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暴君的白月光是我 >第21章 爲他罰跪
    一直沉默着的景慕霆只是輕聲“嗯”了一下,沒有多餘的話。

    “簡直就是混賬東西!大言不慚!”蘇遠之怒極攻心,再次接過鞭子:“看來,你也得打!”

    “爹,爹,您不能再打了啊,會把二哥哥打死的,您若不信,親自去問就可以了!”蘇婉尋急得紅了眼睛,再次顫聲求饒:“你若是要打,就連同我一起打。是我要二哥哥帶我去的!”

    蘇遠之很早就明白這個女兒特別粘這個逆子,從小就這樣。

    老夫人已經不想看這些,只要沁兒能去皇宮,其他的,打死不打死和她無關!所以拉住風沁兒的手就提前離開了。

    蘇遠之見老夫人一走,快速將蘇婉尋扶起。

    他皺着眉心,沒好氣地道:“行了,你先回房好好反思。爹不打他,爹就讓他在這裏跪着。”

    “可是……”蘇婉尋還想求情。

    白芨立即拉了拉她袖子,示意她適可而止。

    回到閣樓之後,蘇婉尋卻怎麼都睡不着。

    “小姐,這幾天真倒黴,您手背受了傷,前幾天捱了一鞭子,今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白芨給她倒了一杯薑糖水,心裏也是自責不已:“都怪奴婢沒有照顧好你!”

    “二哥哥前幾天受了好幾鞭,若是再跪下去,恐怕是受不住。”蘇婉尋凝着眉心,眸中滿是擔憂:“甚至會罰他跪上兩天兩夜。”

    “奴婢看二公子的身子骨很健朗。應該不會有事!倒是您,今天受了驚嚇,還是需要好好休息。”白芨準備去攙扶她上牀榻。

    可見自家小姐還是不放棄的模樣,無奈地嘆息一聲:“可您若是去求情,即便老爺願意放過,老夫人這關也過不去啊。”

    “帶上筆墨去祠堂。”蘇婉尋說道。

    “什麼?取筆墨去祠堂?”白芨不理解,不情不願地將文房四寶拿了出來。

    蘇婉尋帶着文房四寶真的就去了祠堂。可她又不想和這個男人共處一室。所以索性在祠堂的附近擺了一張桌子和毛毯,雙腿盤坐開始抄寫《女則》。

    “不會被他發現吧?”她悄悄問白芨。

    白芨無奈地搖頭,實在是無法理解她的做法啊!即便被二公子知道了又怎麼樣?她怎麼都覺得小姐既心疼二公子,又有些怕他,甚至還想遠離。

    這很矛盾!

    “不會發現,這門不透光!”她又是深深一嘆。

    她抄了一整夜的《女則》,一大早白芨拿着這些卷本去找了老夫人和蘇遠之。

    老夫人無話可說,畢竟知道她的體弱,這一夜在外頭抄寫東西實屬不容易,大病一場是在所難免的了。

    蘇遠之卻心疼得不行,外套都忘了披,快步走到祠堂前。

    蘇婉尋的小臉有些泛白,雖然強撐着微笑,可蘇遠之知道她是在裝樣子,心疼的同時又有些氣憤:“你這樣做,不就是要我放了他?”

    他手指顫抖得指向祠堂的方向,沉聲問:“你就爲了這個庶出哥哥,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他就是我哥哥!沒有什麼嫡出和庶出之分。”蘇婉尋放下筆墨,雙膝跪地對着他一拜,懇求:“二哥哥很早就離家出走了,可他心裏還是有你的。昨天還同女兒說,這些年一直在想念爹,覺得自己不孝。”

    “你先起來!”蘇遠之想將她攙扶起。

    “您對二哥哥自小就有偏見,根本不心疼他!可他也是您的孩子啊!”蘇婉尋紅着眼,繼續哭訴:“您有沒有想過他在外頭的這幾年過得有多苦,被多少人欺負!那時候他才十二歲!可他回來的時候,您有沒有過問一句?關心過一句?”

    這些話問得蘇遠之心頭顫了顫,不可否認,他對這個兒子的確忽略了很多。因爲他親孃經常冷着一張臉,所以他就將氣撒在這個孩子身上。

    “爹,昨夜是我要二哥哥帶出去玩的,二哥哥心疼我,無法拒絕!您卻要在這裏懲罰他,他前兩天才受了鞭刑,身子怎麼能承受得住?”

    蘇婉尋的聲音發顫,淚水紛墜如雨,嬌小的身體都在發抖。

    一旁的白芨抽了抽脣,就知道小姐這招百試不爽。

    “行了,等會讓他起來。”

    果然,蘇遠之心軟了,一來是不捨得寶貝女兒哭,二來的確覺得自己有愧這個兒子。

    可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沉聲又說:“他離家出走也就罷了,昨夜還說自己是翰月學院的院首,這,這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他真的是院首!”

    蘇婉尋和白芨異口同聲。

    “好了,好了!不同你再說!”蘇遠之還是不相信。

    在拂了拂袖後轉過身子,他輕咳一聲道:“回去之後還是要好好反思,把今日抄寫的女則也要記在心裏。”

    “那二哥哥……”蘇婉尋急着問。

    “放心,過一個時辰就放他回房。”蘇遠之說完便擡步離開。

    蘇婉尋總算徹底鬆了一口氣,對白芨道:“走吧,我們也回去。”可剛要站起身子,眼前一片發黑,怎麼都站不穩。

    “小姐!”白芨用力將她撐住,可蘇婉尋的雙膝卻再次砸向地面,膝蓋打顫。

    “二公子,小……”白芨對着祠堂的方向喊。

    “別別!不要讓他知道!”蘇婉尋露出祈求似的目光。只要父親和他的關係緩和,他們的血緣祕密永遠封鎖,這一世也沒白來。

    回到萬月寶樓,她直接發了高熱,一病不起,幾個家醫都說是受了風寒,再加上徹夜勞累,想要養好少說要一個月。

    眼看着過幾天就是訂婚宴,她得寫了一封信給許將軍,可不知道該怎麼寫,畢竟這種未卜先知的事誰會相信?以爲她腦子有病是小事,若是牽扯到父親或者蘇家那罪過就大了,

    筆在她的虎口轉了好幾圈,還是一個字沒寫出來。

    “小姐,二公子又來了。您還是不同意他進來?”白芨跑過來,心裏滿是不解。明明小姐那麼關心二公子,可就是不想單獨見面。

    小時候不就喜歡粘着他嗎?現在卻要這麼疏遠!

    “就說我還睡着,不見!”她立即擺手。爲了防止他再偷偷溜進房間,她幾乎將所有人都安排在門口。這還不夠,她謊稱夢見鬼物要進寶閣,求爹爹再分幾個強壯的家丁守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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