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昭昭擡手,摸了摸這身衣裙。
她應該相信他,他說過,只要他在,就沒什麼可怕的,她又何必杞人憂天?
沈昭昭深吸一口氣,眸光更堅決了幾分。
——
次日,西夏皇帝壽辰,但因爲並未整壽,所以也沒有大辦,只是到行宮之中,舉辦家宴。
所謂的家宴,自然也就只有皇室宗親,後宮妃嬪了。
這樣的一個家宴,其實和沈昭昭沒有什麼關係,因爲她並非是東宮的人,但李星澤執意要帶着她,誰也攔不住。
東宮前,太子的車駕隊伍緩緩啓程。
“一會兒你跟在我身後,行宮的守衛更多,他們可不認得你,若是走丟了,被當小賊抓起來,我可不保你。
”李星澤輕笑着道。
沈昭昭翻了個白眼,還走丟?李星澤把她看的跟犯人似的。
行至宮外的行宮,還未靠近,便已經發現有密密麻麻的守衛,可見這次守衛非常森嚴。
這還只是明面上,暗地裏還不知有多少呢。
馬車停下,冬眠挑開車簾子,恭敬的道:“殿下,到了。
李星澤彎腰走下馬車,伸手扶她,沈昭昭傲嬌的揚了揚下巴,自己提着裙子下來了。
李星澤卻也只是好脾氣的笑了笑。
於洋氣的臉都綠了,本來太子的車駕是太子妃纔可以坐的,但李星澤卻讓她和趙良娣坐後面的馬車,反而讓沈昭昭這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女人和太子同乘一輛車!
自從成婚之後,李星澤再沒有對她這樣笑過一次。
沈昭昭憑什麼?
然而面對於洋的憤怒,李星澤卻看也沒看一眼,轉身便走。
沈昭昭回頭看了一眼於洋,心中卻升起些許悲哀,於洋又有什麼錯?她不過是李星澤欺騙,矇蔽了雙眼,正如前世常遇春欺騙她,他娶她只是爲了她背後的利益。
他裝出來最溫柔的樣子來欺騙她,讓她奮不顧身的自以爲嫁給了愛情,可成婚之日,便是豺狼露出獠牙之時。
行宮之中已經歌舞升騰,舞姬們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小太監高聲通傳一聲:“太子到!”
隨着李星澤走進來,舞姬們也紛紛自覺的退到了兩邊恭敬的站着。
李星澤帶着於洋公主,趙良娣,以及沈昭昭走了進來。
“兒臣給父皇請安,願父皇壽比天齊,福如東海!”
“免禮。
”皇帝此時看着李星澤,神色複雜,昨日之事他細查了一下,李星澤手下的那些兵馬都駐紮在邊關,未曾回京,想來,是他冤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