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苦着一張臉。」
被零調侃的糖果一點也笑不出來。「疼。」
「大腿以下,哪哪兒都疼。」靠在牀上,糖果疼的直咧嘴。那酸爽,根本不想動一下腿。
更要命的是,即便雙腿不動彈,都能感受到痠疼。又酸又疼。
看着糖果欲哭無淚的樣子,零翻了個大白眼,說道:
「我昨天下午的時候就勸你適當運動,你踢了一下午的足球,腿不疼才奇了怪呢。」「零,現在怎麼辦,我感覺雙腿已經不是我的了。」
「怎麼辦,涼拌。放心吧,過兩天就會好。到時候你就會發現雙腿更有力。」聞言,糖果愁着一張臉,嘆了一口氣。
「我只是不想疼,又不稀罕腿更有力。」摸了摸肚子,糖果早就餓了。
糖果嚴重懷疑自己不是餓醒的就是疼醒的。大概率兩種原因都有。
「零,我好餓嫂子起來了嗎?」
零點點頭,說道:「早就起來了,誰像你和周亞玲,一到週末就睡懶覺。」「話說你這個禮拜是不是沒有作業?」
糖果愣了一下,零這麼一說,她才驚奇的發現,老師真的沒有佈置作業哎!「沒有耶!應該是老師知道我們會腳疼,所以纔沒有佈置作業吧。」
好有道理的樣子,零想了想,大概率就是這個原因。「零,我腳疼,你和嫂子說我餓了唄。」
瞥了一眼搓着小手,滿眼期待的糖果,零撇了撇嘴,說道:「等着。」說完,零轉身離開了糖果的臥室。
在零離開臥室後,糖果捏了捏大腿。
「嘶~——好疼!也不知道香兒是不是也腳疼。」想了想糖果擡起左手用智能手錶聯繫香兒。
「香兒,我腿好疼,你的腿疼嗎?」
等了大概兩三分鐘,香兒終於回消息了。
「我不疼呀,昨天我只踢了一會兒球就坐在柳樹底下看書去了,你不知道嗎?」「啊?!我玩忘了。」
另一邊,陪着奶奶打掃衛生的香兒無奈的撫摸着額頭。
「下次你要注意勞逸結合,不然就會像現在一樣,渾身痠痛。」「先不聊了,我在幫奶奶掃地。」
聽完香兒最後發過來的語音,糖果最終嘆了一口氣,沒有再打擾香兒。「我就說昨天回來的時候香兒怎麼沒睡覺,原來一直在保留體力。」
樓下,李璇語莞爾一笑,「小春昨天就說糖果今天肯定下不了牀,還真是。」「我先給糖果煮碗麪條吧,零你等會兒端給糖果。」
「好。」零點點頭。二十分鐘後。
零端着一碗香噴噴的麪條腳步平穩的上了樓。說是一碗麪條,其實三個荷包蛋就佔據了一半。
當糖果拿着筷子準備喫的時候發現有三個荷包蛋,糖果高興壞了。太幸福!
可惜嫂子不在眼前,不然糖果非比個愛心不可。
一碗麪條下肚糖果頓時感覺肚子不餓了,腿好像也沒有那麼疼了。糖果高興的告訴零,結果零白了一眼糖果後,語氣平淡的說道:「那只是你的心理作用而已。」
那速度,就連糖果都沒反應過來。「小灰灰這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聞言,零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小灰灰只是好奇你今天早上怎麼沒有餵它狗糧。」
一句話,直接讓糖果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低頭看了一眼還趴在枕頭旁邊的包子,糖果松了一口氣,心中暗喜。「還好包子知道陪我。」
下一秒,包子懶洋洋的伸直四個爪子。
在糖果和零的注視下,包子輕輕一躍而下。從牀上跳了下去,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咳咳,應該是包子也餓了,下樓乾飯去了。」
面對糖果的自我安慰,零沉默不語。
糖果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早上六點的時候,包子就已經下樓乾飯過了。人家剛剛是在睡回籠覺。
算了,還是不說了,不然糖果得氣的頭頂冒煙。
快到中午的時候,莫驚春和周亞玲帶着好奇的目光在敲了敲門後走進了糖果的臥室。「喲~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怎麼還不起牀。」
糖果別過頭不想看哥哥。哥哥分明是在明知故問。「嘖嘖。」
周亞玲輕輕捏了一下糖果露在被子外的小腳丫,疼的糖果瞪大了雙眼。「疼!」
「哈哈哈~是嗎?」
看着姐姐臉上的壞笑糖果氣的牙癢癢。糖果好後悔,後悔昨天爲什麼要踢足球。
如果和香兒一樣,玩了一會兒就不玩了,今天肯定什麼事兒也沒有。哪裏會淪落到被姐姐調戲的地步。
「不能捏腿了,不然我要哭了。」
要哭了······周亞玲訕訕一笑,收回了魔爪。這位小祖宗哭了可不好玩。
莫驚春看了看糖果的腳,淡定的說道:
「我看了,問題不大,後天可以正常上學。」果然,哥哥和姐姐就是,一夥兒的。
不然說話怎麼都那麼的讓人心痛!
周亞玲見老哥笑着轉身走了,周亞玲笑眯眯的對糖果揮了揮手後,轉身追了上去。「糖果這樣,禮拜一真能上學?」
莫驚春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周亞玲,反問道:「不然呢?」
「你以爲就糖果一個人起不來嗎?不,羣裏好多學生家長在羣裏發哈哈哈。」周亞玲愣住了,這年頭的孩子家長都這麼虎的嗎?
「沒有家長投訴學校嗎?」
「不知道,但糖果她們班上到目前爲止一個投訴的也沒有。」「這可能就是90後家長對孩子的教育理念的不同吧。」
「只要沒有危及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90後家長更願意讓孩子去體驗不同的感覺。」
扭了扭脖子,莫驚春咧嘴一笑。
看着吧,就算有個別家長投訴,也會被年輕的90後家長的口水沫淹沒。「話說回來,你們倆什麼時候見家長。」