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就低着頭回“嗯,祭祖的時候需要。”
“你早說!我會提煉啊!所以說要多學習!”
醫聖擡手在她的腦袋上輕輕一敲,沒好氣地道:“別天天想着你的二哥哥,他最好將你天天鎖在房裏。你的人生多枯燥!多無趣?”
說完,他就起身拉着她手往房裏拽:“走走走!師父教你,你想學什麼,我就教什麼!等你都學會了,就算手無縛雞之力,也無人敢欺負你,包括那混蛋景慕霆……”
很快就到了祭祖的日子。
景慕霆這兩天就沒有再回來過,所以柳氏就帶着蘇婉尋和柳如宣一起坐着馬車去天壇。
這一路過去,柳氏還是拽着蘇婉尋的手,不斷講述着景氏皇朝的各種典故,蘇婉尋聽得很認真,完全不搭理想要上前插話的柳如萱。
柳如萱見幾次插不上話,也就不再說什麼,獨自跟在她們身後。
蘇婉尋並不打算將計劃直接告訴婆母,畢竟這想法太過大膽。
若是在放孔明燈的時候真的出現了問題,那她再按照計劃進行。
天壇下方早就站滿大臣和百姓們,所有人都穿着顏色暗沉的衣服,神色沉重嚴肅。
祭祖正式開始,景慕霆已站在天壇之上。
他身軀高大挺拔,容貌俊朗非凡,身上穿着的是一襲玄色九龍朝服,頭戴十二旒冕冠,周身透着是天子的威嚴和冷酷。
衆臣和百姓唯有仰望纔敢觸及他的黑色鳳眸。
因爲祭祖無需女人上天壇,所以作爲未來太后和皇后的柳氏,蘇婉尋也是同樣在壇下看着。
不過她們是坐在鳳椅上,穿着的也是正裝。
蘇婉尋擡頭望着他,心裏涌起萬般情緒,她甚至無法想象從小陪伴她的二哥哥,和現在經常和她做親密事的夫君竟然可以離她那麼遠。
他就如同天人般遙遠尊貴,可以讓她心生自卑。
此時的景慕霆正端着九龍銅杯對着西南方向敬過去。
在衆人的朝拜跪地之下,他對着天地正聲宣道:“歷代皇祖之靈爲上,子孫景慕霆定會上承天道,下順臣民,祛除百年之患,永定大尊之威。”
說完,酒液緩緩倒下。
百姓們的情緒再次高漲,高呼“宸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呼喚聲響徹天地百川。
這一舉動,其實和登基沒有什麼區別了,只是差一個名號而已。
接下來就是放飛孔明燈。
隨着一聲令下,無數孔明燈緩緩上升,朝着西南方向飛去。
可就在下一刻,天色竟在短短時間內暗下來,一陣烏雲密佈。
“這,怎麼會這樣?”
柳如萱的面色難看,不可思議地眯起眼睛,然後急着解釋:“姑姑,氣象師明明說了,今天是晴天。”
“不好!”柳氏也從鳳椅站起。
“唰唰!”
暴雨直接傾盆倒下。
這數盞孔明燈很快就熄滅,隨着狂風飄散。
景慕霆倒是很淡定,他看向蘇婉尋,對着她伸出手臂,說道:“上來。”
“嗯?”蘇婉尋喫驚地吸氣。
這天壇,她可以上去?
衆人喫驚地吸氣,無論大厲還是大尊,都是男尊女卑。
即便是祭祖,女子都只能在後方跪着,王爺這是要將王妃帶上天壇嗎?
只見兩人攜手走到天壇之上,十指相扣。
景慕霆放眼掃向這些被雨水擊落的孔明燈,對衆人說道:“這場暴雨像極了當年景氏所遭受的無妄之災。”
衆人再擡頭看向這片詭異的烏雲,的確來得很奇怪,甚至有點邪氣。
景慕霆偏頭看向蘇婉尋,對着他微微一笑,輕聲道:“尋兒,該實施你的計劃了。”
“你,你早就知道了?”蘇婉尋眨了眨清眸,心裏既然驚訝又感動。
驚訝的是,無論自己做什麼都逃不開他的眼線,感動的是她對她有着堅定的信任。
“嗯。”她點點頭,從袖口取出一支短管,在拔掉塞子後,信號彈就發射出去!
醫聖早就在山頂等候着,還帶着一大批王府家丁。
過了幾個呼吸,就在景氏祖墳的西南方向的山頂,竟然燃燒起一團團白色火焰。
火焰熊熊燃燒,如同一朵朵巨大的白色蓮花綻放,顏色純正,絕世獨立,驚了在場所有人的視覺。
他們腦海裏竟出現一個詞“重生”!
緊接着,幾萬只白鴿從山頂“刷刷刷”地散開飛翔,四面八方,如同要佔有整個山頂,整個江山。場面恢宏大氣!
令人瞠目結舌!
柳氏方纔懸着的心總算落下了,重新坐回鳳椅。心裏卻想着,這是誰安排的?真是聰明!
“宸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宸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歡呼聲再次響徹雲端,天地震動。
景慕霆輪廓分明的俊臉沉穩肅穆,再次對着西南方向敬酒,高喝:“日月星辰永在,大尊永存!”
“日月星辰永在,大尊永存!”
“日月星辰永在,大尊永存!”
百姓們再次高呼,場面再度高漲。
整個祭祖的過程都很平靜,並沒有發生意外,當然,除了這次突如其來的暴雨。
回去的路上,景慕霆和蘇婉尋同坐馬車回去,他已換上便裝,一上車就開始不安分。哪裏還有半點在天壇上的帝王之威和冷酷。
“景慕霆,這是馬車,你把手拿開!”
她皺着眉,將他的手從衣服裏拽出來,小臉通紅,羞憤地說道:“方纔在天壇上的威嚴呢?”
景慕霆哪裏會放棄?他從口袋裏突然取出幾顆糖,深邃的黑眸笑意邪魅又溫柔。
“爲夫給你喫糖好不好?尋兒不要動……”
說完,他索性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裏,像是哄騙孩子一樣說:“聽話,就想抱抱你,我們又分別了兩天。”
他可沒有忘記現在尋兒還是愛喫糖!
“我不喫!”她哼唧了一聲,但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他手裏的糖。
“不喫?
景慕霆挑眉,剝了糖放入口中,隨後又吻了下去。
甜味瞬間瀰漫,蘇婉尋覺得很甜,居然不再掙扎推開,甚至忘了他的吻越來越過分,動作也越發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