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閻王少女竟在我身邊 >第203章 不存在的女人
    租戶跳樓跟唐雨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畢竟又不是唐雨慫恿他跳樓的,更不是唐雨把他推下去的。

    只是唐雨是個十分堅持人道主義精神的人,正如他所說,他是個正直善良的好包租公。

    看到吳軒友被救護車拉走的時候,唐雨知道他最近跟家人都沒有聯繫,不然也不會落得小年夜還一個人在家裏過的悽慘處境。

    “三更,我想……”

    唐雨話還沒說完,三更就朝着唐雨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再說下去了。

    “人間的節日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特別意義。唐雨想去做什麼,就儘管去做吧。”

    由於時間已經很晚了,唐雨其實是不想帶着三更一同前往的。

    但三更怎麼可能同意。

    所以兩個人很快各自換好衣服來到了樓下,在對剛纔看到救護車一幕的小區居民稍作詢問之後,唐雨得知那輛救護車來自醫科大附屬醫院。

    那是離民族小區最近的醫院,距離也並不遠。

    夜晚的氣候很冷,讓人懷念家裏的暖氣溫度。

    但唐雨沒有絲毫猶豫,他還是拉着三更在小區門口坐上了出租車。

    吳軒友一個人在這裏居住,可以稱得上是孤苦無依,他還在唐雨的房子裏跳樓了,唐雨無論如何不能輕易釋懷。

    其實唐雨已經做好了準備,他願意爲吳軒友出一些醫藥費,畢竟對方的經濟狀況堪稱捉襟見肘,寫小說可沒有幾個能賺錢的。

    民族小區離醫科大附屬醫院並不遠,唐雨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他輕車熟路通過詢問急診大夫得知了吳軒友的情況,在說明自己的身份以後,唐雨爲吳軒友掛號交了住院費,醫生纔開始着手準備搶救病人。

    在此之前,吳軒友就被丟在了觀察室,連救護車的錢都是唐雨交的。

    醫院就是這樣,不交錢是不可能先搶救病人的,因爲不知道會不會因此承擔不必要的責任。

    吳軒友的頭摔破了,整個人處於昏迷狀態,鮮血直流。

    護士已經用紗布幫他包紮好了,儘管如此,唐雨還是有些擔心。

    他唯一能夠感到慶幸的是,吳軒友的家住在三樓,從這個高度摔下來,是有很大機率存活的,應該能保住性命。

    唐雨和三更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等着醫生護士搶救吳軒友,他覺得心情亂糟糟的。

    明明今天是小年夜,不應該發生這種事纔對。

    三更伸出手掌覆蓋在唐雨的手背上,以這種無聲的方式安慰了唐雨。

    很快醫生檢查過後的結果就出來了。

    腦震盪,外加四肢多處骨折。

    但萬幸的是,沒有生命危險,經過長期休息也可以恢復成原狀。

    吳軒友還處於昏迷之中,他雖然是唐雨的租戶,但他已經二十八歲了,唐雨自然不會讓他留下父母的電話號碼。

    想想吳軒友的父母可能還因爲與兒子觀念相悖不能一起過小年而黯然神傷,卻沒想到他們的兒子現在已經躺在了病牀上。

    唐雨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四十了。

    “要不然你先回家吧三更,他這邊也不能沒人照顧,我來都來了,總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病房裏。”

    “我沒事的,唐雨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三更的回答唐雨早就料想到了,沒辦法,他們只能走進病房裏,等待吳軒友甦醒過來。

    病房裏的吳軒友打着點滴,時間隨着點滴一分一秒流逝着。

    三更靠在唐雨的肩膀上,緩緩閉上了雙眼。

    唐雨則仍舊有些心神不寧,他再次掏出手機,鬼使神差般打開了吳軒友的朋友圈。

    唐雨有個疑惑,那就是吳軒友的性格應該跟他相仿,含蓄內向,平日裏基本就是窩在家裏碼字。

    再加上吳軒友的創作之路不太理想,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個網絡作者,所以他從不在微信朋友圈裏分享自己的生活,這一點唐雨是完全能夠理解的,畢竟他也一向如此。

    可是當時都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了,冬天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吳軒友爲什麼在家裏的時候不點燈呢?

    爲了省電?應該不至於。

    而且從來不發朋友圈的吳軒友,爲什麼在跳樓之前要發一張朋友圈照片,之後再跳樓呢。

    這是不合常理的,難道是爲了記錄自己最後的生活?

    而且照片中的陰暗角落視線盲區裏,唐雨一直感覺影影綽綽的存在,他說不明白,但總掛在心上。

    就在這時,病房外的門被推開,兩位年長者走了進來。

    一看到躺在病牀上的吳軒友,已經年逾五十的母親直接落下淚來,鬢角發白的父親也咬着嘴脣嘆氣,沒有開口說話。

    “您二位是吳軒友的父母嗎?”

    唐雨開口問道,母親一邊流淚一邊點頭。

    “他是我的租客,現在租住在我的房子裏。雖然我也不太瞭解情況,不知道他爲什麼跳樓,但醫生說過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醫藥費我也已經先行墊付了,二位不用太過操心。”

    “孩子,謝謝你……”

    那位母親始終帶着哭腔,不敢承認自己的孩子慘遭厄運。

    唐雨心中還有疑惑,所以他便順勢開口詢問。

    “誰聯繫您二位說您兒子進醫院了的?”

    吳軒友的父親走到唐雨身旁坐下,然後輕聲開口說道:“是有個年輕女人打我的手機號碼,說我兒子不小心從陽臺上掉下去了。”

    不小心?

    唐雨一直以爲吳軒友是跳樓的。

    如果用不小心來講的話,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只是沈城冬天現在的溫度是零下九度,沒有一戶人家會開着陽臺的窗戶。

    如果吳軒友不是自己打開陽臺窗戶跳下去的,那他怎麼可能不小心從陽臺上掉下去?

    而且這個女人在吳軒友掉下去以後立刻就通知了他的父母,說明她很可能當時在場。

    “那女人用的還是我兒子的手機打給我的……”

    吳軒友的父親在一旁嘆息補充說道,他並不清楚那個女人跟自己兒子是什麼關係,但吳軒友畢竟已經二十八歲了,男女關係這方面父母自然不會太過干涉。

    現在這種情況下,吳軒友的父母也沒有心思去想那個女人的身份。

    唐雨意識到當時吳軒友的家裏關着燈,如果他當時在陽臺,家裏也有其他人的話,至少家裏應該是開着燈的。

    那個女人既然能用吳軒友的手機聯繫他的父母,說明她當時一定就在吳軒友家裏。

    唐雨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三更卻偏頭看着窗外的夜色。

    她心中對此有所懷疑,但並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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