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有下次!
“院首。”齊非樂笑眯眯,擔心他還在生自己的氣,畢竟煮兔頭這事兒的確是她的錯。
景慕霆倒是像忘了這事兒,目光一直鎖在蘇婉尋身上,灼熱如火,像是要將她融化。
“我們快進殿……”蘇婉尋低頭,小臉發燙,硬是沒有看他一眼。
可從景慕霆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卻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往身側一拉,半靠上他的胸膛,如同依偎。
“留在我身邊,那樣我才安心。”
他手掌不鬆開絲毫,側頭貼近她的耳廓,聲低暗啞:“昨夜吻得有點重,還疼嗎?”
問得很輕,跟在後面的柳氏肯定聽不到。
但齊非樂自小就養成了順風耳,所以聽得真真切切。饒是她再沒心沒肺,皮糙肉厚也頓時小臉發紅。
蘇婉尋想發怒,但柳氏在,她只能忍下去,當做沒聽見。
景慕霆見她的小臉快要滴血,便不再說什麼,握住她的手就走進大殿。柳氏見到他們如此親近,心下很高興,希望兒子心裏頭只有這個妹妹。
而不是被那素無心迷住了!
“二哥哥,你和姨娘先進去吧。我和齊姑娘在去逛逛。”她扯出一抹笑,又朝着齊非樂眨眨眼。
齊非樂會意,立即上前拽過她的手,笑呵呵地應和:“對啊,我還頭一次進宮,再逛逛御花園。”
說完,就拉着蘇婉尋往回走。
蘇婉尋簡直對她感激涕零,正想要道謝,就聽齊非樂幽幽問:“你二哥哥現在都這麼直接了?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她的臉色一下子沉下去,直接甩開手:“你能不能閉嘴?”
“好,好,我不說!”齊非樂又乖乖認錯,卻發現不遠處的雲天墨。
蘇婉尋若是平日裏見他肯定不會理睬,但今日不同,知道他昨日受了重傷。
所以主動走過去。
雲天墨見她過來,脣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紫眸溫暖,他的笑不再是調戲,更不是演戲,而是充滿暖意的陽光。
“你……”她的眼神滿是擔心。
“怎麼?擔心我?”他的神色已恢復到平日裏的不羈,頭一偏,對她們說:“走,帶你們去玩兒。”
“你少自作多情,她要擔心也不是擔心你。”齊非樂無情地打碎他的夢,不過也是實話實說。
“去嗎?”雲天墨說到這裏,眼神又有些變了,似乎在說:我需要你們。
三人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是一同經歷過,所以變得相當默契。
“好吧!”兩姑娘點頭答應。
雲天墨帶她們從小道走,不知穿過多少路和轉折,最後居然進了一座假山。
“沒想到這裏還有密道!該不會是通向哪間房吧?”
齊非樂看向身邊的男人,後背有些發麻。這男人該不會要對她們行什麼不軌之事吧?
雲天墨似乎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什麼,幽聲對她道:“你放心,若是本太子圖謀不軌,就不會把你也帶進來,而是隻帶她。”
這個她是指蘇婉尋,兩人都知道。
不知爬了多久,總算是出來了。如她們所料,果然是房間,而且房間裏還有人。
而且正在表演一場春宮戲。
這坐在紅木椅上的男人不正是雲天楚?
而他懷裏的女人正是蘇小顏,哪裏還有半點平日裏矜持的模樣?
“娘嘞,這,這也太浪了!”齊非樂瞪大眼,雖然她也曾經女扮男裝混過青樓調查事情。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更何況還是未出閣的小姐。
蘇婉尋的小臉刷得通紅,下一刻就惡狠狠地掃向雲天墨。
“有病!”她恨恨地吐出兩個字。
“我怎麼知道你妹妹這樣急不可耐?我是來調查事情的……”
雲天墨很無辜地聳聳肩,不過話音一轉,語氣又染上曖昧:“別怕,她可不是真的疼……”
這話一落,蘇婉尋的小臉更紅,幾乎能滴血。前世和景慕霆成親五年,牀笫的歡愛也有過無數次。
剛成親的那一年,雖然他平日裏還是話不多,可在這方面卻非常體貼照顧,都以她的感受爲主。
可自從認定她和徐世寧有染之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夫妻之事情也變成了懲罰。
當然,也成了她的噩夢。
她不自覺地摸了摸手腕,疼得吸了一口氣,彷彿還有什麼東西束縛着。
雲天墨被她的舉動驚了一下,但也沒有過問。
也好在蘇小顏的叫聲比較大,所以兩人都沒發現牀底有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雲天楚懶懶地將身上的女人推開,眼睛裏沒有一絲疼惜,在理了理領子後道:“今天的節目準備得如何了?”
蘇小顏被這麼無情地一推,臉色有些僵硬,可她還是柔柔地回:“放心,早就安排好了,臣女一定會給您爭得臉面。”
說完,就撿起地上的衣服,動作有些卑微和尷尬。
雲天楚早已整理好領子,淡淡說道:“對了,本皇子還要告訴你。過幾天要給齊府提親,父皇已經同意我娶齊家嫡女爲正妃。”
“滾他娘……”齊非樂差點沒發出聲音,所幸被蘇婉尋一把堵住嘴。
“殿下……”蘇小顏的水眸含滿淚水,癡癡地看着雲天楚。
雲天楚原本的確喜歡她,但一旦到手了,就失去了那味兒。可現在見她掉淚,還是軟了語氣:“不過是因爲齊家的勢力,又不是真的愛那黑皮……”
“可臣女聽說那齊大小姐心腸歹毒,經常欺負庶妹,臣女恐怕會被她害死……”
蘇小顏的眼淚越掉越多,啪嗒啪嗒,如同一朵被暴雨淋溼的花朵:“臣女在蘇府常被嫡出姐姐欺負,若不是因爲您的提親,恐怕早被她害死,可父親喜歡她,從來不分青紅皁白。”
看着美人掉淚,雲天楚的心還是隱隱一動,將她重新拉入懷。
用手給她擦了擦:“行了,別哭了,我絕對不會讓那母老虎欺負你。再說你那嫡姐,總有一天,我會將她扔進軍妓營給你出氣!”
黑皮!母老虎!軍妓營!
齊非樂氣得咬牙,若不是雲天墨和蘇婉尋將她死死拉住,她恐怕已經衝上去將這對狗男女全部扒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