些日子從老爹酒窖裏偷出來的那瓶無名陳釀被發現了沒有。
反正聽十三姐說,軒轅宏覺得味道蠻好的。連軒轅宏那老東西都這麼說了,估計那瓶酒......
害,想來老爹可能早就知道了吧。畢竟家裏連監聽器都有了,誰知道他安裝沒安攝像頭呢。
震動感,逐漸強烈的震動感。大抵是姜子鑫那傢伙打來催我的電話吧。
“若愚,幫我接一下電話,在我右腿的口袋裏。”
“好。”
我把速度慢慢的放緩了下來,與此同時腿上也是傳來了異物感。之所以是異物感而不是觸感,自然是因爲穿上了加厚的保暖褲,南州的冬日,我想不論是上到八十老朽下到三歲孩童,應該沒有人會拒絕這玩意的,因爲...實在是太暖和了。
“是姜子鑫打來的嘛?”
“對。喂。
我們在路上,在騎車呢。我不知道,我問問他啊。
還有多久到?(最晚半小時。)
可能還要半個小時的樣子。對。嗯。好。”
聽不見姜子鑫說了些什麼,不過我想無非也就是隨意的吐槽罷了,聽與不聽我大致也能猜到這傢伙在電話裏說了些什麼。
“手機先放你那吧。”
“嗯。”
……………………
真黑啊,真是吐了,原來老城南橋這邊的路燈照明情況這麼差的麼,弄的我都不敢加速了。
這視野能見度實在是太低了,根本就看不清,要是萬一兩邊忽然竄出點東西到大路上來,是真的很難注意到啊。
開的不算快也不算慢,過了老城南橋那就是武進區,那地方治安向來不好,所以希望待會喫火鍋的時候能不出什麼幺蛾子纔好,還有去的路上。
呸呸呸,烏鴉嘴。
幸好這地方僅僅只是照明條件不好,話說最近真的是越來越敏感感了。
也不知道許煥哥還有馬Sir把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等等等等。
我記得城南老橋以前好像就叫青山湖花園大橋來着的吧?只不過那個花園小區因爲地基問題被全部確認爲危樓被拆遷了之後就改名了吧?
臥槽臥槽臥槽!沒準那傢伙的口中的“青”會是這裏啊!
“誒,把手機給我。”
“怎麼了?幹嘛突然停下來,這地方怪嚇人的。”
“有要緊的事情。待會再和你說。”
一想到這我立馬把車停了下來,從褚若愚那拿過了手機立馬和馬Sir聯繫了起來,和他分享了一下我的想法。
“那地方我們已經查過了,除了幾個涉嫌賣*嫖*的窩點之外就沒有什麼收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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