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川下了狠心查沈昭昭,自然也不可能只查她這個人,還盯着她的物件呢。

    沈昭昭走的那一日穿的衣裳,帶的銀票,用的首飾,通通登記在冊了,沈楚川所有的暗衛都人手一份圖紙,但凡她動用一樣東西,沈楚川的人都能立刻順着線索找到。

    沈楚川捏着那簪子,脣角掀起一抹冷笑:“她連我送的簪子都當了,真是好得很。

    ”

    慕容畫猶豫着開口:“昭昭爲什麼在南燕?她既然說了要去西夏,卻又去了南燕,這些事情,諸多蹊蹺,大哥,你還是慎重查一下,不要衝動,興許誤會了她了。

    ”

    慕容畫總覺得,沈昭昭不是那樣的人。

    但,她也不明白沈昭昭爲什麼要走,爲什麼,又不願意回來。

    她也無奈的很。

    沈楚川神色陰鷙:“我不會誤會她的,我會親自把她逮回來,盤問清楚。

    ”

    可那眼神,分明就是要把她剝皮抽筋。

    滿屋子的人都跟着一個瑟縮,抖了一抖。

    ——

    “你要去南燕?”褚嶸都懵了。

    不知道沈楚川這又是哪一齣。

    南燕這番邦小國值得沈楚川親自走一趟嗎?

    沈楚川淡聲道:“臣以爲,南燕送來和親公主之事,另有陰謀,南燕狼子野心,如今屢屢挑釁我大盛底線,興許就是有什麼圖謀,所以,臣願意親自去一趟南燕,查個清楚。

    ”

    褚嶸狐疑的皺了皺眉,沈楚川現在這麼忠君愛國了?

    但他顯然沒有拒絕的權利,上次他挑釁了沈楚川的底線之後,沈楚川把朝中的大臣換了個血,褚嶸現在真是被架空了,只能老老實實的任人宰割。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愛卿了。

    ”褚嶸輕咳兩聲。

    “多謝陛下。

    ”

    ——

    “什麼?師兄要去南燕?”綠言臉色驟然變了:“你沒聽錯吧?”

    “沒聽錯,這會兒主院那邊已經開始收拾了,說是明日就啓程,爺現在已經進宮去跟皇上請命了。

    ”

    請命就相當於是通知了。

    “師兄爲何突然要去南燕?是我的事情敗露了嗎?”綠言緊張了起來。

    “應該是還沒有,公主最近這麼謹慎,連巫師都沒有再見了,只有奴婢守着公主,安安分分的在慕容府,慕容大人肯定是沒有察覺什麼的,若是真的察覺了,以慕容大人的脾性,這會兒應該早來興師問罪了。

    ”

    “那他爲何突然要去南燕呢?”綠言現在兩眼一抹黑,完全抓不到方向。

    她想了想,還是去府門口,等着沈楚川回來。

    這一等,便等到了下午。

    沈楚川回來的時候,穿着一身玄色蟒袍,手上拿着一塊上朝時用的笏板,劍眉星目,冷傲如霜。

    綠言遠遠的看着他這樣大步流星的走來,眸光便忍不住癡迷。

    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的驚才絕豔,但凡他所在的地方,便無人能及他半分光彩。

    也就只有這樣的一個男人,能讓她癡癡思慕了十多年。

    “師兄。

    ”

    眼看着沈楚川要直接走過去,綠言直接喊住了他。

    “怎麼了?”沈楚川淡聲道。

    綠言猶豫着問:“我聽說,你要去南燕?爲何這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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