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沒睜開的糖果喃喃自語道:“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壓我,哼哼~”
被糖果夾在胳肢窩下的包子艱難的伸出了腦袋。
“喵~”
黑暗中,一雙發光的傢伙擡頭看了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這家裏,就屬它地位最低,小主人的牀都不能上。不然要捱揍。
晨跑半個小時,滿身汗水回到家的莫驚春衝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後,整個人都有種要飛昇的感覺。
隨手將換洗的衣服丟進自動洗衣機,莫驚春去了一趟三樓。
莫驚春輕輕的推開糖果的房門,一個大狗頭就伸了出來,一晃眼,小灰灰就夾着尾巴跑了出來,飛快的往樓下跑去。
人有三急,狗也不例外。
莫驚春沒有進房間,只是看了一眼就關上了房門。
小傢伙抱着包子還睡得正香,還是不喊小傢伙起來喫早飯的了。
又是一個人喫早餐的一天,莫驚春簡簡單單的煮了一碗陽春麪,還煎了兩個雞蛋。
身爲糖果科技的大老闆,早晨多喫一個雞蛋不過分吧?
吸溜~
麪條就是要大口的嗦起來纔好喫。
只是莫驚春剛喫到第二口就停了下來。莫驚春低頭看着從桌底下擡起頭的小灰灰撇了撇嘴。
“你急什麼?等我喫好了再餵你。”
“嚶嚶嚶……”
老臉一黑的莫驚春上來就給了小灰灰的一個板栗。
“你已經是一隻成熟的狗了,再嚶嚶嚶老子帶你去做絕育。”
小灰灰雖然不知道絕育是什麼意思,但從莫驚春的語氣中聽出來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審時度勢的小灰灰當即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上。
日上三竿,莫驚春讓零將一樓的所有窗簾拉上並將燈光全部關閉。
黑暗的環境下看恐怖片纔有意思!
卻說客廳裏莫驚春看恐怖片看得正得勁,完全沒有注意到電梯上的數字正在從“3”跳到了“2”然後又跳到了“1”。
披頭散髮的周亞玲打着哈欠剛從電梯裏出來就愣住了。
大白天的,一樓怎麼這麼黑。
突然一聲鬼叫聲嚇得周亞玲渾身一哆嗦,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
那感覺,就像是被電打了一樣頭皮發麻。就在這時,周亞玲聽到了老哥的笑聲。
“哈哈哈,就這?一點也不嚇人啊,反而有點搞笑。”
聽着老哥的笑聲,周亞玲默默的將頭髮整理了一下,脫下拖鞋,靜悄悄的往客廳裏摸了過去。
那麼大的一個人,零和大白都注意到了,然而零和大白都沒有提醒注意力都在電影上的莫驚春。
看恐怖片,不就是爲了追求刺|激嘛,這不,刺|激來了。
趴在地上的小灰灰一臉懵逼的看着爬過來的大怪物,要不是聞到了熟悉的氣味,它早就撒腿跑了。
太他嗎嚇唬狗了。
恰好這時電影的音樂變得高昂起來,這一般都是妖魔鬼怪即將出沒的時候,氛圍都烘托到位了,周亞玲不再掩飾,尖叫的衝向沙發。
一瞬間,莫驚春手裏的一把瓜子飛向了四面八方。
再加上週亞玲將長頭髮蓋住臉,黑暗下,嚇死個人。
“哈哈哈。”周亞玲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
“老哥,你不是說一點也不嚇人嗎?”
“你跳那麼高作甚?”
“手裏拿個布偶,不會是想要拿着它當做武器吧?哈哈哈。”
全身汗毛豎立,心臟還在快速的撲通直跳。
莫驚春氣的將手裏的布偶娃娃砸向周亞玲。
早有防備的周亞玲右手一擡,就將布偶抓在了手裏。
“人嚇人,嚇死人。”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零已經默默的將燈光打開了。
周亞玲切的一聲,隨意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鬼都不怕,老哥你還怕人?”
重新坐下來的莫驚春直接翻了個大白眼。
“你懂什麼,鬼不存在,自然沒什麼好怕的,就算真有,誰家還沒有個牛嗶的祖先了。人就不一樣了,人比鬼可怕。”
看着周亞玲捂着耳朵,莫驚春也懶得多說。
他可是個愛記仇的人,哼哼,等着吧,早晚找機會在周亞玲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嚇唬她一次。這叫報復嗎?這分明就是禮尚往來,好的很!
“你下來的時候,糖果醒了沒有。”
“醒了,懶牀上不想起來呢。”
就在這時,糖果抱着包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姐姐,我都聽到了喲。”
周亞玲聳了聳肩,八成是剛剛聽到了動靜,好奇心的驅使下才跑了下來,不然怎麼穿個睡衣就下樓了,這可不是糖果的作風習慣。
看着抱着包子的糖果,莫驚春嘿嘿一笑道:“糖果的手怎麼那麼短,還是說包子太胖了。”
一旁的周亞玲卻是怪笑道:“你現在嫌糖果手短,等糖果長大隔着千里萬里跟你要生活費的時候,你就知道糖果的手有多長了。”
莫驚春還真被周亞玲懟的啞口無言。
不過每次沒錢了,能想到他這個哥哥,似乎也不錯嘛。畢竟對於大學生來說,這都是常態。
再說了,他和糖果是兄妹關係,以後長大了不在身邊肯定也經常聯繫。好吧,其實莫驚春心裏也沒底氣。
等到十幾年後,說不定兩個人就有代溝了,想想都覺得難過。
沒有理會姐姐的嘲諷,糖果放下懷裏的包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姐姐,我餓了。”
周亞玲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怎麼不喊哥哥。”
聞言,糖果眨了眨眼睛,說道:“九點多了耶,哥哥早就喫過了。“
一時語塞的周亞玲竟然無言以對,糖果說的好他麼有道理。
麪條?蛋炒飯?還是牛奶陪麪包。
“我纔不要喫那麼難喫的麪包,一點味道也沒有。”
“姐姐,我想喫番茄雞蛋麪。”
又是番茄。心裏嘀咕了一聲的周亞玲開口說道:“酸菜面行不行?過給你一個雞蛋。”
糖果比了一個耶,笑嘻嘻的說道:“記得加兩個荷包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