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暴君的白月光是我 >第99章 救救我兄長!
    “可以安心進去了?”他柔聲問她。

    “嗯!”蘇婉尋點了點頭,隨後走進船艙。

    接下來發生什麼,船艙裏的人並不知曉,他們只能感覺周身的溫度逐漸變高,從鐵門的縫隙中還能聞到焦味。

    這一下,毒性發作。

    除了蘇婉尋外,其他人再次陷入迷幻中,口乾舌燥,特別想要喫包子裏的餡兒!他們也當然知道這餡兒是用赤喪蟲做的。

    蘇婉尋取出針包,對他們說道:“我給你們壓制但這門,絕對不能開!”

    他們這一回沒有反對,因爲知道這門外是什麼,若是打開後的後果又是什麼。

    一個時辰後,外面的動靜停下了,周圍的溫度也恢復正常。這些人在她的九轉銀針之下也逐漸穩定下來,面色恢復紅潤。

    可蘇婉尋的體力已到了極限,今日實在太累,她就這樣半靠在船壁閉目休息,呼吸有些喘。

    “尋兒,難受嗎?”三舅坐到她身邊,他還是很心疼她的。

    “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蘇婉尋衝着他笑了笑。實在太累,她也不想再開口說什麼。

    素無心的傷口已被包紮好,她同樣靠在船壁,恨恨地盯着對面的少女。面對蘇婉尋第二次給她扎針壓毒,她依舊沒有任何感激。

    慕霆願意爲她吞毒藥,證明他心裏是有她的可每次這賤人出現,一切就變了,她就變得不重要。

    “咳咳!”素無心怒極攻心,噴出一口血。

    “無心!”譽王心疼無比,卻無能爲力,只能說:“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我們馬上就能回王府。”

    “哥哥我沒事,我休息一會兒。”素無心閉上眼睛,不再看對面的蘇婉尋,可蜷縮在掌心裏的拳頭卻已緊緊握着。

    蘇府

    蘇婉尋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閨閣內,暖暖的空氣裏瀰漫着淡淡的清香,白芨正坐在牀邊抹淚。

    “白芨,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躺了幾天?”她虛弱地開口,腦袋很重,發出來的聲音也很沙啞。

    “小姐?”白芨先是一驚,等回過神來後就撲到牀上嗚嗚大哭:“您終於醒了啊,您暈了兩天老爺哭了好久也是前腳才走!”

    “二哥哥呢?”她最擔心的還是他。

    “二公子這次立了大功,一直,一直被陛下留在宮中。”白芨回答,但很明顯,眼神在閃躲。

    蘇婉尋的心頓時懸起,而是緊張地問:“他在宮中關了幾天?兩天?一直沒有放出來?”

    “是啊!”白芨點點頭。

    “那他回過府嗎?”她索性用手臂撐着牀榻坐起來,忘了肘腕有傷,剛一用力就疼得小臉慘白。

    “小姐!”白芨一驚,目光鎖在她的手臂。

    小姐回府躺了兩天,她給她洗了臉和手,見衣服沒有血跡,也就沒有檢查其他傷口。因爲家醫叮囑過需要好好靜養。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蘇婉尋神色猶爲緊張,也忘了傷疤的疼。

    “其實,其實聽說二公子在回程的時候就被皇帝的人帶走了你和三舅,郡主他們是被許將軍護送回來的。”

    白芨吞吞吐吐,終於說了實話。

    “你說什麼?”蘇婉尋頓時覺得晴天霹靂。

    這代表什麼呢?代表老皇帝怒了!是要軟禁景慕霆!

    也是景慕霆能動用這麼多船和人,老皇帝當然會對他忌憚,甚至還會隨便想個理由殺了他。如今能救他的,唯有許世寧。

    許世寧是老皇帝的心腹。

    “快,白芨!替我換衣服!”

    她不顧剛醒過來的虛弱身體,強撐着要起身:“要那件水霧黛色百褶裙。”

    白芨原本想要阻止,但又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想要做的事,即便這天塌了也要做,所以只能給她穿衣。

    蘇婉尋坐到鏡子前,並沒有抹胭脂,而是命白芨梳頭。

    白芨心疼得都快要掉淚,鏡子裏這張清雅靈秀的小臉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像將死之人。家醫也說過她需要靜養,否則……

    白芨“撲通”一下跪地,磕頭道:“小姐,不如奴婢去許府說吧?你有什麼事,奴婢來轉告!”

    “見面三分情,必須我親自去。”蘇婉尋依舊堅持。

    前世的老皇帝最信任的人就是許世寧,若是他能替景慕霆說話,那一切好說。

    白芨含淚點頭,爲她梳上精緻的百合髻,簪上花絲白梅步搖,搭配着黛色百褶裙,垂肩長髮多了幾分靈動,恍若湖中踏來的白梅仙。

    她又命白芨取來月白色宮滌,系在盈盈一握的細腰,將整個人更加襯托得弱不禁風和纖細。

    白芨感嘆,小姐真的美得不像話,就算臉色蒼白,也是一種獨特的病態美。讓人產生保護欲。所以,她是故意不上妝去求許將軍辦事?

    “你先去準備馬車,我們從後院的小門走,不要被父親發現。”蘇婉尋又叮囑。

    用馬車都要在管家那裏做登記的,可這一回她沒有做登記,直接帶着白芨和一個會架馬車的小家丁從後門出去。

    一個時辰後,他們就到了許府,白芨戴上斗篷先下馬車,敲響大門。

    管家是個小夥子,見到白芨先是一愣,等知道身份以後驚喜萬分,立即道:“快,快請你們家小姐進去。許將軍一定樂壞了。”

    “咳咳,我們,我們最好走後門……”白芨握拳輕咳。

    管家也頓時反應過來,蘇家嫡女還未出閣,不能隨意踏出家門,更別說是踏入將軍府。

    等蘇婉尋的馬車行駛到後門的時候,許世寧早已等候。

    他身軀威武,平日裏總喜歡穿護甲衣,可在自家府中卻是一襲簡單的寶藍色直襟長衫,腰束寬大玉帶,外披貂毛披風,烏髮只用一根黑帶隨意綁着。

    雖然氣質依舊硬朗,但多了幾分儒雅。

    他沒有問來意,而是直接將準備好的白色狐毛大衣遞給她:“快披上,外面冷!”

    許世寧將她帶到自己的書房。

    房間既簡單又大氣,沒有燃香料,但種植了一些綠色盆栽,正展現着蓬勃生機。就如同他的性子,永遠充滿生命力!

    “許將軍。”蘇婉尋輕喚一聲,直接行禮:“求你,救救我兄長。”

    她並沒有披狐毛大衣,落在發間的白雪還沒化開,這麼盈盈一跪,淡淡的梅花香撲面迎來。

    許世寧的心都碎了,措手不及地將她攙扶:“快起來,這,這,你和我行什麼禮?你瞧你,臉色這麼慘白……”

    朝陽從窗口灑進來,她的病態已完全展露,膚色如雪,纖腰如柳,彷彿風一吹就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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